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独孤雨旋与宇文清源闲坐进一间冷清的茶楼里,独孤雨旋说起她魂穿之初发生的一切事情以及她当时愤恨不解的心情之时,李俊敏正找见了一个于他复仇而言至关重要的人,此人正是路凉真人,两人不过在独孤雨旋对面的另一家酒里。
那日,路凉真人被擒获,在宇文清源面前苦苦跪地求饶,说自己是被西约国皇帝逼迫无奈,宇文清源见他年事已高,又看在凄海真的人份上,放了他一马。
路凉真人从此却不敢回惠南国,在这西约国逍遥地活了下来,年纪对他好色的本性丝毫没有半分影响,每月仍然雷打不动地去采一次花!
这样的日子,他亦很知足,左右他师兄都入土了,而与师兄同岁的他,还好好的活着,算是老天多给他的日子。李俊敏花钱请他对付独孤雨旋,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我不缺钱,更不想惹事,你自己动手。”
“我的一身好功夫若不是被独孤傲天那个老匹夫所被废,何致于求你。”
“我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死于非命,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李俊敏心想,这老头子,一生作恶多端,居然还想寿终正寝,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道:“你不是喜欢美女吗?”
一听‘美女’二字,路凉真人果然二眼放光,难以抑制的兴奋,却故作镇定道:“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保证此女子,即便您已然活至90高龄,走南闯北亦不可能见过,真的是美得让人看了都直想扑死在她的石榴裙下。”李俊敏一副将对方看得透彻的表情道。
“这样的一等一的美人,你杀她作何,多可惜。”
“你玩完了再弄死她,还可惜什么,实话跟你说,我这手与眼各少一只,都是败她所赐,这仇我不能不报,你若不去,这钱与美人,我便只能送与他人了。”李俊敏说完一脸遗憾,起身便欲离开。
路凉真人忙起身拦住他道:“行,我去。”心想有钱好办事,未必需要自己动手,还能抱得美人归。
这面,在独孤雨旋所租的客栈内,她已经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宇文清源说得清清楚楚。
“如此,我认为最好是能将宋贻楚找来,这样的事情,还是他们说开较好。”
“我怕将宋贻楚母子喊来,我师傅的疯病治不好,而这头又破坏了金婆婆的家庭,因而十分纠结。”
宇文清源内心温暖,果然是他的莫兰心,事事处处都为他人考虑着:“你是如何打算的?”
“我原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然后告诉宋贻楚,让他自己裁夺。”
“如此甚好,现在知道宋鹏飞还好好活着,再别把事情往自己身上归咎了。”
“不管他是不是活着,玉铁门一事,罪魁祸首还是我。”
宇文清源自知独孤雨旋的固执,亦不再多劝,只是看到一个像镜框之物,随手拿了起来道:“你看这是什么。”
“漏网。”
宇文清源将漏网对着自己的脸道:“你看像什么?”
独孤雨旋透过丝网看到宇文清源那张英俊的脸,因网线的原因有一点朦胧模糊,反而更让人心动。
“有点像镜子,不过里面的人是你而已。”宇文清源愈发觉得这个女人能懂他的心思。
“没错,你看这世界,就如看这样一面没有铜或者没有玻璃的镜子,从镜子里看到的总是别人,有时候镜子必须装上铜才完美,才是直正的镜子。”
“漏网比镜子更实用。”
“好吧,你说什么是对的,便什么是对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看到一点自己,不然我会心痛的。”
“知道了,肉麻。”他以前从来不说这种肉麻的话,她便很喜欢,如今他说这样的话,她更喜欢。
“这不是什么肉麻的话,不过是真心话而已。”
“那你以前待我并非真心。”
“你这女人,真能诡辩。”
……
虽然心头有事,然独孤雨旋觉得,这真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不过的日子,真希望,地久天长都是这种日子。
为了帮助独孤雨旋将此事做好,宇文清源化身上大夫,甚至家奴去到宋一喜与宋二吉家里经过多方打探,终于将宋鹏飞来西约国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原来,宋鹏飞不过17岁便与金元秀成亲了,却在18岁那年因为执行西约国皇帝派发的紧要任务从足有百米的山上一路滚下去,摔成了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