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唇舌纠缠

    靳韶琛在她注目下,先是不自在,接着觉得那灼热的视线淡去了,于是,不着痕迹得睁开一条眼缝……
    这一看还好,一看又呕得差点吐血。
    这女人连看着他,都能心不在焉,神游不知道哪去了。
    她这是透过他看另外一个男人吗?是谁?
    陆霆韬吗?
    靳韶琛十万个后悔自己对陆霆韬太宽容了,就应该勒令陆母今天逼姓陆先去把证领了,几天之内大摆婚宴,彻底失去角逐的资格。
    还有,陆霆韬,这韬字分外刺耳,韬韬太污了。
    下次,见到陆母的时候,一定要知会她,她的宝贝儿子要是不想被找麻烦,最好尽快改个名,陆霆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韬。
    说到底,沈安诺曾经睡梦中的呓语,如根长刺扎在靳韶琛的心头肉里,早已根深蒂固。
    想到昨晚这女人彻夜未归,跟她的韬韬言归于好,靳韶琛这下假寐再也装不下去了。
    靳韶琛闭目,定了定神,再睁开。
    他面无表情地坐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一下将沈安诺游离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安诺见状,瞪着他宽阔的后背抿了抿唇,唯一还说他喜欢她呢。
    就他那副时刻像是她欠了他的黑脸,她要往这上面想,都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她进门在客厅里李妈de叮嘱,此刻又浮上了脑海,酒精中毒,让她不要跟他起争执。
    只是,很快,沈安诺便觉得不对劲了,这男人不是刚醒来吗?昨晚到今天睡到现在,这么久,他还能身轻如燕下床,还能动作敏捷穿衣服。
    这真的是酒精中毒了吗?
    沈安诺眸中涌现了疑惑之色,但又摇了摇头,李妈没必要骗她,指不定是这男人体力超常,恢复比任何人都快,毕竟她一个跆拳道黑带,在他面前都没有占到过半点便宜,不是吗?
    他的气色,是真的不太好,眼中的红血丝的的确确真实存在。
    靳韶琛衬衣扣好后,右手又下意识伸到了脖子后面,扭动了下,嘶,还是疼。
    祁默,他的皮最好绷紧一点,连他都胆敢耍阴招。
    靳韶琛的动作,沈安诺也看到了,他手摸脖子的表情有些痛苦,他这是怎么了?
    “你脖子受伤了?”
    沈安诺纠结再三,决定自己还是不跟个病人计较。
    靳韶琛见她眼睛正望着自己,便微微皱了皱眉,“嗯。”
    沈安诺吃了一惊,又听到他唇角仿若有点抽筋,“被祁默偷袭了。”
    他的神色很僵,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沈安诺闻言,愈发吃惊,嘴巴微张,半天都没能阖上。
    她着实没有料到有人胆敢偷袭靳韶琛,还能偷袭成功,难怪大魔王一脸的便秘样。
    她把大魔王的生气,全部归结到了祁默对他的出手上,想着昨晚两人之间的不欢而散估计大魔王已经不再耿耿于怀了。
    如此,她觉得自己锁骨边缘的那块皮肉又隐隐作痛了起来,白白遭了罪。
    祁默的偷袭,还真是解恨。
    就是……就是这个部位,脖子后面,又是偷袭,沈安诺是习武之人,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昨晚被祁默偷袭才晕过去的吧?而不是酒精中毒?”
    靳韶琛的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沈安诺目光微闪,神色难看了下来,居然被李妈给忽悠了,心急火燎赶了回来。
    靳韶琛睨了她一眼,眉头紧皱,神色也阴沉了下来。
    半晌,他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质问来,“你提前下班回来就是看我是不是酒精中毒死翘翘,是不是?”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连带地,室内的气温也骤然降至零下。
    胸口积聚的闷气,成团状如同棉絮似的堵得他整个人快要窒息,始终消不下去。
    他的脸色臭得不能再臭,沈安诺这会也没心情去搭理他,她还在生李妈de气呢。
    靳韶琛见沈安诺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这下再也沉不住气,忍不住暴跳如雷。
    他三两步咄咄逼人靠近她,直接将她逼在床跟他两人之间。
    沈安诺不愿意跟他正面起冲突,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忘了身后是床,整个人避无可避地往后仰去,正好倒在了床上。
    靳韶琛长腿微曲,左膝盖下一秒落在了床沿上,双手按在她的身子两侧,上半身前倾,匍匐在她的上方两寸之遥,右腿倒是还在床下,没有上到床上来。
    这个姿势,宛若沈安诺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全权掌控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逃脱不得。
    “看我没死,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
    “是不是确定我一死,就能成全你跟那个姓陆的双宿双飞?”
    “沈安诺,你还是想得太美了,就是我挂了,你跟那姓陆的也没可能,姓陆的好事将近,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顾小姐。”
    “你觉得这两人配不配?是你跟他配还是顾小姐跟他配呢?就是你想,陆家也不可能放任他一意孤行。”
    “你就是如愿嫁进了陆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相不相信?姓陆的就是个孬种,他若是强势,就不可能由着我把你掳走而一直没有动静。”
    ……
    他每说一句,头就往下低一点,质问到最后,他的脸几乎贴着她的了,唇贴着她的。
    沈安诺脑子里嗡嗡嗡作响,伴随着他的声声质问,诡异地浮现了昨晚唯一对自己的洗脑,唯一说他是吃醋了。
    他那么生气做什么?
    真的单纯是怕自己头上戴绿帽,还是唯一说的吃醋呢?
    沈安诺动了动唇,还没来得及发问,嘴巴便被靳韶琛给堵住了。
    盛怒中的靳韶琛不想从这张红润的樱唇里听到令自己难堪的话语,所以霸道地先她一步有了行动。
    他本来是怒不可遏的,结果一沾上这女人柔软馨香的唇,就有些欲罢不能了。
    她的唇,又香又软,比美味珍馐更回味无穷。
    他很快便不满足了,去寻找她的舌头,沈安诺下意识地躲闪,这让靳韶琛还生出了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最后,两条舌头捉了会迷藏,还是纠缠在了一起。
    沈安诺躲不开,被他给紧紧吸住,卷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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