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碧瑶为了应证他所言的真实性,因而还跟他一同前去。
正是她嘱咐的时不凡,嘱咐完了还强调药量一定要用足,上次迷药,宇文清源睡如死尸,什么都不曾对他做,而这次,她一心希冀着能与宇文清源踏出修炼正果的第一步,最好是能怀上他的孩子,内心又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满心期待,却不曾想宇文清源的毒已被解了,而一旁的常睿则还追她实现她根本没有听进去的承诺,要他兑现诺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常睿愤怒地话语,让宇文清源心下好笑,他居然跟顾碧瑶这个恶毒的女人谈君子之道!
“君子,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常睿,谢谢助我找到清源哥哥。”顾碧瑶浅浅一笑道。
常睿被顾碧瑶那无赖的一笑,激怒了,歇斯底里道:“我到底哪里不如宇文清源好?”
因为宇文清源一直默不作声,两人争至激烈时,显然,已将他当成了空气。
“你不像他有血性?”
“何谓血性?”
“我一样能上战场杀敌,我一样有勇有谋,我一样可以翻云覆雨,如若不是他命大,那年平定西约,他断然不可能活着回来。”失去理智的常睿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当着当事人的面,把当年谋杀他,不给他留活路之事给如此过火地说了出来。
“清源哥哥,差点死掉,原来是你,常睿,我告诉你,我们决无可能,都是因为你,我的清源哥哥才会转性,你知道吗?他原本是要等平定西约,一回府,便娶我为妻的,若不是你,我跟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恨你。”
听闻顾碧瑶之言,常睿自知失语,愤愤不平道:“我真的只是太爱这个女人了,为了她,我几乎可以付出一切,可她却是这么回报我的,现在好了,我看清了,看透了,清源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我知道说了亦无用,但现在我还是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他继而满是嘲讽道:“我因为你,早便与清源割袍断义了,你还不满意。”
宇文清源对他二人的事皆不关心,只冷冷道:“时不凡呢,把他交出来给我,我原谅你,从此我们不是兄弟,不是朋友,不是敌人,也不是陌路人。”
常睿若有所失:“你心地真好,不凡如此坑你,没想到你还惦记着他,不过,你放心,他很好,不过是回惠南国,去找他的母亲去了。”
“常睿,这是我不嫁你的第二个原因,既然你意识到了,我便点破好了,你的心狠,黑,无义,无德,你要有清源哥哥那番好心,或许,我会给你一次机会。”
“你我半斤八两,别五十步笑百步,你在宇文府干的那些勾当,龌蹉之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否则我是如何找到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顾碧瑶,我说过最后一次,从此,即便你送上门来,我也不会要你,虽然你长着一张美若天仙的脸,然而灵魂却无比肮脏,毒如蛇蝎,就在今天,我对你这副臭皮囊不感兴趣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这话顾碧瑶还是从独孤雨旋那里学会的。
常睿默不作声,不过用杀人般的眼光,狠瞪了顾碧瑶一眼,面如死灰,拂袖而去。
“你也走吧!”宇文清源即刻对顾碧瑶下达起了逐客令。
“不,清源哥哥,现在独孤雨旋弃你而去,我要留下来照顾你,我就知道她不爱你,她若爱你,此时一定在这里,她若在这里,我决不多留片刻。”
“你想多了,她帮我解完毒后,我让她去看一个女患者了。”
“清源哥哥,你休要骗我,昨天晚上我跟常睿便守在这医馆外头,半夜之时,我借着月光,看着独孤雨旋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医馆,她若爱你,难道不该守着你,满脸幸福,给你做好吃的么?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这样的。”
“出去,若再不出去,别怪我动武。”他的性子向来极好,然而面对她,似乎再好的性子也无法掌控,一脸嫌恶,尽显脸上。
“清源哥哥,你就真的这般讨厌我么?”
“对,没错,你在我眼前晃动一天,至少会让我折寿一年。”
“你确定你要这么对我?”
“走,出去。”
顾碧瑶看着宇文清源那张愠怒不已的脸,想到他易容成莫代清,突然有了以退为进的法子。这才挤出一丝忸怩的笑,同意先行离开:“好,好,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