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为了权势,居然隐忍一辈子,真的值得吗?独孤雨旋扪心自问,左右她觉得不值得的。
“看不透的功名利禄,舍不下的声名诱惑,放不下的浮华富贵,那些虚虚无无的细网如烟似雾,不仅仅是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的视线,还要了他的命!”独孤荣像是感慨,却更是自责。
两人方才谈论到洛易天,孤身一人逃至一处深山老林后,又疲又乏,最后晕倒在了一棵树下,被一西约国间谍救走。
独孤雨旋与独孤容一道再次请求皇上放过独孤家其它人,安葬完独孤傲天分崩离析的尸体后,独孤雨旋离开宫,与身子已恢复至无大碍的莫代清一道去了朝海国。
离医馆还有好远,独孤雨旋便听得林红梅的狂笑怒骂声。
“哈哈,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快点祈求莫大夫快点儿回医馆吧,我比谁都不希望你死,你要死了,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你把我带入地狱一回,我本是因着仇恨,方能重生,你要走了,你要死了,仇亦随之消散,我还能,以什么活下去!”
独孤雨旋掀开帘子,便看林红梅一张秀脸扭曲而狰狞,恶狠狠瞪着一个匍匐于地上,脏得不成样子男人。
这个男人正是先前奸污了林红梅的管阳。
三天前,管阳病怏怏的母妃管轻风被人刺杀至死,朝海国却并没有因此大乱,因为筹谋已久的田一舟,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整个皇权独揽在手,受百姓拥戴,当上了朝海国第十五任皇帝!
林红梅原来也是迫不及等地要动手,哪怕鱼死网破,却不曾想,老天开始眷念于她,让她遇到了如此好的时机。
管阳的母亲殁了,便没有人再为他撑腰,先前嚣张跋扈的他本就不能赢得人心,现在见他依靠的大树倒了,都是前来落井下石,奚落讨债之人。
当然大多数人,得知新任皇帝是他的叔叔,不敢做得太过火。
然而,千里迢迢从惠南国赶过来的于涣荣在确认自己全家人正是被他屠杀之后,再顾不得那许多,哪怕是一起下地狱,他亦要他血债血偿,当天晚上,夜黑人静之时,便从管府,把他劫走。
林红梅恰巧听到外面的动静,紧跟其后,对府上欲追出去的人道:“最好睁只眼闭只眼,没必要为了一头畜生,搭上自己的性命。”
畜生,她自然指的是管阳,不过那帮当差的人也不敢多说,他们打心里也希望管阳恶人有恶报,他们在管阳的指使下,为了谋生,不得不做的那些恶事,报在了管阳身上,他们便少承受些。
于涣荣把管阳拖到一处僻静的山林中时,天都快要亮了,他恨不能一刀砍了他,但却被林红梅制止了:“不能就这样了结了他,这个作恶多端的男人,不让他多经历些人间疾苦,太便宜他了。
于涣荣听后认为极有道理,问道:“姑娘想怎么样?”
“挑断他的手筋,脚筋,桶瞎他一只眼睛,再打掉他满口牙齿。”她就是要让他苟延馋喘,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于涣荣犯难道:“我不会,姑娘,你会?”
“我原来也不会,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将不会,但自从遇到了这个畜生,再难的事情,只要是因着他,我也得学会。”
林红梅说话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把他好色的根用刀透过裤子削如削萝卜般削了下来。
管阳顿时痛得脸无人色,滚地求饶:“姑奶奶,放,放,放了我!求,求求你了。”
“摇尾乞怜有用吗,你做恶事前,难道将我的话听进去半句,将我的神色看入眼半分。”
管阳绝望得晕死过去。
“好,装死是吧,等天亮透了,让你自己看着自己的手筋,脚筋一根根被挑断,方才过瘾。”
红如魔王血眼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冒出了半张脸,林红梅用竹哨子,朝他的伤口几抽下去,管阳痛醒过来。
她开始去挑他的手筋与脚筋,他痛得连求救都喊不出来,霎时间又晕死过去。
时不易看不得如此血腥,一直背过了脸,于涣荣却与林红梅一样心里有着无限快意。
林红梅用剑挑完管阳的手筋与脚筋,打量了于涣荣与时不易一眼道:“看你们衣着,不像是朝海国人。”
“我们是惠南国的。”时不易道。
“没想到这畜生,把孽都造到了惠南国。”她说话间又把晕死的管阳,眼睛给捅破了,管阳痛醒过来,微弱哀求道:“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