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第一次去宇文府盗磁石时,宇文清源所说的全是真的,他是真的对她动了心,如若不然,他又怎么会煞费苦心至如此,一股兴奋的幸福感,伴着一丝纠结,缠绕在了她的心头。
良久,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的,独孤雨旋,心想莫代清要刻意掩饰,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他不想捅破,那她便不会捅破,自己知道即可,于是她微微一笑道:“没什么,我不过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一个想杀我的女人,看看师父有没有办法,让我不做梦。”
“失眠,多梦,往往与肝脏有关,今后我让时不凡为你多做一些保肝,护肝的食品,食用一段时间后,梦自然而然会有所减少,直至不入梦。”
“多谢师父。”
“你这丫头,以后跟师父可别这般客气。”独孤雨旋心想,真没看出来,这宇文清源装老头,装得还真是有模有样,心里兀自好笑。
不过过了三日,时不凡接到了黑袍人的指令,让他设法把药物让莫代清服用,到了晚上,信号弹在天空刺耳地响了起来。
一小时后,时不凡趁人不备,左右环顾,确认周遭并无一人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粉倒入了宇文清源的茶杯里,宇文清源每天饭后一小时,必饮养生茶。
这日,他与往常一般,倒了茶水,便细细喝了起不,喝完方觉不对,竟是浑身炙热难当,身为医生的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对独孤雨旋道:“你快走。”
独孤雨旋听到这莫名的一句,以为有人来袭,紧张地四下看了看,然却并未看到医馆里有任何异样。
独孤雨旋关切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不凡,去给我把不凡找来。”
“哦,好的。”独孤雨旋应答着,一边喊时不凡,一边四处寻找,然并没有看到时不凡的人影,喊破嗓子也没有听到回应。
她见莫代清神情十分痛苦,脸胀得通红,双手对着自己身上一顿狂抓,问道:“师父,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控制。”
莫代清着实不想让独孤雨旋看到他狼狈的样子,连忙对她吼道:“走,你快走。”
见独孤雨旋仍然没有离开,而他的身上像百抓挠心般难受,已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只得跑去医馆前边的湖内,当他跳下水去时。他所沾之水几乎沸腾,然他还是万分难受。
水虽与他灼热的皮肤时发生剧烈的反应,然似乎并不能丝毫减缓他体内的灼热,那此热量在源源不断的生成,无穷无尽。
独孤雨旋隐约感觉到他所中之毒,害羞之极,脸亦红了,本能的跑离开来。
独孤雨旋不知跑了多久,终觉不妥,跑得越远越慢,却不是因这疲累,而是因纠结后的心越来越痛,最后,终是无法说服自己再往前跑下去,哪怕是报恩,她亦不能如此离开,她复又转身,往回跑去。
当她回到屋里时,莫代清已从水池里爬出来,正咬着一根捣药棒,脸色红了紫,紫了红。
独孤雨旋,冲上去,吻住了他,莫代清,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十分沉醉,过后,他清醒了些,疾言厉色道:“你走。”
“青源,傻瓜,你能认出张小雨是雨旋,我难道认不出你莫代清是宇文清源,你我本是夫妻,我遇到危险时,你不顾一切地救我,为我当刀,若不是你,你早便没命了,你推开我作甚。”
宇文清源终于能好好把话说出来,他一抓撕去了脸上那张面皮,露出俊美的容颜,有些尴尬道:“你,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独孤雨旋自那怪异的梦后,想到的实在太多了,不知从何说起,便想到哪说到哪:“你吃腌豆腐,清青中毒,你易容,给我十毒丸解药,以及你不顾性命,赶去林中救我。”
宇文清源苦涩一笑道:“这么说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独孤雨旋沉默不语,她刚才没有想太多,她不过是想救他,不想看到他难受而已,不知从何时起,看到他焦虑,她会跟着焦虑,看到他难受,她会跟着难受!
宇文清源身上的情药再次发作起来,如未能扑灭的火,再加了不够量的水后,反而烧得更烈,他剑眉紧促,俊美的面容又开始变得扭曲起来。
独孤雨旋见状,又主动的吻上了他。
一阵畅快淋漓后,宇文清源道:“我的初吻都献给了你,现在你会不再推开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