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原歌威严道:“你们三个走吧,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
花沙密还欲说什么,被金原歌一个凌厉的眼神给档了回去。
独孤蓝蝶为顺利离开这地狱般的城堡而十分欣喜。
然她不过刚迈出大门,笑容即刻僵硬在了脸上,因为独孤雨旋向宇文清源告别:“听说你是来找人的,出门在外,一个大男人带个孩子并不方便,还是呆在家里吧,那人真要有心见你,你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她反而好找。”
宇文清源自然也不愿与独孤雨旋之外的人同行:“就此别过。”
然后拉着极为不开心的独孤蓝蝶急急上了马车。
宇文清源想,也许正是因这独孤雨旋提前得知了这金容鬼母的品性,因而不再来此地了吧,或许刚才那姑娘说得不无道理,如若她真的想跟自己在一起,自然会回去,现在她有心躲他,世界渺渺,人海茫茫,他又能在哪找到她呢。
他决定与独孤蓝蝶先回医馆,说不定独孤雨旋已经回到了医馆里,毕竟她知道那里有独孤蓝蝶,而他又会易容。
当然独孤雨旋并没有如宇文清源所期盼的那般回到朝海国三清山下的医馆,她自打听到鹏飞二字后,便打算要留在西约国,找到这个名为鹏飞之人,看他到底是不是宋鹏飞,如果是,说不定现在变得疯傻的顾玄依看到他,病情能恢复。
许是上天怜悯她一个孕妇,四处奔波过于劳苦,又抑或是她先前遭了太多劫,命运再不济也有幸运的时候,总之此次,她真的十分幸运,在与宇文清源告别后去到远南大集市,不过随便找了一位卖肉的屠夫相问,竟是有了鹏飞的消息。
“大叔,您好,这是否有一个名为鹏飞的老人。”
“有,他来买过肉。”
“可是叫宋鹏飞。”
“正是。”
原本是微茫的线索,指引她来到这远南,没想到竟成功了,现在她非得见到宋鹏飞,确认是不是宋贻楚的父亲方能死心。
“您知道他住在哪吗?”
“就住在这条街的尽头,最后一座楼里,他住的楼后面是一片白桦树林,好找。”
按老伯的指示,独孤雨旋很快便找到了宋鹏飞所住的房子,临近敲门时,她反倒纠结了,万一这宋鹏飞是与宋贻楚的父亲同名,她该如何是好。
门终是被独孤雨旋敲响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苍白的老妪,依稀还能看到年轻时有过的些许美丽:“姑娘,你找谁?”
“是这样的,我又累又渴,能否进来讨杯水喝?”
老妪以审视的眼光打量了独孤一番后,将她让进了屋里:“进来吧!”
趁老人倒水之际,独孤雨旋四处逡巡,希望能看到宋鹏飞,然而这屋里除了这位老人,她连其它任何一个人都不曾看到。
“这屋子好大,您一人住在里头吗?”她说话间紧紧跟在金元秀后头,看她利索地取杯倒水。
“还有一个老头子,他去参加女儿的婚事去了,我惦记家里喂养的鸡鸭,这才提前回来的。”
“哦,你女儿嫁得远吗?”独孤雨旋心想,最好能留在这地方住下来,毕竟她不知道宋鹏飞要哪天才回来。
“说远不远,说不远又远,全看你怎么看。不过在这远南的另一头。”
“那宋大爷何时回来?”
独孤雨旋此话一出,金元秀当下又警惕起来,紧紧盯着独孤雨旋:“是谁派你来此处的。”
“没有,我不过是想在您这住两宿,但若大爷回来了又怕不方便,如此也好另做打算,因而才问的。”
女人听出了独孤雨旋的重点,冷冷道:“姑娘抱歉,我不喜欢有人住进我家里。”
“我会给您银子的。”
“前面不过50米,便有一大片的客栈能住宿,姑娘还是去住客栈吧!”
“既然大娘不喜欢,那我便去找客栈好了。”
“喝水吧!”金元秀已把一杯水端至独孤雨旋面前。
金元秀虽说身手敏捷,然,毕竟已十分年迈,给她倒水喝,不容易,独孤雨旋满怀感激地喝好后,还想再打听些信息。
金元秀已下了逐客令:“既然喝好了,便离开吧,我年事已高,不好伺候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不敢,是小生冒昧打扰了,我这便离开。”独孤雨旋心想,只能在这附近住下,明天便去这远南城的另一头看看,或许能找到宋鹏飞。
翌日,独孤雨旋走到了远南城的另一头,果然一间十分有特色的尖式土砖屋门前贴满了喜字,独孤雨旋心想,这一定便是宋鹏飞女儿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