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救兵

    突然,扑倒在地上的李红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甩手扔出最后一把飞刀。
    姓林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李红竟然安然无恙,动作仍然如此敏捷。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一柄飞刀已经扎进了他的咽喉里,一刀毙命。
    黑衣人们反应过来,举枪向李红射击,然而此时李红早已几个动作翻到了一根铁柱后面,纷飞的子弹全部打到了铁柱上,溅起无数火花。
    李玉大喊一声:“她的飞刀已经用光了,都冲过去,杀了她。”
    黑衣人们嚎叫着向李红躲藏的铁柱一边开枪,一边飞快地围剿李红。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我扭过头惊喜地看到,萧远山带着干警和武警及时赶到了,双方开始激烈地交火,顷刻间厂区内枪声四起,子弹纷飞,火星四溅。在这个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圣诞之夜里,警匪之间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枪战。
    李玉见大势已去,拉着萧梅的胳膊企图逃窜。谁也没想到,李玉逃跑时还想着拉上萧梅继续逃亡。但萧梅拼命反抗,完全不愿意配合李玉。李玉眼冒凶光,终于动了杀机,用枪顶着萧梅的脑袋,恶狠狠地说:“贱货,我再问你一句,跟不跟我走?”
    萧梅的眼神非常冷,坚定地说:“我就是死在你枪口下,也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
    李玉狂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那你就去死吧。”
    李玉举着枪,企图开枪打死萧梅。萧远山从远处看到李玉要对萧梅下毒手,发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抬起枪一枪打了过去,第一枪从李玉耳边飞过。李玉扭头向萧远山望去,萧远山又是一枪,正好打进了李玉的肩膀上。李玉嘶吼一声,举枪的胳膊耷拉下来,另一只手捂住肩膀倒在了地上。
    萧远山几个大步赶到了李玉身边,一脚踢飞李玉手边的枪,然后踩在了李玉脖子上,从背后掏出手铐,将李玉拷了起来。
    李玉被抓,林先生被李红所杀,残余的黑鹰组织杀手们顿时没有主心骨,开始作鸟兽散。但化工厂早已被萧远山带来的人团团包围,杀手们狼奔之下仍然无法逃脱厄运,要么被击毙,要么被生擒活捉。
    十来分钟后,战斗结束,所有匪徒无一逃离。
    萧梅和李红几乎同时奔到我身边,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关心地问:“你怎么样?”
    看到李玉被捕,姓林的被杀,救兵又大获全胜,我心情极度愉悦,这一场大决战终于险中求胜,我的心情大好,身上的疼痛也仿佛减轻了许多,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我很好,说过几百遍了,老子福大命大,死不了。”
    萧梅说:“你吓死我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红说:“都别人打成这个德性,还嘴硬,我可真服了你。”
    我看着李红,好奇地问:“我看刚才你已经晕死过去,怎么突然又活过来了。你怎么样,身上的伤重不重?”
    李红清咳了一声,脸色红了一下,轻声说:“我没什么大事,如果当时不诈死,我们两个早就被杀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李红的胸口有血迹渗了出来,吃惊地说:“你,受伤了?”
    李红皱了皱眉头,摆摆手神情痛苦地说:“不碍事,刚才那一脚踢得我的旧伤迸裂了,一会去医院重新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萧梅一只手抓着李红的胳膊,诚恳地说:“谢谢你李姐,今天多亏了你。你又救了我们一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李红淡淡地说:“不用客气,我也不需要你报答我。”
    两名武警战士押着李玉从我们身边经过,我说:“你们等等。”
    武警战士停下脚步,纳闷地看着我。李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我对李红和萧梅说:“你们扶着我过去,老子要亲手杀了李玉这王八蛋。”
    李红突然说:“他已经被捕了,你不能杀他。”
    我愤怒地说:“我不杀他,可他要杀我,留着他永远是个祸害,老子今天必须宰了他。”
    我强忍着小腿的疼痛,拖着一条残腿来到李玉面前,从旁边经过的警察手里抓过一把手枪,顶在了李玉的额头上,吐了一口吐沫在李玉脸上,鄙夷地说:“孙子,你没想到吧,最后还是老子赢了。今晚你落到我手里,准备怎么死吧。”
    李玉冷冷地说:“成王败寇,有胆子你就开枪吧。”
    我冷笑了一声,说:“好,有种,那老子就成全你。”
    这时一只手搭在我握枪的手上,我扭头看到萧梅复杂的眼神。
    萧梅说:“看在你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份上,你就饶他一命吧,反正他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这种惩罚比杀了他更痛苦。”
    萧远山也赶紧看到我持枪对准李玉的脑袋,也赶紧跑了过来,大声制止:“唐亮,你疯啦。李玉已经被捕,你不能杀他。”
    我想了想,把枪还给旁边的警察,冷笑了一声,说:“你说得对,这种惩罚更合适他。李玉,你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太寂寞,说不定你老子很快就会去陪你啦。哈哈……”
    李玉充满怨毒地说:“唐亮,萧梅,你们两个贱人,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萧远山一挥手,说:“带走。”
    两名武警押着李玉走了,我扭头看着萧远山不满地说:“萧叔,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再晚来一秒钟我们的小命都报销了。每次都搞得这么惊险,这又不是动作片,导演能控制情节。”
    萧远山说:“接到李嘉文的电话时我们在南城搜捕,谁知道你又跑到了北城。刚才来的路上警车都要飞起来了,还好及时赶到。不过这回我这公安局长带头闯红灯,以后还不知道靳局怎么处分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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