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好，很好，情妇！
    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从小没在这里生活过一天，虽然知道是妈妈长大的地方，但是一到这就被扔在酒店，小苹果内心还是有些焦灼。
    所以趁着小宝不在的时候给妈妈打电话。
    沈白露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捂在嘴边。
    “宝贝，过两天就好了，忙好就陪你！”
    沈白露克制自己不说出妈妈两个字，一颗心在听到小苹果的声音就已经飞走了。
    小苹果点头，撅着小嘴巴，“那好吧。”
    “乖，我晚上就回来了。”
    沈白露先把小苹果给安抚好，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她的事情大。
    小苹果看着走出来的小宝，挂了电话。
    沈白露深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地捏着手机的四壁。
    “段仕琛，我问你要一样东西！”
    沈白露做好了去付黄河的准备，她豁出去了，为了小苹果什么都不顾。
    可是她鼓足的勇气面前却没有段仕琛的影子，刚才还在沙发上的男人不在这里。
    心口的气提起，恹恹地坐在沙发上，手指握着手机。
    “谁的电话？”
    段仕琛从休息室出来，看着她一身落魄的样子。
    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心口在想起小苹果的时候隐隐犯痛。
    “一个朋友。”
    她咬唇，扯谎来。
    段仕琛并没有去戳穿她这拙劣的谎言。
    坐在大班椅上，双眸锁在她的身上，“沈白露，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白露走过来，站在办公桌前，隔着面前奢侈的摆设品看着他的脸，“段仕琛，你是不是恨我？”
    段仕琛却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自己曾经也问过无数遍，答案都是一样的。
    “恨。”
    他故意把后面的过字省略，他就是想看看她沈白露卑微的在他这里来来去去，到底想要什么。
    答案早已在心中，又怎么会不恨，沈白露知道，若是她也会恨的，所以她不怪他，相反还感谢他的诚实。
    “我们来做个交易。”
    她抬起头，直视着他。
    段仕琛忽然想起她刚回来的那日，在婚礼的休息室她也是说过这样的话，当时他没有细听。
    “什么交易？”
    他反问，勾起唇角，冷冷地看着她。
    真是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在五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之后，她竟然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他面前，要跟他做交易。
    他段仕琛还真不知道她沈白露身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
    一脸冷漠的看着她。
    沈白露咬了下唇，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我做你的情人！”
    段仕琛不置可否的点头，手指点着桌面，脑海里闪过她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嘲讽道，“是做情人，还是做情妇？”
    即便再坚定的心也因为他这句话而浑身动摇。
    那是昔日自己相爱过的男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吐出世间最绝情的话。
    她想李莫愁被伤也莫过于此吧。
    可惜她不是李莫愁，她没有绝世的武功，更没有可发泄的小师妹。
    所以，她只能自己痊愈。
    紧握住双手，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半分。
    “随你。”
    她给了答案，却不知道自己咬碎的牙齿烂死在肚子里。
    她不知道一个男人绝情起来竟会这般不留情面。
    她更是不知道他曾经说过的爱她又怎么会一下子消失无踪。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跟倚靠自己身姿出来卖的女人有什么两样。
    “那就情妇。”
    他也给了她答案，情人是个模棱两可的界限，可情妇却是只有一种解释。
    唯一的解释。
    被包养的，供玩泄的，没有自由的。
    所以，她变成了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说吧，想跟我交易什么？”
    他又是看着她，将她眼中的破碎全部忽视。
    他冷静自若，显然把她当做谈判的合作对象。
    沈白露知道现在的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我要你的骨髓！”
    她没有退缩，为了小苹果她什么都愿意做。
    “骨髓？”
    段仕琛的眉头轻耳不闻的皱起，这倒是出乎他的意外，她不要钱，不要股权，却是跟他要骨髓。
    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取骨髓。
    这比天方夜谭里的故事还要缥缈，起码人们可以幻想王子公主的存在，接着为了那样的生活努力。
    可是，她呢，要了骨髓，抱着啃？
    段仕琛可没有那个闲工夫跟她探讨天方夜谭的故事。
    浓眉锁紧，站起身，颀长的身子走到她面前，单手扣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拉近，“要我的骨髓干什么？”
    她的脸被他控制在掌心里，嫣红的唇瓣忽而绽放开来，对着他璀璨一笑。
    那眼中射出的光竟如星星般闪亮，段仕琛一直知道沈白露是个美人，绝无仅有的美人，而五年后的她变得比以前更有魅力，腰更细了，胸更大了，皮肤更滑了，虽然他只是小试一下，却已是清楚。
    她笑着道，“我想做个杯子。”
    他诧异，也是知道有骨瓷杯一说，但他绝对想不到沈白露会如此极端。
    “得不到我的人抱着我骨髓做成的杯子，乐享天成，也是不错？”
    他邪魅一笑，对着她亮晶晶的眼眸。
    “是。”
    她点头，他也点头。
    这样口头协议算是达成了。
    她为了骨髓做了他随叫随到的情妇，她并不觉得可耻。
    一她这样做是为了小苹果。
    二他们相爱过，也算是给爱情一个交代。
    段仕琛松开自己的手，双眸带着深意打量着她。
    “对了，你先把那一亿元贷款还了。”
    沈白露可不想自己一直背负这个臭名，她明明有钱，却搞得跟个贼是的。
    “五年前为什么离开？”
    他没有接她的话，甩给她一个问题。
    五年前为什么离开？
    当时那个样子，她唯有离开，在这里已是生活不下去，只是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此去经年，她以为再见面，两人已是白发苍苍，忘记了前尘红世，只相对一笑，轻轻说句，“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可显然如此诗意的画面只存在与书里，他们的见面是剑拔弩张的。
    “因为必须离开。”
    段仕琛冷绝一笑，松开手臂。
    沈白露像是风中飘零的落叶，倒在沙发上。
    看也不看她，抬腿离开。
    必须离开，说到底是她不信任他，不相信他可以解决好一切。
    段仕琛现在想起自己当时疯了一般的去救她和小宝，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为了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真是快把天捧给她了。
    “好，很好，情妇！”
    这是他最后落下的话，一遍遍落在沈白露的耳侧。
    像是锣鼓声，经久不消。
    ——
    沈白露回到酒店，浑身像是被抽了筋一般。
    小宝抱着小苹果过来，坐在她身旁。
    “妈妈。”两天没见妈妈，小苹果撒娇的拱在她怀里，小手抱着她。
    沈白露也格外的想念女儿，伸手抱着她，放在腿上。
    再苦再累，只要看见小苹果就格外的满足。
    她付出多少都无所谓，只要小苹果是健康平安的。
    小宝起身，去了厨房，倒了杯温水在她面前，“小苹果，过来哥哥抱，让妈妈喝水。”
    小苹果努着嘴，又想要赖着沈白露，又想着哥哥说的对，纠结了半晌，松开沈白露的身子。
    沈白露端起茶杯，手心因为那抹温热而暖暖的。
    抬头，看着小宝，两人心照不宣。
    小苹果扒拉着大眼睛，伸手挠着沙发垫，“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
    沈白露将水杯放下，坐过来，三个人靠在一起。
    “明天就可以。”
    她已经和段仕琛达成了共识，明天便不用去他公司送早饭，赔笑脸了。
    也是知道小苹果在酒店里呆着闷得慌，小宝也几年没有回来，明天便是可以出去逛逛。
    小宝朝她看了一眼，“都解决了？”
    “嗯。”
    她点头，虽然方式有些偏激，但是还算答应下来。
    “什么时间可以？”
    那便是给小苹果动手术的时间，两人都知道是越早越好。
    沈白露抿着嘴，靠在小苹果身上，“我会让尽快！”
    小苹果挠着她的脸，小手指落在她的鼻孔，“妈妈，现在充电喽！”
    “好！”
    沈白露嘴巴一撅。
    “妈妈，充电的时候不可以说话！”
    小苹果气呼呼的道，这个笨妈妈，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
    沈白露又是点头说了句。
    小苹果气的大笑又大叫，“妈妈，你就是故意的！”
    “我哪里故意了？”
    沈白露翻了个身把小苹果抱在怀里，压在小宝的大腿上。
    小苹果推着她，“哎呀呀，快起来，电还没有充完！”
    沈白露笑，却不配合翻身。
    “妈妈，快起来啦，会漏电的。”
    小宝扶着小苹果的后背，让她半坐起来，两条小短腿落在沈白露的肩头。
    “用臭脚丫熏她！”
    “对！”
    小苹果点头来，脚丫落在沈白露的脸上。
    “哎呀呀，臭死了，小苹果，你脚那么臭，以后谁敢娶你啊？”
    “哪里臭，明明就是香香的。”
    小苹果乐呵呵的，才不会承认自己跑了一天的小肉叫臭呢。
    “真的臭，你个小丫头片子......”
    坐在身侧的小宝听着他们母女俩的对话，嘴角泛起宠溺的笑容，他并未想到很多年后不嫌弃小苹果脚臭的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