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鬼魅般穿梭于日本军人之中,心中冰冷如刀。皎洁的月光下,仿佛有童阳幻影般的身形在飞快挥动清风落英剑。
当时他传授于我的清风剑术,尽数从脑海中浮现而出。
我在日本军人中纵横捭阖,刀锋所向,鲜血乍现。在一片惨叫哭嚎中,一个又一个日本军人的尸体倒在了地面。
不论他们是用枪械上的刺刀,还是身上绑着的军刀,都不能碰到我迅速穿梭的身形。
“八嘎!”有的日本军人吓破了胆,再也不能忍受我这样肆无忌惮地屠杀了。
他什么都管不得了,和我仅有一米的距离,却直接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子弹迅速发射而出,而我已经钻入了他的同伙之间。
他这一梭子弹大多数都打在了同伙身上,这么近的距离,饶是他们有防弹衣的保护,仍是发出了中弹的惨叫哀嚎。
少量子弹打在我身上,穿过陶瓷纤维防弹衣之后,被我的肌肉死死卡住,没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还有几颗子弹打在了我的军用防弹头盔上,发出“当当”的清脆撞击声。那冲击力让我的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两分。
我知道,这个开枪的日本军人,心里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了。
当他做出这个错误举动的开始,他们的军纪军心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果然,其他的日本人受到这枪声的刺激,再也受不了了。这些日本军人和他一样,像是疯子一样地发出吼叫,疯狂地扫射着。
我早就料到了这个导火索可能引发的情况,直接扯来两具尸体护住自己。
在友军的火力下,一个个日本军人再次倒下,简直堪称可笑。
可惜这种可笑,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我夺下尸体脚边的冲锋枪,当即便是一梭子向仍在站立的日本军人扫射而去。
火舌愤怒地喷吐着,枪械持续激烈的后座力,在我稳如磐石的巨力握持下,没有给我的手臂带来一丝颤动。
很快,这群日本军人中便不剩下一个站立的人。
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没有被这样的假象欺骗到。
四个。
还有四个人,没有中弹,也没有被白梅落雪刀一击毙命。但他们却故意倒在尸体堆中,想要装死蒙混过关。
当然,要是我露出一丝破绽的话,他们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用手边的冲锋枪,带走我的生命。
很灵巧的变通,也很阴险和机智。
但可惜遇到了我,这一切算计都是没有用的。这群日本鬼子,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到底惹上了什么人。
在我敏锐的五感之下,他们这一切小动作,都没有逃过我的双眼。
我甚至连这四个人,躺在哪个地方都知道······
我扔下手中子弹已经打空的乌兹冲锋枪,用脚尖一勾一踢,将另一把尸体旁边的冲锋枪提了起来,伸手握住。
“你喜欢装死是吧?不用装了,我成全你。”我对着最近的一个装死日本军人,直接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
冲锋枪开火的声音,像是死神的狞笑。
避开头盔和防弹衣,我这一梭子子弹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仅来得及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脸上便被打出了无数个血洞。
子弹透过脸,深深钻入他的头颅,巨大的动能将他的脑部组织撕裂,带走了他的生命。
他的一张脸被打成了筛子,血液从弹孔中弥漫而出,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染成猩红色,看起来分外恐怖血腥。
我看向其他三个装死的日本军人,不得不说他们已经豁出去了,心理素质在一刻出奇的好,竟然没有动弹一下。
或许是抱着侥幸的心理,认为我没有发现他们在装死。
但我手中的枪声,无情打碎了他们的幻想和侥幸。
当三个装死的人都死在了我手上,最后一个日本军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
他一声怪叫,猛地抓住一具尸体跳了起来。
他竟然偷学了我的招数,用尸体作挡箭牌。
不过我是用于进攻杀戮,这个日本军人是用于逃命。不顾三七二十一,他哭喊着向铁门的位置撤退。
但我能放他这么离去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直接扔下了冲锋枪,若一道闪电般奔杀而至,转瞬便冲到了他近前。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震惊和恐惧,以及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慌忙伸出冲锋枪,却被我秒斩而出的刀锋削断了手指。
鲜血从断裂的指节奔涌,这个日本军人哭爹叫娘地捂住自己的手指,手中的冲锋枪直接掉落在地面。
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必然是在求饶。
我举起白梅落雪刀,目光中无悲无喜,一道银色刀光斩落,直接砍下了他的头颅,鲜血喷了我一身。
就这样,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如果求饶有用的话,那还要“杀人”这个词干什么?
解决掉最具威胁的日本军人后,剩下的武士和忍者便不足为惧。我毅然提着冲锋枪,继续进行着杀戮。
在日本军人团灭后,剩下的两支退伍的军心也溃散了。尤其是忍者团队,在那个雨夜追杀我,被我杀得人员凋零,更是难以为继。
兵败如山倒,他们再不敢恋战,嗷嗷哭喊着。
什么阵型、荣耀、武士道精神都顾不上了,这些残兵败将要么爬围墙,要么向铁门逃窜。将后背留给我们,头都不敢回一下。
在我们冲锋枪的扫射下,几个逃跑在最末尾的人,直接倒在了这里。
不同于有军用防弹衣的日本军人,这些武士和忍者根本没有这种保护措施。被疯狂倾泻的子弹射中,就意味着肠穿肚烂、头颅炸裂、五脏崩坏,无限靠近死亡。
“追啊!杀啊!弄死这群狗娘养的日本畜生!”刘自立红了眼眶,提着冲锋枪就要追杀出去。
“回来!”我一声呵斥,阻止了他莽撞的行为。
当务之急,是要看看我们这边有没有人受伤,并处理他们的伤势。
更何况,不乏有人在没命逃亡的时候,捡上了地面四处掉落的乌兹冲锋枪。他这样像个愣头青一样冲上去,万一被一梭子直接干掉了怎么办?
“飞哥·····”耳边传来悲痛的呼喊声,我转身一看,心都凉了。
黄步萍跪坐在地上,怀中抱着浑身是血的樱树里香。
樱树里香的身上满是密集的弹孔,左胸的位置还有一道致命的刀口,早已没了动静。
黄步萍双手颤抖,双手和衣服都被樱树里香身上的血液染红了。
我努力定下心神,让自己的手不再颤抖,缓缓探向她的鼻息。
没了呼吸。
我的心猛地紧了一下,虽然明知道结果,但还是机械地摸向她的心脏。
不出意料,没有一点微弱的动静。
“还有其他人吗?”我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
一股滔天的怒火在我胸口发酵,让我很想杀人。
“还有张翠花······”李梦瑶的声音中,隐约有一丝哭腔。
我感觉呼吸都快停止了。
张翠花是个孕妇啊,这一死就是一尸两命!
她怀中的胎儿,是我们多少人所期待的全新幼小生命。却在这个夜晚,被日本人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手上沾染的鲜血和罪恶,死一百遍也难以赎罪!
“拿不老泉来。”我迅速冷静下来,摸向自己的衣兜。
“干!”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上根本没有一根香烟。
“不老泉对死人没用。”童雪走到我身旁,语气中偷着微凉。
我转过头,用笃定的眼神看着她:“那也要试一试。”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很快,罗莉便拿来了不老泉。我接过竹壶,捏开樱树里香的嘴唇,将珍贵的不老泉往里灌。
她的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如果只看脸庞,甚至会以为她只是陷入了沉睡。
因为樱树里香早已没了意识,少量不老泉都从她的嘴边滑了下来。
我努力用手顺着她的喉咙和胸膛,以求不老泉顺着她的食道滑下。
我直接撕开她的一角衣物,紧张地盯着伤口,希望能看到神奇愈合的一幕。
但很遗憾,并没有丝毫变化,少量的血液已经开始泛黑,有凝固起来的趋势。
“没用的,飞哥。”刘自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也很沉重。
尽管这在我意料之中,但还是让我心中很不好受。
或许早已没了希望,可我仍愿意为她们去尝试。
我倒了少量不老泉在她伤口,做着最后一丝自己都不报希望的尝试。
奇迹没有出现,不老泉就像是普通的水,滑过她的冰凉的肌体和衣物。
我盖上了竹壶的盖子,心中的所有绝望,在一瞬间化作冰凉尖锐的刀锋,深深刺进了心脏。
这一战,虽然日本畜生的死亡数比我们高得多,但在我看来也是惨败。
“老子要屠了他们的营地,血债血偿!”
此刻,我敢肯定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
我浑身散发出冰寒凛冽的杀意,一抖白梅落雪刀。
滴滴殷红的鲜血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