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她的样子像是长期被虐待
有的时候,好似上帝看不惯一个人好是的,总会在你以为幸福的时候,给你来一通刻骨铭心的记忆。
比如沈白露,在她本以为一切都开始越来越好的时候,偏偏被上帝突如而来的一道雷劈中,却偏偏不要她的命,让她垂死挣扎着。
四月底的一天,后来沈白露也是记起那日是四月二十七,离五月一全民假日还有三天。
在办公室里看着堆积如山的文件,沈白露想着把之后的工作都提上来,答应了小宝五一的时候要带他出去玩。
在沈白露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那却是许久未联系的人。
若不是此刻亮起,沈白露或许就忘记了还认识这个人来。
张心凌,那好似是从前半生里飘出来的名字。
手指微动,落在手机上。
在犹豫间电话已是挂断来,点开通话记录,里面赫然醒目的红色未接电话。
摇了下头,算了,反正她们也没有联系,接不接电话已是无所谓。
沈白露想若是她就此出门忘记带了手机,或者把手机调到静音认真工作,亦或是手机忽然之间没电自动关机来,可上帝却不给她任何的可能。
事情的发展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手机接着响起来第二遍。
曾经熟悉到心坎里的名字,她犹豫下,划开手机,只因为她担心张心凌这么急切的打来是因为有事情。
一丝的心软划过,她就这样接通了电话。
“喂,沈白露,我是张心凌!”
她首先自报家门来,自知之明的以为沈白露会删除她的号码。
沈白露浅浅的笑了下,身子靠在椅背上,“我知道。”
没有删除她的电话,是因为很久没有看过通讯录,里面有几个人自己不是很清楚,便一直保留到现在。
张心凌显然讶异沈白露还留着她号码的事情,因为沈白露感觉到她顿住两秒。
“我想见你一面。”
沈白露想了下,认为自己和张心凌已是没有见面的必要,“有什么电话里说吧!”
那时候水秀天桥还是在许英智手里,大张旗鼓的举行奠基典礼的时候,他们在宴会上见过一次,她却是联合几个富家千金说她身上假皮草的事情,她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生气。
她为了和段仕琛攀上关系,没有出庭给她作证,后来又在沈勇的葬礼上大闹一场,最终她们的缘分一点点完了。
她喜欢段仕琛可以理解,只是她千不该拿她们的友情当做赌注。
“连见我一面都不肯,你到底是怕我还是恨我?”
张心凌挑衅的声音传来,句句带针。
沈白露听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几分,她哪里来的自傲,还能这样在她面前说话。
起身,纤细的高跟鞋挪步到窗口,修长的手指落在玻璃上。
“张心凌,你好自为之!”
算是她作为朋友对她的忠告,又或者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
“沈白露,跟我见一面,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关于水秀天桥的,关于段仕琛的!”
却是在沈白露要挂电话的时候,张心凌一声怒吼而来,让她的手指顿住,就这样的停了下来,听她把话说完。
“好!”
最终,沈白露听见自己的声音,竟然答应了她。
在电话挂断的时候,沈白露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手机上已是有短信传来,那是张心凌发过来见面的地址。
沈白露打开信息,果然看到了她的名字,下面是地址。
“tina,我有事出去一下。”
沈白露拿着包出门,走时候跟tina交代一声。
“嗯,那你还回来吗?”
tina看了眼时间,都三点多了,这出去来回都下班了。
“嗯,我不回来了,直接去接小宝!”
沈白露朝着她笑起,却是不知道这竟然是她最后一次对tina笑起来。
之后一连串发生的事情却是挡也挡不住,她就那样的被他们合力击垮。
因为车没有油了,沈白露绕路去加油,之后到的时候张心凌已经在包间里等着她来。
若不是张心凌自报家门来,沈白露一定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头发凌乱的披在后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痕,星星点点。
她走近来才看到那些都是烟头落下的痕迹,虽然曾经讨厌过她,但是此刻看到这样的张心凌她还是很不解,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够把她变成这样。
心里忽然开始不安来,总感觉这次的见面不是那么友善。
“沈白露!”
对视下,张心凌唤着她的名字。
沈白露浑身为之一颤,竟觉得声音也不曾熟悉,好像刚做完开嗓手术般的沙哑。
“你怎么了?”
下意识的沈白露关心的话出口。
却是因为这一句,张心凌一下子疯狂起来,两只手落在自己的头发丝里,一下子将头发全部向后撩。
“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那是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包间里响起,亦是她的整张脸毫无遮拦的暴露出来。
沈白露这才发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她的脸都是疤痕,深深浅浅的。
她好似长时间备受虐待,可是怎么会?
张家即便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钱还是有的,生意做得也是可以,怎么会让未出阁的女儿张心凌变成这个样子来。
直觉她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情。
拐卖?
社会新闻整天报道的拐卖妇女儿童的案子比比皆是,可是她却不愿意和面前的张心凌联系在一起。
忽然之间,她的双眸赤红的很,眼珠子突突地跳,一下子痛苦的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喂,你怎么了?”
沈白露不知道怎么回事,慌乱中站起身来,站在桌边,手指伸出,却是不敢靠近。
“呕!”
张心凌一下子咳嗽起来,张着嘴巴干呕,脸色苍白的很,双手落在嗓子的位置来回抓挠。
像是不懂语言功能的猿猴,那般痛苦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内心,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子一下又滚到了地上,就那样的来回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