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师姐是什么意思,是暂时不想告诉我实情,还是有些话不方便说,所以也只好沉默下来,掏出烟来点燃抽了几口。
点完菜,余昔分别看了我们三个男人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三个帅哥陪我一个人吃饭还是第一次,本来今晚不应该喝酒的,可考虑到无酒不成席,要不我们还是喝点啤酒吧。”
忙了一天,晚餐喝点酒我自然没意见,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周欣和武伟还要执行什么任务,不方便提前表态,就用征求的眼神望了两人一眼。
周欣笑了笑说:“既然余主任发话了,那就喝一点吧,别喝多了耽误事就行。”
看得出,周欣和武伟也是好酒之人,听到酒字喉结不自然地动了一下。武伟也点点头说:“喝一点我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后上酒上菜,服务员上完菜,给我们每个人斟满一杯啤酒后退了出去。余昔率先拿起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菜肴笑嘻嘻地说:“快吃吧,反正今天是唐公子请客,不吃白不吃,你们两个多吃点,不用担心吃穷他。”
周欣和武伟附和着笑了两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虽然大家都表现得轻松自在,然而氛围却始终有点沉重压抑,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为了缓解这无形的压力,我端起酒杯分别敬了两人一杯,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欢迎。
几杯酒下肚,气氛才总算有点缓和,周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余昔,释怀道:“唐市长不必紧张,我们这次来江海只是临时任务,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种宽心的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说了反倒让人更加提心吊胆起来。我知道,只要师姐不表态,这两个人是不会说实话的。
之前我一直强忍着内心巨大的好奇心,这会终于忍不住了,我扭头望着余昔问道:“师姐,你倒是给我交个底吧,今天被人跟踪到底怎么回事?跟踪我们的又是些什么人,对我你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吧。”
余昔抿嘴笑了笑,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说:“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你,否则也就不会喊你出来了。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跟踪我们的是蒋家的人,他们从北京调来一批人,已经着手将我和你监控起来,幸好我们提前得到通知,做了防备,要不然以后所有的行动都会被他们盯住。”
蒋家的报复动作可真够快的,才一夜时间就四处调派人手,而且在一天时间内不仅赶到了江海,还开始展开了行动,这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的节奏吗?
我说:“蒋家的报复行动可真够快的,那就让他们来吧,他们不倾巢出动,我们想将他们的势力一举打垮也不容易。蒋公子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江海,不是北京,他想在这里搞死我们可没那么容易。”
周欣突然插话说:“唐市长,所谓来者不善,这次国华集团倾巢而出,不仅调派了精兵强将,而且紧接着有大笔的资金进驻,背后还有很强的背景实力,如果他们这次真的打算孤注一掷,那确实非常危险。而且据我所知,国华集团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们才被紧急派到余主任身边,一是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二是随时与北京保持联系,准备应对这次疯狂的报复行为。”
经过昨晚的打击,蒋家可能真的急眼了,他们习惯了被人追捧,被人恭维,突然在小小的江海不仅丢了面子,而且施加压力之下也没有多少人买他们的面子,这让蒋家深受刺激,哪怕就是为了找回面子,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报复我们,以便告诉所有人,得罪了蒋家和国华集团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
面对一群疯狂的失去理智的人,这些人往往不按套路出牌,虽然今天一天下来风平浪静,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还真是不好说。
我沉思片刻后望着余昔问道:“师姐,那你说说,我们应该如何应对?你给个意见吧。”
余昔沉吟片刻后说:“如今蒋家已经撕下了伪装,变得十分疯狂,尤其蒋公子,他今天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警告我不要再插手这件事,否则他们将不再顾及与我们家的旧情,将我们也列入他们的敌人名单。我倒觉得,这未尝是一件坏事,说明蒋家在受到刺激之后已经无所顾忌,行为偏激必然引起所有人的反感,那么他们必然将自己置于孤立境地。我们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要静观其变,让所有人都看清楚蒋家疯狂的面目,然后伺机反击。”
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个人一旦处于疯癫状态,那就等于变成了一个危险分子,不确定因素,所有人都会与之保持距离。在这种被孤立的状态下,疯狂者并不自知,只会陷入到更为疯狂的境地,会与所有人为敌,那基本就等于自取灭亡,被宣布了死刑。
我想了想,觉得余昔的分析很有道理,点头说道:“我承认,你分析得有道理。可是疯狂偏激的人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们的思维方式一般人摸不清楚,万一他们鱼死网破奋力一搏,那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会十分惨重。”
余昔说:“没错,所以我们现在采取的措施不是进攻,而是防守,步步为营,精打细算,避开他们的进攻锋芒之后再做筹划。近期你要小心点了,别的我倒不担心,最担心的是蒋公子会派人暗杀你。”
暗杀我?这一点我倒没想过,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蒋公子背后,还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国际犯罪组织,这个组织里有无数的亡命之徒,他们能做出劫持杨洋的行为,暗杀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ps:丁公子新书《追杀丁二狗:乡野那点事》,已发文三十多万字,请读者朋友们搜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