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蓝蝶点头走了过去。宇文清源从腰间掏出一个药瓶道:“把这里面的药丸都倒在桌上,再把紫色的拿一粒,放进你仙女姐姐嘴里。”宇文清源在出发前,早备好了各种药丸,放于一个药瓶中,每粒药丸为了不让其互相反应,还做了一层糖衣,以备不时之需,紫色的正是专门针对迷药的醒脑药。
独孤蓝蝶按宇文清源的吩咐将紫色的喂入独孤雨旋口,不大一会,独孤雨旋果然清醒过来。
独孤雨旋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宇文清源正用匕首抵着金容鬼母,努力回想晕前所发生的事情,长胡子老者将她带进厨房之时,她还不及看一下锅碗瓢盆便晕死了过去。
“你是自愿易容的吗?”宇文清源把匕首往金容鬼母的脖子靠近了几分。
“对,我来这的确是易容,不过金容鬼母不是参加婚礼去了,还没有回来吗?”
“我没去,不过是金原歌去了,我一直在这里,今天正要给你易容。”
独孤雨旋心想给她易容,连问都不曾问她半句,她怎么知道自己想易容成何样,细细打量着金容鬼母,对她行事的怪异表示无法理解。
“你给她易容大可以光明正大,为何偷偷模模?”
独孤雨旋补问:“你知道我要易容成何样?”
“自然是我这里所有面皮最美的,她天生这样一副漂亮面皮,再把丑的往脸上贴,如何贴得下去,这下子你信了,可以走了吧!”
“姑娘,此人心地歹毒,把我的小女儿居然关在一间暗室里,定然是想对你图谋不轨,你现在便随我快速离开。”
宇文清源的话,独孤雨旋自然是信的,金容鬼母将她迷晕,又躲在暗处却是有蹊跷,坐起身来,看着金容鬼母质疑道:“我们素未蒙面,夫人这是作何?”
“我不过觉得你长得太美了,想跟你换一张脸罢了,怕你看到我会反悔,方才如此。”
宇文清源道:“姑娘,你若信得过在下,需要换脸的话,我可以给你换。”
这点独孤雨旋自然知道,他能给她易容,至少决无可能会伤她。
金容鬼母一听急了:“不行,这怎么行,他一个男人会易什么容,我乃是我们西约国技艺最高超的易容大师,中洲大陆,谁人不知。”
“我爹,他会。”
独孤雨旋对独孤蓝蝶微笑道:“嗯,我信,我们走。”
金容鬼母见自己快到口的鸭子就这样飞了,急道:“哼,你走了会后悔的,你这张脸有我师弟许望仙下过诅咒,除了我,别的人不可能易容得了,如果不知道的人强硬的去易容,你的脸将会变得破乱不堪。”
独孤雨旋止住了脚步,她居然看出了许望仙为她易过容,即便她不想信,也不得不信。
宇文清源冷笑道:“怪不得你不能光明正大的为她易容,只怕是你想要她的脸皮,至于她的脸皮会怎么样,你保证不了吧!”
金容鬼母的心思被宇文清源说中,怒火中烧,气得脸色发绿。
宇文清源趁热打铁:“怎么无话可说,莫不是被我言中。”
金容鬼母冷然一笑道:“我是许望仙的师姐,自然有破解之法。”
“如若没有?我将你这城堡炸为粉末可好。”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个粗狂宏亮的男人声:“这是谁,好大的口气,居然敢夸下海口,炸我这坚不可催的城堡。”来人正是金容鬼母的丈夫金原歌。
谁都没有听到动静,金原歌居然便出现在了门口,可见此人轻功是如何的登峰造极。
他虎背熊腰,与钱洛辛身型截然相反,独孤雨旋无法想像,他的轻功何以达到与身轻如燕的钱洛辛齐名,称霸中洲,禁不住多看了几眼,但见他威风凛凛,颇有气势,心想出门在外,又在人家的屋檐下,还是低调些的好,忙道:“这位大哥,不过因我易容之事开个玩笑,您别太放在心上。”
“花沙密,刚才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纵然这位姑娘再美,人家不愿意,你也不能强求。”
“夫君,只此一次。”
“不行,成何提统,鹏飞的事才过多久,难道你还没从中吸取教训?”
听闻此名,独孤雨旋心振了一下,如果他二人口中的鹏飞是宋鹏飞该多好,若他还活着,她一定会告诉宋贻楚。
金容鬼母花沙密娇声道:“这不同。”
“有何不同,跟你说了多少次,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不过想养你的眼,完全入你的心。”
“我说过,无论你是何样,在我心中都一样,面皮不过是一张皮囊。”
“可我在乎,这是我一生最大的愿望,你别管。”她心想,嘴上说得好听,当年还不是因为一直假装男人婆的周景同突然穿起了女装,被迷得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