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显然不是聿谨言他们的同学,因为前些年的饭局上面并没见过她们,她们应该是今晚这包厢中谁的女朋友。
聿谨言和他的小弟们热闹去了,樊殊便在这两个女孩的身边坐了,同她们聊天。
两个女孩儿一个文静一个活泼,文静的那个话不多,全都是活泼的那个在说话。
樊殊坐了好半天,也只弄清楚那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儿叫小朵,性格文静的那个女孩儿基本上是听众,一言不发,樊殊问了她的名字,她没有开口,樊殊便没再问了。
两个女儿都二十出头的样子,比樊殊小好几岁,樊殊跟她们没太多共同语言,同那个性格活泼的女孩儿聊了一会儿天后,便将注意力放到了大屏幕上面的mv上。
聿谨言这边,和董大伟几人在娱乐区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后便被他们簇拥着去打桌球了。
打了几杆子球后,虎子玩笑说:“老大,咱们上次聚是什么时候?哥几个还以为你忘了咱呢。”
聿谨言一边用球杆瞄准了球琢磨出杆的力度,一边淡淡的道:“樊殊这两天闷得慌,带她出来热闹热闹。”
这句话一出,旁边围着的几人立即开始起哄:“老大,好事将近啊!啥时候请哥几个喝喜酒?”
聿谨言:“我倒是想请……”
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有股子哀怨在里面呢,难不成,这么多年了,樊姐还在拧着?
董大伟开始冒冷汗,他当时真的只是气不过,所以给樊殊看了那张照片。他真的不知道一张照片竟会给老大带来这么大的困扰啊!
旁的人都不知道那张照片的事,所以董大伟没有多说,只拍着胸脯冲着聿谨言说:“老大,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就是豁出这条小命也在所不辞!”
“行了!”聿谨言不耐的道,“你别添乱就好。”
董大伟的心情瞬间很是复杂。
一群人在包厢里面笑闹了一阵,然后就到了饭点。
酒菜一如既往的丰盛。
菜品上齐,所有的人都落了座后,大家便拿起餐具开动。
董大伟这段日子以来很不好过,再加上刚刚被聿谨言的话惹得心情很是复杂,这会儿逮着了机会,便端了酒杯来给聿谨言敬酒。
“老大,我啥也不说了,话都在酒里,先干为敬。”董大伟说完便仰头干了杯。
聿谨言端起酒杯来,正欲喝酒,手臂被人拽住。
“你想进医院吗?不能喝酒的!”樊殊低声告诫。
聿谨言唇角勾起一抹安抚的笑容:“人董大伟都干了,我好歹喝个一口意思一下。”
“那我替你喝。”樊殊说完,便端了聿谨言的酒杯,站起身来,对董大伟说,“他胃不好,这酒我来替他。”
男人的酒,怎么能让女人替呢。立时就有人想要出言阻止。
聿谨言一道眼风刀子般的甩过去,想要出言阻止的立即就闭了嘴。
说的是和一口就行,可是董大伟都干了,她这边只喝一口也不好看啊。所以樊殊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
喝完之后正要落座,虎子又接茬来敬酒了。
“樊姐,我的话也都在酒里了,先干为敬。”虎子说完也一仰头就干了杯。
樊殊将剩下的半杯也喝了进去。
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喝了一杯酒下肚,樊殊的脸开始发烫。
“你还好吧?”聿谨言关切的给她夹了菜,“其实我没发病的时候可以自己喝的。”
樊殊白了他一眼:“自己喝?喝到胃痛就晚了!”
因着刚刚那一杯酒的缘故,此刻她的脸泛着红晕,比平时要俏丽许多。看的聿谨言心里直痒痒。
虎子刚刚给樊殊敬了酒,聿谨言不但没生气,脸上的表情反而柔和不少。明眼人立即明白过来,纷纷来向樊殊敬酒。
敬酒的名目很多,可每个名目都让樊殊没法拒绝。
最后连那个特别文静,话少的和哑巴无异的女孩儿也站起身来同樊殊喝了一杯。
樊殊这些年来生活很简单,没有参加过什么饭局,所以喝起酒来很实在,别人怎么劝,她就怎么喝。一圈喝下来,就有些喝高了。
聿谨言给她夹了一碗菜,送到她面前:“吃点东西吧。”
樊殊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刚才喝酒喝太猛,头晕的厉害。
“你怎么样?”聿谨言关切的问。
樊殊揉了揉太阳穴:“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
“我送你回家。”聿谨言说。
樊殊按住他:“不用送。我自己回去。这才刚开席,你陪他们玩。”
她都醉得眼神迷离了,聿谨言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回去。他站起身,将她横抱起来,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朝包厢外面走去。
“没了我,他们玩的更开。”走出包厢的时候,他对她说。
出来包厢之后,人就多了。
走廊里时不时的有会所的侍应生和其他来会所消费的客人路过,樊殊觉得这样子被聿谨言横抱在怀里怪难为情的。
“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要下来。
聿谨言:“我知道你会走,可是你现在喝醉了。”
“我没醉!”樊殊一个用力,从他的怀里挣脱,脚乍一落在地上不太稳当,眼看着要摔,聿谨言忙扶了她一把。
因为急着扶她,一个没留神就和走廊里路过的一位女客人撞了正着,将那个女客人撞了个趔趄。
那位女客人正欲发火,在看清楚聿谨言相貌的那一刻,拧紧的眉头顿时舒展开,几分欣喜爬上眉梢,笑着同聿谨言打招呼:“是你啊!”
聿谨言好不容易重新将樊殊抱在怀里,没工夫搭理这女人,瞥了那女人一眼,见并没有将她撞出问题,这就准备离开。
那女子朝着聿谨言的面前挪了两步:“你不认识我了?几天前在公园里,我向你问过路。”
聿谨言哪里有那么多闲时间去留意一个路人甲。
“抱歉女士,请您让一让。”他的语气很淡,和刚刚担心樊殊摔倒的那副紧张模样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