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不正当

    我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这么早回去又睡不着。奇怪的是,萧梅也没给我电话,也许她还在陪客户吧。我走上茶楼,又喝了一杯茶,想到应该向陈子昂了解下审讯牛明的进展,于是掏出手机,拨打陈子昂的手机。
    陈子昂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飞快地说:“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怎么这么晚才打?”
    我笑了起来,说:“我还等着你给我打电话呢,一直想尽快了解审讯的进展。可我等了半天,人家吏部刘部长什么具体细节都知道了,我这还蒙在鼓里呢。”
    陈子昂也笑了起来,说:“我是考虑到吏部去你们局了,晚上可能还要陪着吃饭,说不定你小子还要带着美女去唱歌喝酒什么的,打你电话有些话不方便说。你现在方便了吧?”
    我说:“嗯,你考虑得很周到,我想你没来电话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现在我特别方便,你在哪呢?要不要出来一起喝杯茶?”
    陈子昂说:“我现在走不开,只是简单把情况给你通知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我说:“好吧,那你快给我说说吧。”
    陈子昂说:“牛明已经交代了,问题很严重,牵扯到很多人,有州里和市里许多人,你们局里也有不少人被他拉下水了。同时,牛明交代了他的几个情妇,你们局就有十二个。”
    我震惊地说:“十二个?我操,这么多啊,我听王莉说有七八个,原来还不止七八个啊。那老家伙都土埋半截子的人了,这么多女人她搞得动吗?”
    陈子昂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我看你是羡慕嫉妒恨吧,十二个还算少的,之前查的清水县税务局局长,他的情妇竟然有三十多个。所以,我们牛明估计也不止十二个,还有很多没交代的。对了,他的情妇里也包括王莉,还有上官天骄。我听说,你近段时间和这两个女人走得很近,关系似乎还有点那个。”
    我连忙解释:“今天刘远山也私下跟我提到这点了。在牛明被双规之前,我已经成功鼓动她们被窝起义了,乔美美的事情就是她们向我揭发的,还提供了不少关于牛明贪污受贿滥用职权的证据。这两位女同志之所以成为牛明的情妇,也是被逼无奈,我希望这次组织上能保护她们。”
    陈子昂又笑了起来,说:“你小子可真有本事,告诉我,你是怎么煽动她们被窝起义的,我没想到你还有这能耐。”
    我也笑了起来,说:“这太容易了,只要你想做,你也可以做到。”
    陈子昂说:“好吧,我跟调查组说一声,尽量保护好这两位女同志。其它人如果发通告,就不用保护了吧?”
    我说:“这是你们的工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可以提个建议,可以这么写嘛,牛明长期与多名女性发生或者保持不正当关系,这样一笔就带过了,还给人留下了遐想空间,说不定一时间还会成为江海市的美谈呢。”
    陈子昂的笑声很开怀,他笑着说:“你这小子,鬼点子真多。另外,牛明还交代了他与民政部门副局长林荫、规划局局长孔祥熙的一些违法乱纪行为,老板已经批示,立即传唤这两个人,你有什么意见?”
    我说:“抓起来,马上审讯,这两个家伙和牛明一起搞了个凌河广告,直接就是冲着我来的。我想,只要把这两个人抓起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们背后还有大鱼。”
    陈子昂说:“嗯,这点我们也想到了,都察院和反贪局的已经启动调查程序了。”
    挂了电话,我特别振奋,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隐藏在牛明背后的那个财团和利益集团将在不久之后浮出水面。我不得不佩服老爷子的雷霆手段了,速度就是要效率,在最短的时间内秒杀对手,让对手措手不及,绝不给任何喘息之机。
    刚想了会心事,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上官天骄打来的。奇怪,刚刚吃完饭分手,她又给我电话干什么。
    我接起电话,说:“喂,上官啊,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不怕你男朋友吃醋啊。”
    上官天骄娇笑了几声,说:“只要你未婚妻不吃醋就好了,他敢吃我的醋我就休了他。你和刘部长去哪里谈工作了?”
    我说:“就在上次你带我来的那家扬帆茶秀,刘部长前脚走,你后脚电话就来了,时间掐得可真准。”
    上官天骄说:“你在那里呀,那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说:“我已经准备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绕圈子。”
    上官天骄说:“我就是觉得奇怪,刘部长号称江海市的天官,平时那么牛气哄哄的,这次怎么对你这么客气呀。他单独把你约出去,又和你交代啥呢?”
    我严肃地说:“你这就不对了,领导之间的私人谈话你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听,这可是违反组织程序的,要犯错误的。”
    上官天骄说:“我知道不该问,可心里特别害怕,今晚刘部长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我说:“刘部长今天这么和蔼可亲,有什么不对劲的?”
    上官天骄说:“我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牛明一旦开始交代他自己的问题,势必会把我供出来。我还是个姑娘,和王主任不一样,一旦传出去我的名声臭了,前程也彻底葬送了。”说到这里,上官天骄几乎哭出声来,哽咽地说:“我家里人和我男朋友知道了,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想起她为了往上爬,竟然能委身牛明这样的恶棍,我心里就不舒服。我冷冷地说:“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当初你向乔美美学习不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事了吗。”
    上官天骄说:“我是后悔,可后悔也来不及了呀。唐少,你是我的朋友,你要帮助我呀。”
    我说:“这种事我怎么帮助你?你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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