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聿谨言的身边坐了下来:“以前我还觉得你开的元熙酒店价目开的太离谱,现在我觉得元熙酒店的价目表算是非常公道的。”
“不要将我的元熙酒店和这个酒店做比较。”聿谨言掏出烟盒和火机,准备点一支烟来抽。
樊殊一把将烟盒抢了下来:“抽烟有害健康,小孩子都懂的事情,你一夜没睡好还不赶紧去休息!”
“我在车里睡过了,现在不困,你去睡吧,我出去有点事情。”聿谨言将火机揣了回去,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樊殊只当他被她没收了烟盒,准备去外面买烟抽,忙叮嘱说:“熬夜已经很伤身,再抽烟的话,身体会吃不消的。”
“知道。”聿谨言应了一声,拉开门,走了出去。
咔擦一声,门锁落定,房间里面恢复安静。
樊殊在沙发里躺了下来,看着天花板上的那盏华丽大吊灯,其实这样的套房,也算是比较阔气了。只是和元熙酒店比的话,要次一点而已。
可是想想聿谨言办理入住时刷出去的那些钱,樊殊又觉得心疼,不是怕花钱,而是觉得这钱花的有点冤。
聿谨言固然不缺那点钱,可是也不能这样被宰啊。
樊殊在沙发上躺着想了一阵有的没的之后,便有些困了。
聿谨言还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便起身去了卧室,准备好好的补个觉。
睡眠充足了精神才会好。精神好了才能很好的应对各种未知,不是么。
眼下的情形来看,暗地里肯定是有着很多的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并且现在,她已然一脚踏进了未知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因为环境有点陌生,聿谨言又不在身边,樊殊这一觉睡得不太踏实,睡一会儿醒一下。
约莫快到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樊殊看了眼手机屏幕,是吕莉的电话。
这才猛然想起来,昨天夜里捉刘青衣扑了个空之后,光顾着沮丧了,居然忘了给吕莉回电话。吕莉那个性子能从昨天夜里等到现在快中午了,肯定很不容易。
于是樊殊接了电话,将昨天夜里的情况说了一遍。
吕莉听了之后不解:“我是真的有看到刘青衣啊,怎么会找不到人呢?昨天晚上我男朋友去打听消息也打听的很小心,怎么会找不到人呢?”
樊殊知道,吕莉现在的心情和她昨天夜里看到保镖空着两手从那栋房子里面出来的感觉一样。
若光是一个刘青衣,逮起来肯定不会麻烦,可是刘青衣的身后还有其他人,所以很多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这些事情樊殊自然不会告诉吕莉,只对吕莉说:“我们还在继续招人,等找到人了就给你打电话。”
樊殊一行人没有找到刘青衣,吕莉很有些沮丧,五百万赏金的事是没脸再问了,只怏怏的答应下来:“好的,等你们的好消息。”
挂了电话,樊殊起床洗漱了一番。
从浴室里出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五十,快要到正午十二点了。
她感觉肚子有些饿,昨天晚上在海市家里头吃的晚饭早就消化光了,这会儿腹中空空,饥肠辘辘的。
正巧这时外间传来开门声,然后就有脚步声在客厅里响起。
樊殊忙出了卧室,来到客厅。聿谨言回来了!
“今天上午你去了哪里?”她下意识的问。
聿谨言抬腕看表:“走吧,带你吃午饭,你肯定饿了。”说完帮她拿了外套,朝房门走去。
樊殊的确是饿了,便没说什么,紧跟上他脚步。
午饭在酒店餐厅里面吃的自助餐。
许是肚子太饿,樊殊感觉这餐厅里面的菜色还不错,勉强还算是对得起他们支付的昂贵房费的。
美食当前,一时间也忘了自己此行来z市是干什么的了,只两眼盯着各色美食,计划着该装哪一样到餐盘里。
樊殊正沿着摆放着各色美食的长桌旁的过道往前挪着步子,冷不防的撞上一个人。
她一边护住自己的餐盘一边向那人道歉:“真对不起先生!”
“我说聿太太,聿谨言对你可不地道,酒店里面有着豪华餐厅不带你去,偏带你来这样寒碜的地方吃饭。”那人冷嘲道。
樊殊刚才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心里头多少还有些愧疚,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就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再踩他一脚。这人也忒烦人!
等等,他刚称呼他什么?聿太太?他早就知道她是跟着聿谨言一起的?
原本想端着餐盘赶紧走人的樊殊,忍不住抬起头来,仔细的将那人打量一遍。
这个男人,比聿谨言的年纪要大,差不多有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勉强算作中上水平。一身昂贵西装,衣襟和袖口处的纽扣金光闪闪,手上戴了好几个钻石戒指,头发打了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
一身的装扮,他自认为很帅,其实旁人看上去觉得很是别扭。
那男人就这么站着不动,玩味的笑,任由着樊殊这么打量他。
当看到樊殊的眼睛里显出几分鄙夷的时候,忍不住开口:“樊小姐,我想请你去这里的豪华餐厅吃个饭,不知道赏不赏脸?”
刚刚还知道叫她聿太太,现在却是改叫樊小姐,还说要请她吃饭,这人的态度实在也太无理了!他的眼里,就这样的轻视聿谨言,公然勾搭聿谨言的太太?
樊殊厌恶至极,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正好这个时候聿谨言找了来,牵住她的手,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为难你?”
樊殊低声道:“为难倒是没有,就是恶心到我了。”
聿谨言目光清冷的朝着那男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道:“我送你回房间。你若是没吃饱,我让人送餐进房间里。”
樊殊说:“不用了,我已经饱了。”被刚才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恶心饱了。
聿谨言送樊殊回房来,仍旧是给她点了餐,让送进房间里来。
“我都说我吃饱了,要不,等会儿你陪我一起吃。”樊殊在沙发里一歪,撒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