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什么,开完会你不就知道了。”
上官天骄见我笑得如此神秘,预料到应该是好事,也笑了笑说:“那好吧,我就暂时忍着你的好奇心,等到下午开会的时候你来给我揭开这个谜底吧。”
我说:“快去吧,开完会我可能还有事要出去。”
上官天骄宽了心,扭着花瓣似的臀部出去了,我从背后注意了一下上官的腰身,发现这段时间她的腰似乎粗了些,不过倒更显得丰满圆润。
我发现,女人的身材和肤色与心情有着某种隐秘的关联,看一个女人生活得好与不好,看她的脸色就能判断出来,气色好,皮肤光洁,那说明她近期生活愉悦,情感稳定;反之,如果皮肤枯竭,没有光泽,那证明这段时间她的状态比较糟糕,感情也可能出了问题。而看身材能看出这段时间她的身心生活是否正常健康,一般来说,一旦身材开始走形,那说明这段时间她的身心都有问题。
在等待开会的间隙,我回顾了一番自己倒财政局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猛然想到,一眨眼我已经到这里两年了,从副局长到局长,从局长到副市长只用了两年时间,虽然中间经历了许多波折,受到了太多的考验,可这个升迁速度可以说是飞跃式发展,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恨我,巴不得我倒霉,别人只看到我顺风顺水的一面,却不知道我背后走过了怎样的心路历程,经历了怎样的痛苦考验,这些东西不足以为外人道,说了也没用,外人只会觉得我矫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就释然了,想想文能一个近五十岁的老头子,却在我手底下听候差遣,难怪他心里不服气,总惦记着翻腾起点浪花,要么把我赶下台取而代之,要么巴不得我倒霉滚蛋。这其实都是人的正常心理,只是我们身处其中,不自知罢了。
人心如此,概莫能外,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三点半的时候,上官天骄再次敲响了我办公室的房门,她站在门口说:“唐市长,您让通知来开会的人大部分都来了,这会都在办公室等着你去主持会议。”
大部分都来了,那也就是说有一部分还没有来,我一边在办公桌上签署文件,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谁没来?”
上官天骄说:“文副局长和朱副局长还没到,另外西城区的局长正在赶来的路上,除了这三位,其他人都到了。”
文能和朱副局长竟然敢迟到,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想公然造反?我冷着脸接着问道:“文能喝朱副局长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不能准时参会?”
上官天骄回答说:“文副局长说他正在市委汇报工作,如果能赶回来一定参会,可如果赶不回来就让秘书科把会议纪要整理给他看,他回来再研究会议精神。朱副局长去了省财政厅,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赶回来。”
这他妈都是借口,什么时候轮到他文能去市委汇报工作了,我抬起头,严厉地说:“你再给文副局长和朱副局长打一次电话,通知他们这次会议有上级重要精神传达,请他们务必参会,否则后果自负。”
上官天骄点点头说:“那好,我再给他们分别打个电话。”
上官天骄走出去分别给文能和朱副局长打电话,我在办公室又坐了一会,掐着时间,快到三点半的时候我走出办公室,下楼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我一眼扫去,果然如上官所说,除了上述三个人,通知开会的人基本都到了。在座的人看到我进来,纷纷起立,一一问好。我点点头,面无表情走到自己开会时经常坐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打开笔记本,抬起眼皮扫了一眼所有人,说道:“都来了,坐下吧。”
所有人都坐下后,乔美美和办公室新提拔上来的副主任拿着茶壶分别给在座的人斟茶,在给我斟茶时,乔美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有意无意瞥了一眼那个新提拔上来的副主任一眼。
我看了一眼这个副主任,这个副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十分眼生,据说是从下面县城调到市局的。长得虽然比乔美美逊色,倒也有几分姿色,而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媚意,尤其是臀部十分滚翘,看人的眼神里有一股勾魂夺魄的东西,难怪文能要提拔她。
三点半整的时候,我清咳一声,故意问了上官天骄一句:“上官,现在几点了?我们准时开会,凡事通知参会的人,如果不能按时参会的就按旷工处理吧。”
上官天骄看了看手表,回答说:“正好三点半。”
我说:“那好吧,现在开会,没到的人我们就不等了。请大家把手机调到震动,与会期间,任何人不得接听电话。”
所有人开始忙着调整手机,我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传达江海市委市政府的一项决议,决定从每个市政府下属单位抽调一名副局以上的干部去省委党校培训学习三个月,我们局也有一个名额,不知道在座各位有没有人主动报名的?”
这个决议并非是我杜撰出来的,省委和市委确实有一个干部培训计划,但针对的是年轻干部,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可文件里并没有说,一定要副局长以上的人参加这个培训班,其实这个培训名额我是留给文能的,这是我留给他的杀手锏,把这老小子调出财政局,架空他的实权,等到三个月之后他从党校回来再等待组织安排。
组织安排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组织可以安排你,也可以暂时不安排你,虽然工资照发,可就是不给你实际职务。只要你的屁股暂时离开以前坐的那个位子,马上就有人顶上去,等你回来之后,发现再想回到这个位子上就难了。
听到我这句话,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大家的脸色看起来都很难看,因为每个人都很清楚,这个名额给了谁,就等于宣布谁要离开自己的位置,给别人腾地方,这等于把自己的实权拱手相让,这样的傻事可是谁都不愿意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