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不打自招,一招套一招
“我错了!”
李泽生猛然起身来,又是在大家措手不及的时候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段仕琛眉目里满是惊讶,修长的手指重新拿起钢笔,食指和拇指交替转动着,
“你这是何意?”
似是没有看懂他此刻拙劣的表演,嘴角轻轻地笑着。
李泽生只恨自己当时眼睛没有长在前面,只看到了阿生和沈白露的关系,却忽视了沈白露其实和段仕琛在一起的时候才更亲密,更依赖。
他就这样的差点上了段仕琛的女人。
要不是沈白露奋力将他推开来,现在的沈白露恐怕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
他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真动了沈白露,段仕琛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他想应该是会的,毕竟段仕琛不会给任何人的情分。
何况他这个人对于段仕琛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他甚至还不如阿生,他起码是能够把那个项目立案成功的人,他和母亲早就商量好要把李家的公司财产全部转移走,他其实只是个甩手掌柜,执行权其实都在阿生的手里。
“你刚才说你错了,可我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段仕琛看着他纠结于思考的样子,张嘴问道。
李泽生被他这一问,只感觉生吞了个死苍蝇在嘴里,难以下咽。
眉目里满是清冷,段仕琛看着他的目光带着若有若无的玩笑,可只有熟悉他的冷言知道,越是这样代表他于是愤怒到极致。
甚至于会做出任何人都无法相劝的事情。
他现在依然还记得当年他亲手断了他大哥的四肢,只因为那个人玷污了他曾经最爱的女孩。
世事轮回,这一次沈白露幸免于难,但是冷言却看出了比当时狠厉一百倍的段仕琛。
所以他的心里默默地为李泽生祈祷,但愿他今天还能留着一丝气息离开这里。
“我不该上了你的女人,不,不是的,我没有上她,我只是给下了药!”
李泽生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可这解释落在段仕琛的耳旁,倏地犹如一把火箭落下,直插进段仕琛的胸口,将他心里的愤怒全部挑起。
面上依旧冷清的很,段仕琛手中转动的钢笔应声落地,掉在了红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她不是我的女人!”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个世界,纵然是站在那里对着一切了如指掌的冷言和阿生也没想到段仕琛会忽然说出这句话来。
沈白露不是他的女人!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在一起的,冷言和阿生面面相觑,都无法理解段仕琛的话。
“她不是我的女人!”
又一遍,清楚的每个字,落下。
李泽生第一遍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不以为意,可在段仕琛重复说起第二遍的时候,他忽然睁大了瞳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对视中,他看到了段仕琛肯定的点头。
还有那眼中的自信和不可夺得的优雅。
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他上了有何妨,他为什么现在把他抓来兴师问罪,一副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名一样。
“妈的,你耍我!”
跪在地上的李泽生大骂着爬起自己的身子,双眸瞪大来,落在段仕琛身上。
冷言摇头,有些人就是有本事,生生地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推入更加可怕的深渊。
“她不是你的女人,你耍我,老子真的吓死了,快,快给我解开!”
阿生本来想看在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份上,让段仕琛给他一跳生路,可现在看着狗改不了吃屎的李泽生,他也只有祝福他可以走的顺畅一点。
“她真不是你的女人?”
李泽生又是感觉现场诡异的很,喋喋不休的问起来。
这安静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像耍猴是的,来回推翻自己的言论。
段仕琛点头,从大班椅上站起身来,“对,她,沈白露,不是我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
李泽生狂妄的笑了起来,男人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明白来段仕琛和沈白露之间的关系,得意忘形起来,“段先生,果然有眼光,养个那样的尤物!”
段仕琛拧眉,听着他口中对于沈白露的侮辱。
没关系,等下他要他自己吃下这些侮辱。
“我们来玩个游戏好吗?”
段仕琛身子斜斜地靠在桌子的边角,清冷的视线落在李泽生身上。
“什么游戏?”
“不如你来猜一猜沈白露是我的谁,如果猜对了有奖励给你?!”
“真的!”
段仕琛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但是如果猜错了,可是要受惩罚的!”
李泽生想了下,身为男人,现在这个处境,即便猜不对,也逃不出去,倒还不如跟段仕琛赌一把,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赢的机会。
“好,我赌!”
阿生和冷言相互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不作就不会死!
说的就是李泽生这种人。
“开始吧,只有一次机会,对了我放你走,错了你留下任我处置!”
李泽生这时候心里有一抹的害怕,他怎么听段仕琛的那个任我处置格外的残忍,胸口快要挤出来。
“只有一次吗?”
“不然呢,李总不会以为我们霸道总裁玩游戏都是三五次的吧,这可是江湖上的规矩!”
李泽生咽了口口水,刚想要祈求再多给一次机会,却是被段仕琛打断来。
“李总这是怕了吗,可不像李总的风格啊,不如这样吧,我附加一个条件,若是李总猜对了,我把她送给你一个晚上逍遥,怎么样?”
段仕琛只用了个她来代替沈白露的名字,因为他连让李泽生听见沈白露的名字都不愿意,他感觉那都是对于沈白露的侮辱和不尊重。
“好!”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就这样中了段仕琛的计,毫不犹豫的带着自己的虚荣心跳进了深坑里。
“开始吧,李总!”
双脚悠闲的交替站立,单手插在口袋,让段仕琛的身形拉的更加修长,眉眼里满是幽深,给人一种旁人不可近的冷厉感。
只可惜李泽生不怕死,自认自己有上天的庇佑,就这样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这还用吗,是情妇的关系!”
李泽生想了没想,脑海里闪过沈白露那白的透明的肌肤,在日光灯下都可以看见里面的毛细血管,心早已就痒了起来,连带着手心都发烫,想落在沈白露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果然答案如段仕琛预想的一样,他这样的猪脑袋只有这一个答案来。
嘴角咧着笑容,伸手拿过桌上的一张纸,修长的食指和拇指并拢,双脚抬起,朝着李泽生走过去。
“这是我和沈白露的结婚证,当然是复印件,因为我觉得你会玷污原件,只配看复印件!”
“咣当”一声,他的话音刚落下,刚才站着笔直的男人轰然倒下,双目泛白,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单脚踢在他的小腹上,李泽生吃痛的发出呻吟。
段仕琛丢下那张薄薄的纸,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手铐的手指拿过,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靠在一起笑的很甜的两个人。
沈白露和段仕琛,竟然是夫妻。
他们具有法律保护的合法权利。
呵呵,李泽生只觉得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大的笑话,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关系。
即便结婚证摆在眼前,他还是不敢相信,她若是段仕琛的妻子,怎么会跟阿生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
“呕”——
破了的嘴角随即喷出一口鲜血,落在面前白色的地板上。
瞧着他的样子,段仕琛只是冷冷地笑着。
“现在你来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淡然的问起,甚至于声音里都没有起伏,乍一听根本就听不出里面的怒火。
可越是平静代表段仕琛相出的方法越极端。
“我错了,段先生,我错了,求您原谅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是个混蛋,我,我,我......”
想着扇自己几巴掌来让段仕琛解气,可军用手铐铐住双手,根本连抬起的距离都没有。
他趴在地上,身子蠕动般向段仕琛靠拢。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求求你了,段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啧啧啧!”
段仕琛忽然感叹来,摇着头,有些可惜,“平日里不看电视吗?”
李泽生愣住,没想到段仕琛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妄自回答,闷闷地张着嘴,说不出声音。
“不看电视身边也应该有八卦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和沈白露在一起的新闻。”他有些懊恼,这南城竟然还真有如此孤陋寡闻的人,看来是公司的宣传力度做的不够,公关处理太及时,他应该放任消息散播的,这样全南城的人都知道沈白露是他的了。
是他段仕琛独家专有的。
“沈白露是我的老婆,是我段仕琛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她受的委屈,侮辱,落在她的身上,同样也落在我身上,只因为我段仕琛的名字无论生死都和沈白露联系在一起!”
这一句,他面上毫无波澜,一丝笑容都没有,字正腔圆的说了一遍,只想着每个字都如刀削落下,剐下李泽生的肉。
一字字,李泽生早已害怕的想钻进地洞里。
“听明白了吗?”
他忽然弯下来要,单手扣住李泽生的下巴,锐利的视线射进他的眼底。
“开门,你们给我开门,你们这样是非法囚禁,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给我开门!”
就在李泽生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厚重的木门上响起了女人声嘶力竭的呼喊,粉嫩的拳头一下接着一下落在门板上。
那声音从出生的时候便听,格外的熟悉。
是母亲,她怎么会过来?
门外的嘈杂还在继续,好像有人拉住了女人,不让她在这里撒泼。
“放开我,你们是谁,敢挡我的路,给我打开门,我要进去!”
女人的身子被男人拉着向后走,然而声音却没有被淹下。
段仕琛看了冷言一眼,示意他把门打开。
同时段仕琛松开李泽生的下巴,拍了下手,仿佛刚才手指碰触道不干净的东西来。
李母被带进来,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的李泽生,双眼心疼,手指紧紧地攥起来。
第二眼看到了站在边上一动不动如同狗腿跟班的阿生,那一副窝囊的样子,让她牙底生恨。
尖锐的高跟鞋声音落下,出乎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朝着李泽生走去,而是站在了阿生的面前。
“啪”“啪”两巴掌,用力到完好的手指甲都翘起来,从他的面上刮过,随时落下一道血痕。
阿生没有躲闪,甚至于在她出手的那一刻他是可以抓住她手的,却还是硬生生的挨下了。
他甚至变态的想,让她逞一时之快吧。
“你个逆子,竟然敢这样对我的儿子,你翅膀硬了,想离开李家单飞了,你有那个能耐吗?”
李母一副高傲的样子,纤细的手指指着阿生的鼻尖,破口大骂。
阿生笑,被打破的嘴角有血痕落下来,笑起来格外的嗜血残忍。
李母终是在他不动声色的笑容里有些后怕,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紧了紧手心,继续嚣张跋扈来,“你死去的父亲也不会原谅你的,你死了都入不了李家的祖文,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的嘱托?”
“呵呵!”
阿生笑了起来,看着女人咄咄逼人的样子,“你真的以为我相信父亲临终的遗言,那是我母亲留下的公司,我父亲会交给你们两个?”
李母吓了一跳,她从未想过阿生会怀疑这一点,她一直以为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怎么会知道的。
她眼中的游离已是让阿生坚信自己的想法,父亲并不是死于无法救治的癌症,而是有人长期给父亲服慢性药,掌握父亲的生命,逼迫父亲说出那些对自己残忍至极的话。
正是因为父亲临终时候的嘱托,他才毅然离开李家,离开那个令他讨厌的地方。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女人别过脸去,不看他。
“真的听不懂吗,我都在想你千里迢迢在外国找到的医生为什么不给杀了呢,或者是毒哑了,这样便是死无对证了?”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割下他的舌头了!”
......
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