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的人生是废墟一样的惨淡,可是有了他,再惨淡的废墟也能被他给塑成最美丽浪漫的城堡。
她比他大,纵然智商和能力上被他甩了好几条街,可是生活上总是可以照料到他的。
从今往后,她一定要好好的对他,将他的生活照料的好好的。
这次的重病让她清楚的认识到,这辈子,她所拥有的,就只有他了。这辈子,肯将她放在心头好好的宠爱着的,也只有他了!
老妈总有一天会和老爸一样的离开,姑妈有着她自己的一家人要照料,所以她看似有着不少家人亲戚,却都不能长久的陪着她,时时将她放在心尖上。
某种角度来看,她说拥有的,就只有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候机大厅里面不少人都等的很是心焦。的确,等待是一件非常磨人的事情。
可是樊殊却希望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好让她怀里的他多睡一会儿。
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样跟他依偎在一起,到永远。只有她两个,没有旁的任何人的打扰。
终于,登机的时间到了。樊殊不得不将聿谨言叫醒。
“聿谨言,你醒醒。”她捏了捏他的脸。
原以为他睡得这样沉,叫醒的时候怕是要很费一番力气的。可是她才刚只叫了一声,聿谨言立即就醒了过来,直起身来,机警的四处看了一眼。见仍处在候机大厅里面,才略略放了心。
然后他的目光定在樊殊的身上:“你感觉怎么样,你没事吧?”
樊殊笑着摇头:“我没事,我好好的,登机的时间到了,咱们该准备登机了。”
聿谨言抬起手搓了把脸,这才道:“我刚才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着的模样挺好看的,我为什么要叫醒你?”
“好看吗?等回去了你别赶我离开,就能每天都看到。”
换做以往,被他这样贫的时候,她肯定想办法呛回去,可现在,她珍惜这样的时光都来不及,肯定不会再呛他。
“好啊,等回去了,我天天看你睡着的样子。”她说。
聿谨言正在整理着几件外套准备登机,听到她的话后,手上的动作不觉顿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她:“你……”
樊殊站起身来,理了理头发:“你什么你!登机了!好不容易能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他一只胳膊抱着那几件外套,一只胳膊扶着她安抚说:“不会再有意外,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机场接机,今天夜里保准你可以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樊殊真的是很想念她住处的那个大浴室,还有卧室里面那张舒舒服服的大床。
从前不怎么觉着稀奇,这几天在外面流离失所了好几天,才发现自己在海市的生活其实挺舒坦的。
“等等。”聿谨言想起来什么,停住脚步。
他拿过樊殊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两盒药来:“先把药吃了。”
“吃什么药啊,都开始登机了!”樊殊指了指登机口。
“医生说药必须按时吃才有效,这都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万一等会儿忙忘了,明天病情又反弹怎么办。”他动作快速的打开药盒,分别从药盒里抠出两个白色药片和两个胶囊。然后又把他外套口袋里的那一小瓶矿泉水拿出来,连水带药递到她面前。
樊殊没辙了,只得乖乖吃药。
不知是不是这药有着催眠的功效,樊殊上了飞机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飞海市的整段航程,她和聿谨言差不多都是躺在头等舱无比舒适的座椅里面睡大觉睡过来了。
一觉醒来,飞机已经来到海市的上空。
从机场里出来,已然是凌晨时分。
从前总感觉海市这样的大城市物欲横流,冰冷淡漠,而这个凌晨里看着海市里的高楼大厦和璀璨的霓虹,突然就感觉很亲切。
到底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到底还是这里生活着更舒适啊!
聿谨言的助理已然等在机场外了。
那助理和刘万一样,都是聿谨言的死忠。知道聿谨言这几天在外面遇到了些麻烦,可是真格看到聿谨言的这副模样时,还是惊讶的很。聿少总该不会是进了哪个山沟沟里去了吧?
聿谨言有些恼火,呵斥他那助理:“看什么看,还不快开车?”
助理忙回神:“是,少总。”
车子一路从机场离开,来到樊殊住着的金湖庭院。
回到金湖庭院的这套房子里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四点。正月初四的凌晨四点。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何况这里并不是狗窝,这里是海市屈指可数的好地段,金贵的很呢!
两人在外面颠沛流离了数日,说不出的狼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最先要的肯定是好好的洗个澡。
三居室的房子,浴室不止一间。这样的凌晨里,两人各自找了浴巾开始洗澡。
从头到脚,务必要将这一趟出远门的晦气都洗掉才好。
樊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次卧的浴室里面灯还在亮着。
想想聿谨言这些天的狼狈,好不容易回来住处肯定是要好好的收整一下的。于是樊殊没有打扰他。就让他好好的洗个够吧。
樊殊回到主卧的时候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快要凌晨五点。
洗过澡之后慵懒,夹着病重的疲惫,樊殊很有些困了,她在床上躺了下来,开始睡觉。
因为是自己的住处,所以彻底的放心下来,睡得无比的踏实。这一睡,便迷迷糊糊的从凌晨五点睡到了晚上七点多钟!
睡下的时候,窗外的天色还暗着,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也还是一片黯淡。这就让她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睡醒了的樊殊,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大吊灯。于黯淡夜色中,享受着这一刻的清静。
几天前被大雪困在高速路上的绝望都还历历在目,当时她病得厉害,以为自己要死了,心里满满的都是不甘。而现在,她又回到了她的住处,躺在了这张无比舒适的大床上,病痛淡去,她终于又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