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顾玄依喝道,她可不想再中宇文清源的迷药。
宋贻楚看着高度警惕,像竖起浑身刺的刺猬一般的母亲,憨憨一笑道:“娘,爹他还活着,他给你写信了,我这次来找你,正是因为此事。”
“不可能。”顾玄依虽然语气硬如磐石,然心却有所触动,这世上,再不可有会有任何消息,比宋鹏飞还活着,更令她激动。
宋贻楚道:“娘,是真的。”
顾玄依质疑的看着宋贻楚道:“你真是我儿子。”
众人听闻此言无不惊愕。宇文清源旋即理解她的心情,独孤雨旋说得没错,顾玄依果然十分多疑,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怀疑是他人易容假扮面来的。
“母亲,我们五年前搬去的芳香谷,你喜欢吃清淡的食物,喜欢浓烈的火红,最喜欢妖娆的曼陀罗花。”
直到宋贻楚如是说,顾玄依才相信眼前清瘦了几分的男子确是自己的儿子无疑。
“你真的收到了你父亲的信?”
“是的母亲,我本是打算你生日时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没想到雨旋会去找我,其实她找我也是希望你能放过所有人,只有这样才能放过你自己。”
后面这话宋贻楚自是说不出来的,都是宇文清源与独孤雨旋在来此的路上教给他的。
“他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顾玄依最关心的还是宋鹏飞。
“他现在还在西约国,有些要事,走不开,他在信里都给我解释了。”
“信呢?拿来,我看看,看是不是有人想存心戏弄我。”
“我忘在宁山了,没有带来,如果你不信,可以跟我一同上宁山,看看就清楚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要活着,为什么现在才给你写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不带要身上,你们骗我是吗,一定是在骗我!”
“爹说,他被人控制了,迫不得已,隐忍几年,前些日子才有机会获得自由,当下马上给我写信了。”
“你口才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好了,说,这些说辞是不是他们教你的,教你来骗你自己的亲娘。”顾玄依狠狠瞪着宇文清源夫妇,质问道。
“娘,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哪有什么口才,不过是陈述事实。”
顾玄依将信将疑,屈氏姐弟趁她脑子混乱,疏于防备之际逃至了宇文清源那面。
“或许,我说的话你不会信,但当年的情况雨旋都跟我说了,我认为宋老先生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嘛,那些人的目标是雨旋,他们把宋先生的尸体抬走作甚,不是自讨苦吃吗?但若宋老先生被人掳走,救好,便另当别论,当时你们不是谁都没有看清楚吗?”
顾玄依不得不承认,宇文清源分折得极有道理。
“贻楚,那我们一起去找你父亲吧!”
“娘,我正有此意。”宋贻楚连连点头。
“你们的情况雨旋都跟我说了,我是宇文府的,在朝上还能说得上一些话,如果你们认为自己的亲人死得冤屈,又信得过我,今后可以找我,我必当帮助你们,你们的师父现在要去寻她的家人,你们再跟着她也不合适。”宇文清源趁机说道。
顾玄依猛得反应过来,没好气道:“宇文清源,你这免崽子,你竟这么迫不急待地又要解散我玉铁门,你的账我还没有算完,你等着,待我找到了鹏飞再来向你讨要。”
听顾玄依如是说,独孤雨旋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新的担忧又袭上了心头,如果她一路找下去,根本找不到,或者直接证实宋鹏飞已死,会不会更加的疯狂。
不过也有可能跟儿子相处一段时间后,烦闷之心得已疏解,愿意守着儿子过回之前平淡的有柴米油盐的日子,虽然后面此种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希望的。独孤雨旋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这场坟前争战在宋贻楚挽着顾玄依的胳膊离开后,宣告结束。
顾玄依迫不及待地要去看那封独孤雨旋让宋贻楚编造的信,一路上不停的催促宋贻楚走快点。
他二人走后,屈氏姐弟与其它几个玉铁门弟子,将屈桐的坟掩埋好,有几个跟着去了宇文府,有几个则散了。
独孤雨旋不清楚宋贻楚到底能不能应付得来,最后与宇文清源找了一位模仿笔记的高人,刘恒,让其快马加鞭,赶在他们前头去了宁山。
独孤雨旋把所有能想到的都与刘恒叮嘱过一遍,重要的说了三遍,这才放下心来。
这回玉铁门真的散了,那些一心想为家人报仇的玉铁门弟子都去了宇文府请求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