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你胆敢跟我来一手!”
宝哥依然是愤怒的,这个女人竟然敢抓他,不要命了。
他发誓今晚一定会让她得到应有的下场!
跪在他胯下哭着哀求!
对于女人,他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所以从来不会允许女人敢骑在他的头上撒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宝哥凶狠的脸越来越近,女人苍白着脸色,却是连哀求都不敢发出一声,嘴角紧紧地抿着,任由眼眶中的泪水慢慢滑落,浸湿娇小的巴掌脸。
冷言正在跟面前的女人讲唱歌的事情,却是没想到竟然闯进了几个不速之客,眉眼冷峻,他冷言的包间在南城还真不是几个人能够闯进来的。
服务员看着冷言已经变了的脸色,赶紧起身,站在他的面前,鞠躬道歉,“冷少,对不起,我,我刚才大意了,进来的时候忘记关门!”
他脸色煞白的很,他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根本得罪不起客人,更不要说这个在南城有一定权威的冷言。
冷言没有说话,面上的表情在转身看到身后的景象时更冷了几分,眉眼里全是冰削。
女人跪趴在地上,双眸里竟是惊恐,哭得梨花带雨,身后是男人喋喋不休羞辱不停的话语。
粗俗至极,不堪入耳。
只是扫了一眼便是知道事情的始末,女人把自己卖了,到了男人要上她的时候竟然反悔了,跪在地上哀求女人,说着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
廉价!
做了婊子还要里牌坊!
冷言做事一向果断,说一不二,任何事情没有通融的余地,这就是他能够跟着段仕琛这么多年的原因,段仕琛极度讨厌男人做事拖拖拉拉的。
所以这一幕,冷言只是当做笑话在看,他对于那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纠缠没有丝毫的兴趣。
他的包间一向隐秘,而且在这酒吧里是最贵的,平日里都是有专门的人来打扫,他只是可惜了那个女人弄脏了他意大利空运而来的地毯。
转动的大班椅,晕黄迷醉的灯光,甚至于女人怯怯而起的哭声。
这只是一个女人出尔反尔的下场,跟这里的男人无关。
“我这就去把他们赶出去!”
相较于冷言,服务员还是宁愿得罪宝哥,冷言喜怒不行于常,会做出什么事情他们根本不知道。
冷言摆手,饶有兴趣的翘着嘴角,“无妨!”
服务员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冷少怎么会允许别人在他的包间里大闹。
可他既然已经说了,服务员只好乖乖地站在那,有些同情地上的女人,谁不知道宝哥可是出了名的黑道混混,玩过的女人都是没好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哎,这个女人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怎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宝哥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的,身子欺近,嘴上是残忍至极的笑容。
那个带血的伤疤让宝哥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冷言也是打过架的男人,更是知道被血腥刺激的男人荷尔蒙迸发的格外厉害,像是发怒的雄狮一般,只会毫不留情的撕裂自己的猎物。
女人肩膀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不知道是因为宝哥的欺近,还是别的原因,她竟是吓得不敢再出声来。
“乖乖跟我走,你能少点罪受!”
宝哥的威胁声落在女人的耳边,她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地毯,尖锐的指甲已经断裂开来,指甲处开始往外冒出血丝。
冷言嘴角的笑容更甚,看着面前的这场闹剧。
只是在那笑容里,服务员却是感觉到了一抹杀意,来自于他带笑的双眸。
他表面上是任由这事情的发展,可内里好似在不乐意,特别是宝哥欺负女人的时候。
他的大手紧跟着落下,再一次的抓起女人的手。
“宝哥......”
虽然女人已经放弃了抵抗,已经绝望的认定了今晚的结局,可还是在这个时候发出求救。
“乖乖的,不然吃苦的是自己!”
宝哥朝着她亮起两排牙齿,因为常年抽烟喝酒,加上不注意个人卫生,本该是洁白的牙齿上全是黄渍。
“不要碰我!”
许是那一排黄渍的牙齿刺激到了女人的感官,她直接跳了起来,另一只手用力的拍打着他。
宝哥显然没想到女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失神,就被她打了好几下来。
“妈的!”
终于她的行为彻底惹怒了宝哥,他“啪”的一巴掌落在女人的脑袋上,随即打落她耳侧的头发来。
这一巴掌显然把女人打懵了,她的整张脸都是呆滞的,忘记了任何的反应,眼皮跳起,嘴角被打破来。
“妈的,造反了!”
宝哥骂骂喋喋的,拖着她的身子朝门口走去。
“等一下!”
在他们即将走出门槛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了冷冷的声音来。
宝哥顿住,四下里简单看了一眼,才发现不知觉到了别人的包间来,可他是谁,宝哥,江湖上谁不知道的。
转身,大大咧咧的,嘴角扯起笑意,“干甚的,兄弟!”
冷言优雅自若的从大班椅上起身,黑色的真皮手工皮鞋落在羊绒地毯上,没有丝毫的声音,距离宝哥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低头瞧着地上那个被拖着的女人,“你的女人弄脏了我的地毯!”
地上的女人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紧绷成一条绳,更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宝哥笑起来,很是粗鲁野性的笑,“大兄弟,都是男人,不要跟女人计较!”
女人绝对不会以为宝哥是良心发现了才给她求情的,他绝对是为了别的目的,只想着可以快些把她给拉回包间里去。
冷言不做声的站在她身后,女人很瘦,这样的姿势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身后一排的骨头。
皮包骨,冷言忽然想起了这个用来形容人很瘦的词语。
“我偏偏就是个愿意跟女人计较的人,就跟你一样,对吧?”
说话间,冷言还是对着宝哥使了个眼色,那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懂的眼色。
“哈哈哈!”
果然宝哥大笑不止,一副了然的样子。
“臭婊子,你今儿个可赚了,服侍我们两个人!”
接着又是宝哥慎人的笑声来。
女人只觉得后背落入了一把利剑,疼得浑身都失去力气,动弹不得。
冷言点头,看着宝哥,“大家都是男人,有需要都理解!”
宝哥也点头,“是,是,大兄弟说的对,等我用完就给你送来哈!”
宝哥说话间又是拖起女人的身子,她孱弱的身子如秋风中的落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如果不是她还能轻微的动一下,冷言真的以为面前是个死人呢。
“等一下!”
冷言对着宝哥的后背又是唤了一声,只是这一声跟刚才的几声都不同,这一次好似冰窖被打开,凉意渗出来,没入每个人的脚裸。
“嗯,大兄弟,大家都是男人,我知道你急,我速战速决,马上就送给你,三个小时之后保准给你送来!”
冷言却是忽然对着他笑了下,又是朝前走了一步,“我冷言没有用别人用过东西的习惯!”
掷地有声,声声入耳。
宝哥哗啦一声就笑了起来,“大兄弟,这有什么关系,洞还是那个洞!”
不堪入耳的话,粗俗恶劣的羞辱着身下的女人,带笑的视线落在女人的身上,她只感觉自己明明穿了衣服,可是在他们这样的谈话间,身上的衣服已是被他们扒光一样,她现在就是卑贱的女人,浑身赤裸的任由他们评头论足。
羞耻从脚底蔓延,快要将她吞灭。
她想若是能够用死来逃脱这一切她便是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可是她还有亲人和朋友。
养育她的父母她还没有好好去孝顺,最好的朋友更是被宝哥灌醉了酒,现在下落不明。
她怎么可以自私的去死。
“洞是那个洞不错,可紧不是那个紧!”
冷言也跟着宝哥的话往下说,水晶灯光下是他冷峻到没有一点表情的侧脸。
“哈哈哈哈!”
宝哥接着笑起来,揪着嘴巴,“没当的,都是一样用!”
“我喜欢紧的!”
冷言绝不让步,最后一个字落下,身子也同时向前一步。
宝哥眯着眼看了冷言一下,脑海里思索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敢挡他宝哥的道,还有这个包间,自己不差钱,可是却从来没有进来过。
据说这家酒吧只有两家这样的包间,都是被客人长期预留的,无论出多高的价格都没办法到这里来。
所以面前站着的男人,不仅有钱,还有势。
服务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软了的双腿差点就跪了下来,对着神灵大地跪拜了,千万不能让这两尊佛打起来啊,不然他的小命估计就完了。
冷言灼灼的目光带着冬日里的清冷,迎着他。
宝哥嘴角抿了下,“在下名讳?”
“冷言!”
脱口而出,他的名字像是他的人,干净果断!
随着他名字的呼之欲出,地上的女人更是惶恐不及,好像终于确认了什么,刚才还在有所期待,随着这一声,心中那万分之一的念想都被冲垮来。
她再也直不起腰来......
宝哥的脑细胞开始运转,冷言这个名字自动对号进去,将那一系列的事件拉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