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维超敲了好几次门,然屋子里都没有动静,他担心宇文清源可能出了什么事,急忙把许子安叫了过来。
“子安,你快把门给我撞开。”
许子安得令,用力把门推了开来,便看到门里有一封信,拿起来,要递给宇文维超,然宇文维超担心儿子的安危,没有看信,直接走到宇文清源床前,探了探鼻息,这才松了一口气,方才想起那封信,问道:“谁放的,写的什么?”
“是少夫人写给少将军的。”
“念来我听听。”
大抵是宇文维超在宇文清源耳边说话,声音过近,又或许宇文清源睡得差不多了,他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便听许子安念起了独孤雨旋的信。
许子安念到自己的时候,脸倏地红了,没有再往下念,宇文维超道:“把信拿来。”
宇文维超看完后,满脸不悦道:“像写遗书一般,这独孤雨旋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子安见宇文维超没有恼他,松了口气。
宇文清源坐起身子道:“父亲,我看看。”
宇文维超把信递给宇文清源对许子安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清源说。”
“清源,我问你,你是不是没有男人的能力?”
宇文清源才看完信,突然听父亲问起这个,又见父亲一脸忧虑,差点没笑出来,心道父亲这话比借酒消愁的酒效果好多了。
大底是好好睡了一觉,宇文清源不似先前那般悲酸,心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从头再来,独孤雨旋左右都是去找他,还怕没有机会吗?不过是多费些周折罢了,人活在这世上,本就是折腾!
“父亲,你想哪去了?”
“那就好。既然你不喜欢碧瑶,父亲再给你找两个你合意的女子,我有一世交,前两天我们喝酒,他还跟我谈起待嫁闺中的女儿,年芳十八,知书达礼。”
“父亲,我爱雨旋,只爱她,我不想娶别的女人。”
“可她不爱你,你跟她的情况,与我跟你母亲的情况不同。”
“父亲,我们之间不过是有些误会,误会解除便好了。”
“你答应过我的。”
“我答应你尽早生孩,没有忘记。我正想跟你说,我要与雨旋一同出去,到时候给你带一个大胖小子回来。”
宇文维超嗤之以鼻,显然不信,不悦道:“雨旋说的如此清楚,你一个男子汉,如此倒贴上去成何提统。”
“父亲,我不管你怎么想,但在我这里,幸福比提统,自尊心等一切都要来得重要。”
“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能给我什么幸福?”
“我们之间不过是有误会,如果她真对我无意,我也会让她对我有意,天下都能征服,何况一个女人。”
宇文清源心想,她迟早都会爱上他的,一个男人有要征服的事,也是一种另类的期待与幸福?”
宇文清源这话宇文维超能懂,他行军打仗时,对于这种感受体会,最深刻不过。
“你要幸福,我不阻拦你,但我要孙子,希望你也不要为难我。”
“父亲,如果您让我出去,我保证用不了一年半载会让您抱上孙子,如果执意把我留在府上,即便我娶了女人,您也不会抱上孙子,我是不会跟我不喜欢的女人生孩子的,这是本着对所有人的负责。”“我说不过你,算了一切皆是命,你走吧!”
“父亲,谢谢您,您在家里一定要保住好身体,为未来的孩子先想好名字,说不定不到一年,便要用的?”
宇文清源说话间,眼里全是憧憬,仿佛他的孩儿已经出生,就在父亲怀里。
独孤雨旋进宫,自然不敢与荣妃说她要离开王宁都再也不回来之事,甚至连她要离开都不敢提起,不过是请求容妃让宇文请源多娶几房罢了。
“当年,我出府,是自己想出去多长见识,与清源没有关系,他当年说只娶我一人的承诺,还请姑母日后不要追究为难清源。”
“此事,你公公曾来求过本宫,本宫早便没有打算再追究了,只是你今天怎么了,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只有自己这一个女人的。”
“可我们成亲这么多年了,我还没有为他生下孩子,我不想耽误他。”
“看到你们夫妻如此恩爱,皆为对方考虑,姑母甚是欣慰,只是你这些年一直不在府上,现在在一起别急很快便能怀上的,过几个月要是再怀不上,姑母让御医给你们夫妻二人都看看。”
“多谢姑母,其实我们都没有问题,我就是不想生孩子,听说女人生孩子很痛,而且九死一生,极有可能会没命,我母亲便是生我时难产而死的!”
听独孤雨旋如是说,独孤荣心里猛得一咯噔,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此时,她到底该不该告诉雨旋真像呢,如果不告诉她,她会不会一生都没有孩子,可如果告诉她,还没有通知大哥,大哥心里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