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我好不容易把莫大夫从朝海国请到了王宁都,他不肯去相府,机会十分难得,您一定要帮我劝劝父亲,让他同意二姐出来医治,父亲说担心二姐惹事,可我跟莫代夫都是有武功的,断然不会让此事发生,我保证。”
“行,我会让你父亲同意你带你二姐去看病的。”
“谢谢姑母,明天行吗,莫大夫在王宁都的时间紧急。”
“行,你啊每次有事情的时候才会进宫,姑母说让你没事多来宫里走走,然,你是来得越不越少了。”
“这宫里太约束了,越长大,越知世事,担心的东西便也越多,因而便来得少了,姑母别介意,日后雨旋好了,必定请姑母去雨旋的住处,陪着姑母到处走走。”
独孤雨旋说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不明摆着告诉她,她现在过得并不好吗。自打顾玄依被关之后,她的确是轻松不少,然内心却还是十分的沉重,似乎还有说不清,言不明的事情,在未来等着她!
“你这孩子,说了宫里的礼节不必太在意。”
还好,独孤荣没有往那面去想,她松了口气。
“我知道姑母宠我,正是如此,我才更要注重些,否则要让别人说了闲话去,怎对得起姑母这番苦心。”
“嘴倒是越来越会说了。”
……
次日,一大早,独孤荣亲自回了一趟相府,自然是说服哥哥让独孤雨旋把独孤雨佳领走。
独孤容不辞劳苦,亲自去别苑,独孤傲天只得跟了去。
独孤雨佳把自己的脸上抹得到处都是泥土,正吊儿郎当地在种石头,两只手不停的刨土,额头上大汗直流,她似乎感知到了,抬起黑乎乎的手便抹了上去。
木月远远的见大队人马走来,早去打水去了。
独孤雨旋道:“二姐,父亲与姑母来看你了。”
独孤雨佳手上的活计没有停下,她边种边说:“再过两年,我一定会有好多好多好吃的茶油饼,不稀罕谁来看我,不稀罕。”
独孤荣柳眉紧蹙道:“哥,雨佳怎么生的成了这副模样,我先前请的御医来给她看过,没有效果么?”
那还是三年前的事,独孤傲天道:“她这病,谁看都没有用,最雨心成亲,府上较忙,顾她自是少了些。”
独孤荣走到独孤雨佳面前,温和一笑道:“雨佳跟你四妹出去吧!”
“我不出去,不出去。坏人,她是坏人,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独孤傲天生怕独孤雨佳会伤到独孤荣,忙将她拉开了些,对着端了一盆水的木月道:“你快些,整天作由二小姐刨土,成何提统。”
木月一脸无奈,却不敢支声。
独孤雨旋看出独孤傲天的用意,走到独孤雨佳身前,隔开独孤荣,蹲下去,恳切道:“二姐,我请了最好的大夫,他兴许能帮你把病看好。”
“不,我没病,你才有病。”她说话间打了独孤雨旋一掌,双手紧紧护住自己刚才种下的石头。
独孤傲天趁机道:“雨旋,我说了,她不适合出去。”
独孤雨佳再次把独孤雨心推了一把后,跑开了,木月拦住了她:“二姑娘,去看看吧,看好了就不用受这份罪了。”
独孤雨旋拿出一块金灿灿地茶油饼道:“二姐,来,只要你听我的话,这个我就给你吃。”
独孤雨佳流出了一线口水,后安静了下来,伸出两只黑黢黢地手,便要去抓饼。
独孤雨旋道:“二姐,先洗手,不然有好多虫子会咬破你肚子的。”她说话间将饼收好,轻柔地给二姐洗手,边洗边看向独孤傲天道:“父亲,你看,可以的,相信女儿。”
独孤傲天还欲拒绝,独孤荣开口了:“便让她去看看,如此终不是长久之计。”
独孤傲天只得作罢,长长得叹了口气道:“行吧!我派两个人跟着,你们两姐妹今天晚上一定要回来。”
独孤雨旋心想,这样的病不可能说好便好,因而回道:“父亲,您放心,如若不回来,我定会给您捎信,我一定会看好二姐的。”
“走吧!”
大抵是一路上有美味茶油饼的原故,独孤雨佳跟着独孤雨旋去悦来客栈的一路上都十分乖顺,并没有整出任何乱子。
“莫代夫,这便是我二姐,麻烦你帮她好好瞧瞧。”
“帅,你长得好帅。”独孤雨佳对着莫代清像花痴一般的笑着,再次流出一线口水道。
莫代清为独孤雨佳把了把脉道:“她脉象正常,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心理方面产生了严重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