她到车上,我直接转身把她按在座椅上,用手撑在她头边,不让她转头。
“你要做什么!我还没洗脸!”她吓得不轻,小脸一阵涨红。
我凑近几公分,看着她的眼睛,然后再看看她的睡衣,难以想象,这样糟糕的丫头,以后,会嫁给我:“如果你老实主动一点,我考虑放你下去。”
这话让她眼前一亮。
瞪着眼睛看我。
这双漂亮的眼睛,里面藏着叛逆,胆怯,害怕,和……
羞涩!
吻都吻过了,羞涩做什么?
我就那么看着她,离她只有两三公分,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她。
然后,她竟然直接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
诧异!
但半秒之内,我镇定下来。
理智告诉我,她一定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让她老实主动一点,是让她主动上车,不是主动吻我。
这个白痴!
这个吻,虽然很主动,但很轻很浅。
就在她松开我准备伸手开车门逃跑的时候,我直接把她的双手拉回来钳制住,按在她头顶上方。
“你你你……你不是说要放过我吗!”她吓到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我觉得好笑,问她:“我刚才说的什么?”
“你!”她深吸一口气,眼神慌乱,“你说,我老实主动一点,你就考虑放过我!”
我忽然想逗她,凑到她耳边:“我说的,可以考虑……但现在,我不想考虑了。”
说完我没有控制,直接吻在她的耳边,然后吻在她的脸上,然后是她的唇……
都撩起来我的兴致了,还妄想逃?
第一次,这样吻一个女人,这种感觉,唤醒了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
难怪,无数男人,在外驰骋,但最终毁在一个女人手中。
她嘴里,带着刚刷过牙的薄荷水香气,我不舍松开。
从未经历过这等事情,但我,明显是无师自通的老手。
本能地,吻到她的脖子……
或许被我吻疼了,她一把推开我,满脸震惊……
我也清醒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
故作淡定地靠回自己的位置,打了个响指,司机开始开车。
驶离顾家别墅。
余光打量着她,她浑身上下,没有哪个地方适合出门。
“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里吗?”她有些心慌,“至少你得告诉我目的地!”
我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目的地,我早就想好了。
是老爷子为我建造的滑雪场。
我没跟女孩子约会过,也对别的地方不感兴趣。
滑雪场,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或许她会喜欢。
该死,为什么我会考虑她是否喜欢?
设身处地为别人考虑,这种事,在我活了十八年的时间里,难得一见。
但既然决定了,那便不更改了。
我生日是在冬末春初,但那天的阳光极好,有种初夏的味道。
“我在这里生活了十五六年,怎么不知道还有滑雪场?”她在车里瞪大了眼睛,都惊呆了。
那模样让我心里泛起一丝骄傲,仿佛得到了什么肯定一般。
十八年,我获得的赞誉无数,赞赏也无数。
但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但她的表情,让我满足。
故意冷哼一下:“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那时候,我都觉得特别无厘头,竟跟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小丫头较劲。
她活泼,叛逆,甚至野蛮。
但一眼看穿,她也自卑。
至于原因,我不从得知。
我伸手从尾箱里拿出一套滑雪棉服,扔到我身上。
“我还没洗脸呢!”她说。
他实在无言她的蠢笨:“滑雪不用脸!”
不过并没有滑,而是把她拖下车,找了个教练,让他带着点。
对这种项目,我兴趣不大。
她跟着教练去了,我就在一旁抽烟,看着她各种摔跤,滑稽至极。
头一次,我很希望一个人,开心。
看着看着,我忽然觉得,这有趣的丫头,要真成为我的小妻子,也算不错。
正想着,只见她摔了滑雪装备走人。
但大概是看到我还坐着,不敢过来。
然后她偷偷问了一句教练什么,该死,竟然还偷偷问!
教练冷不丁地看我一眼,故意大声说:“这是余老爷子建给余三少爷玩儿的!整个场子属于他!”
原来是看到我抽烟,呵……
她听了教练的话,瞬间开不了口了。
开始认真学滑雪。
之后,她玩得很痛快,我的目的达到了。
其实,我那天之所以找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要去南非那边一趟,钻石生意还需要处理,估计,很久才会回来。
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我鬼使神差地,想跟她道别。
道别,我很讨厌的词语之一。
自然,我没有矫情到,告诉她这件事。
只是把她送回了顾家。
下车的时候,这小丫头,跑得太快了,我甚至来不及,跟她说点什么。
————
几天后我去了南非,公司出了一点小岔子。
并没有告诉老爷子。
我还没有弱到遇见困难就叫爸爸的地步。
虽然才十八岁。
生日那天,我让管家把宾客名单都给了我一份,我将他们分了类。
然后,有两个名字,引起我的注意。
白家。
陆家。
这两家,在a市的特别之处,是相较于其他人,他们的财力和地位要高些。
比顾家更甚。
既然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那就得挑万无一失的。
让人查到,白家老总有个女儿,叫白绮颖,年纪跟我差不多大。
而陆家,有一个儿子,也跟我同岁,叫陆昀澈,是个二世主。
我并没有瞧不上二世主,毕竟他爹有钱,不是他的过错。
所以,在南非的那段时间,我一边处理钻石生意上的事情,一边,开始计划,回国之后,会一会这两个年轻人。
之所以不直接找白总和陆老爷子,是因为,时机不到。
从同龄人下手,事情好办得多。
这计划,急不得,快则几年,慢则十几年。
我也不急,玩转a世,对当时仅有十八岁的我来说,还不足以运筹帷幄。
所以,我必须从长计议,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那时候,余烨已经开始打起了余家财产的主意。
他本就比我大十几岁,在a市笼络了一帮人,趁着老爷子年迈体弱,玩儿着不该玩儿的把戏。
a市岂是他能轻易玩转的?
痴人说梦!
不过,南非的麻烦实在有些难缠,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常常亲自去开矿的山头查看。
回a市的行程和计划,一天天拖延。
偶尔,疲累的时候,我会想起那个小丫头。
甚至,回味她嘴里的薄荷味道。
这一折腾,就是一两年,这期间虽然我回过a市,但只有两三次而已,根本没时间去找那个小丫头。
直到某天夜里,冬天,大雪。
是小丫头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夜晚。
我推掉所有的行程,到了顾家。
之所以在前一晚过去,是因为……
助理告诉我,她谈恋爱了!
谈恋爱!
这三个字,无疑让我心里燃起了大火!尽管是冬天,尽管下雪,也无法熄灭这火!
我必须,见她一面!
她竟然背着我,跟别的那男人在一起了?
顾风尘,很好!
到顾家的时候,顾淼笑脸相迎,告诉我小丫头还没回去,是去学习去了。
学习?
呵呵!
我的助理告诉我,她是去音乐广场跟男人约会了!
音乐广场,那是什么破地方!
正和顾淼谈着……
“小姐回来了!”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多了一句嘴。
顾淼立马把头转了过去,我背对着大门,难掩心中怒火。
尽管那时候,我快要二十一岁,但从未想过,我引以为豪地控制力,再一次被她,被这个小丫头,轻而易举破坏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她就是那个唯一能让我失控的女人,没有之一。
有两年多没见她了,再过一两个月,我便二十一岁。
这几年在南非经历了不少,但她让我发现,我对女人,毫无头绪。
“来来来,我们风尘回来了……”顾淼笑眯眯地走了过去。
把她拉了过来。
她被顾淼牵着,竟有些抗拒。
我只让人查过她的生日,并没有过问她的家庭情况。因为我对此并不在意。
现在看来,可以了解一二。
“我们风尘就是刻苦,学到这么晚才回来。”顾淼再次拉着她的手,把她往里面带。
她也没有再挣扎。
我看到了她,快要时隔三年,再见到她。
头发长了不少,也开始有了女人应该有的气质,但始终掩盖不了,她与生俱来的特别。
想必,顾淼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
顾淼故意让她坐在我旁边,而她,都不想看我一眼。
就这么厌恶我?
“怎么这么没礼貌!赶紧叫人!每天学那么多,都学到哪里去了!”顾淼有些着急,深怕把她推不出去。
深怕,我会嫌弃她。
这个老狐狸,一眼就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
不过,我也由着他。
顾风尘终于抬头,看向我。
我正好偏过头,四目相对,我竟然有些紧张,只是一点。
因为我更多的是烦闷和不悦。
我知道,她心里,有喜欢的男人。
这一点,大概是我烦闷和不悦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