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跟沈安诺回来的时候,发现一进门,闻到了一股很浓的泡面味,祁默跟高峰两个都在吃泡面。
吃泡面也就算了,连窗户也不开,味道难闻得要命。
“你们怎么吃泡面了?”
沈安诺纳闷地问,她肚子倒是不饿,在外头跟靳韶琛一块吃了饭回来的。
高峰忙于工作忘了时间,下来的时候发现错过饭点了,靳总安排的人,是钟点工,并不是长期留住别墅的,不知道这别墅里有几个人,就给小汪还有保镖几个看得见的做了饭,其他没出现的,以为都不吃,就没做他们的份。
做完三个人份的,收拾好了,就回去了。
至于祁默,睡得忘了时间。见高峰在吃泡面吃得额头冒油,加上肚子饿了,也没能经得住诱惑,跟他讨要了一桶。
祁默甚少有机会吃泡面,吃得还挺爽的,没觉得难吃。
吃了一桶,又要了一桶。
高峰塞了半个行李箱的泡面,外加各种配料的小菜,看得祁默目瞪口呆。
高峰倒是觉得祁三少大惊小怪,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办公室还有不少存粮呢。
每次出差,他都不忘给自己装半个行李箱的泡面,习以为常了。
“哪来的泡面?”
靳韶琛蹙眉,还是辛辣口味的,这两个口味还真重。
“高峰带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高峰之前可是跟他提了下他每次出差都备半个行李箱的,祁默以为琛哥多少是知情的,没想到……
“我以为他吃厌了,没想到他还真是百吃不厌。”
靳韶琛薄唇轻扯,十分无语。
沈安诺多少听出了这三人的对话,看来高特助是个狂热的泡面粉。
“垃圾食品还是要少吃,对身体不好。”
沈安诺有些同情起高峰来了,靳韶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工作狂,不遗余力地压榨着高峰,想必高特助经常会错过饭点,这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了,只能沦落到吃泡面的下场。
靳韶琛抿了抿唇,若有所思地道,“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叫人找个长期的厨娘,毕竟人多了,可能会照顾不周。”
高峰闻言,泪牛满面。
夫人随口提的一句,靳总立马执行,以前他吃了那么多泡面,都没见靳总眼睛眨一下啊。
以后,他决定改投夫人的阵营了,为夫人效犬马之劳,不知道夫人用不用他?
还是算了,靳总是个大醋缸,要是自己这么巴结夫人,靳总肯定要给自己下绊子,还是安安分分做好本职工作吧。
“小汪呢?”
沈安诺进来这么久,也没看到她出现。
“她啊,没看到她出现,听保镖说饭后就上去了,好像肚子有点难受,可能水土不服吧。”
高峰想了想,回道。
肚子难受?
沈安诺本是想把饰品给小汪的,可她不在,就想着明天也行,指不定这个时候她睡下了。
小汪曾跟自己提过她姨妈估计这两天要来了,来的时候,第一天肚子总是不舒服,可能会拖后腿,当时自己安慰了几句,说顺其自然,不要穷紧张。
百分之八十,是她姨妈来了,就让她早点睡,好好休息,不去打扰了。
窗户开了,味道还是散得很慢,靳韶琛呆不下去,直接抱着沈安诺上了楼,留下这两个大男人继续在餐厅培养泡面情意。
很快,这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
祁默懒洋洋的,整个人惬意地往餐椅后靠去,吃了两桶泡面,胃里暖洋洋的,他整个人舒服得都眯起眼来了。
“真没想到泡面还挺好吃的,高特助,你这泡面是哪里买来的?除了这口味,还有别的什么口味?”
祁默平日里都没关注这方面的,垃圾食品在祁家人眼里是上不了台面,更不会上桌。
他以前吃过一种过桥米线类似的泡面,清淡型的,是以前上学的时候同桌分给了自己一桶,回家吃了感觉味道不怎样,就不再对泡面惦记过了。
高峰这个味道好,跟靳韶琛截然相反的是,祁默是个重口味嗜好者,极少人知道。
祁默这接二连三的问话,把高峰差点问懵住了。
他眨巴着嘴巴,面不改色喝下了三口辣汤,听到祁默这么问,嘴巴微张,显然吃惊极了,“三少难道也喜欢这种辛辣口味的?”
他办公室屯了不少,跟他交好的偶尔也会过来蹭吃,但多半人受不了他的口味,不敢再来第二回了。
“嗯。”
祁默淡淡地应了一声,高峰如同遇到知己般无所不言,把自己对于泡面的体会以及心得全部滔滔不绝地跟祁默分享了一遍。
聊完泡面,他不知不觉被祁默给带偏了话题,连帝都城内,有几家重口味、味道又极好的餐馆都如数家珍地贡献给了祁默。
祁默默默地笑纳,起来的时候,心满意足地拍了拍高峰的肩膀,“高峰,那这些垃圾麻烦你处理下,我先上楼了,等回帝都城我请你上这些你所说的餐厅吃个遍,饱饱口福。”
高峰眼睁睁地望着祁默潇洒俊挺的背影消失了,他望着餐桌上的杯盘狼藉,相当蛋疼。
可叹了口气后,只能认命地站起身来收拾,难倒他还能将祁三少给拖下来,押着人家老实收拾好,纯粹做梦啊。
三少看着话不多,但可是个腹黑的主,城府或许及不上靳总,但一定比二少跟四少加起来还难对付。
不过,想到三少这么大方,又跟打了鸡血般亢奋,收拾就收拾,回头一定要逮住机会狠狠宰三少一顿,哦,不,是几顿。
*
二楼主卧。
靳韶琛先进去洗澡,沈安诺坐在床上,她将今天在那家特色银饰店买的全部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床单还是DC款,反正她已经习惯了,有靳韶琛的地方,睡的床上用品无一不是DC出品的限量款,他这人有时候真是的特别的讲究。
他的戒指还有手链,早在那家店里就戴在手上了,余下在她床上的除了她自己的,便是她准备送人的。
她整理了下,视线若有似无掠过无名指上的戒指,伸手去脱,发现脱不下来,尺寸刚好,估计需要润滑的洗手液什么的,借助才能脱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