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找麻烦的,”王云飞似乎有些遗憾,“虽然这是个好机会,我很想杀死你。”
“那就让开。”我接了点雨水,润了润干燥的口舌和喉咙。
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不对我下手了。
因为先前我跟王云飞说的话,他已经确定了玛格瑞特的存在,想要和我联手。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直接向前奔跑。
王云飞紧跟在我身旁,开口道:“我确认了一下,你说的吸血鬼女伯爵,应该是真的存在。”
“然后呢?”我不以为然。
“我们都很害怕,想要除掉她。但我们根本无法使用工具,更不可能用银去对付她。”
“所以我希望,我们找到她沉睡的位置后,你们一伙人能够出力,去消灭掉她!”王云飞道。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算盘倒是打得精。冒险的事情就我们来做,最好和她同归于尽?”
“要是我们侥幸成功,帮你们除了天敌,还不是难逃你们的魔爪。”
想骗老子,门都没有!
说白了,我不可能相信这群泯灭人性的怪物。吃人肉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背后捅刀子多正常?
王云飞沉默了片刻,有点恼怒道:“就算我们不用银器,可照你说的,当场之后还不是会沦为她的奴仆?”
“如果我们和你一路,到时反而可能增加你们刺杀她的难度。”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不是我向他们妥协的理由。
如果要指望这群怪物的良心和仁慈,才能活下来的话,那等同没有活路。
我打断他的话语:“自己想个办法,让我们可以接受。”
“她要是苏醒,我们大不了一死。反正也没吃过人肉,不会变成你们这类怪物。可你们不一样,只有永生作为她的狗,接受无尽的折磨。”
“忘了告诉你,玛格瑞特很喜欢虐待她眼中的畜生,杀你们和杀鸡杀牛没什么区别。可能有时候想吃点什么,你就被当家猪一样宰了。”
我夸大其词,吓唬着他。
“草。”听语气看神态,王云飞是信以为真了。
毕竟他这样的恶人,肯定不会忌惮从最恶意的角度去揣测智慧生命的心思。
反而要是我跟她说玛格瑞特如何善良仁慈,他肯定不会信。
“你想个办法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们应该能接受。”王云飞服软了。
“人质,大量的人质。”我咧嘴一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办法。
“这不可能!”他果断否决。
“那要我们去冒险,也不可能。”老子就是要告诉他,我的态度就这么坚决。
“好,我答应你。但我不可能作为人质。”王云飞一咬牙,决定把队友卖了。
“那我们分道扬镳,你们找到她的位置后,再带上人质来谈。”我毫不犹豫,直接调头,向着老营地的方向跑去。
“你去哪?你们营地在那边!”王云飞懵了,在身后提醒道。
“关你屁事。你跟过来我保证弄死你。”我撂下这句话,在树林中急速穿梭。
我一定要来这里看一眼。
宋玲玲这个表子,竟然敢偷走我的重要物资。
现在天下着瓢泼大雨,我相信她只能找这个地方避雨。黑暗中的其他地方太过危险,她不来这里,又能去哪?
我直接关掉了手电,凭借夜视能力在黑暗中穿行。
这场大雨冲刷掉了我身上的血腥气息,雷电和暴雨也是大多数动物害怕的自然现象,因此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很快,我便来到了老营地的位置。
我敏捷地穿过木刺陷阱的安全通路,悄无声息地掀开了第一个木棚的蕉叶大门,没有人。
在第三个木棚,我终于看到了宋玲玲的身影。
她蜷缩成一团,身上盖着一套忍者的衣物和层层叠叠的干枯叶片。
我一眼便看到,军用背包和镀银的斧头就在一旁。
最关键的,是她手里还紧紧握着一个手雷,像是一有动静就要炸出去。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很缺乏安全感。
如果不认识她,光看这一幕可能我还会觉得她挺可怜的。但我太了解这个绿茶了,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
我走进木棚,放下蕉叶。
雨打在叶子上,噼里啪啦的。
为了避免她被惊醒后一个激灵,一个手雷和我同归于尽了,我直接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手雷。
“啊!”这样的动静,一下子就把她惊醒了。
我突发奇想,将战术手电的灯光,从下面打到脸上,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啊啊啊——”宋玲玲刚醒过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被吓得两腿直蹬,声音一时都盖过了雨声。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腿,顺着我的视角,刚好能从两条玉腿中间,将那条黑色内裤收入眼底。
不得不承认,宋玲玲是有当绿茶的资本的。
她的身材很好,两条玉腿纤细修长,手感光滑,让人忍不住想摸两把,更好奇这样的“炮架”用起来是什么感觉。
加上她又会做“婊面功夫”,无怪赵山河那个老实憨厚的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飞,飞哥···”她怕了。
“怎么?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还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我冷笑一声,将镀银斧头仍在她腿这边的角落,避免被她拿到。
她慌乱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两手撑在铺满干草的地面,和她贴得很近。
我一身的水滴,不住地滴落,脸上的水滴都滴在了她脸上。
宋玲玲突然冷静下来,伸出灵巧的舌头,将唇角的水滴舔了干净。
我愣了零点几秒,突然觉得有点燥热。
MMP,这个绿茶精。
她主动勾住我的脖子,向我脸上吻来。
我按住她的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阻止了她的行动。
那柔软弹嫩的饱满触感,着实有点让人意动。
但我谨记着她的绿茶蛇蝎心肠,冷笑道:“美人计?对我没用。”
我压下内心略微烦躁的心情,坐在一旁。
掏出一支香烟,早已湿透。
我摸出防风打火机,将里面的水狠狠甩干。
宋玲玲摸不透我的想法,紧张地看着我。
我打了几次火,终于燃了。
将那支湿透的烟均匀地烤了一遍,白色的烟都被烤成了黑色。
我叼上这支受潮严重的香烟,将它点燃。
那味道有点难受,没有几分抽烟的快感,倒有点令人反胃。
但我浑不在意,就是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吞云吐雾。
宋玲玲被呛得直咳嗽,但不敢有半句怨言,更不敢有什么举动。
我想起以前和我住在这个棚子的女人,是李梦瑶。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夜,那是她第一次用手帮我弄了出来。
那时,我还不知道赵山河还活着。
时过境迁,看到旁边这个女人,我觉得有点讽刺。
此时,我却深知赵山河已经死了。
“啪!”
我一个耳光打在宋玲玲脸上,清脆响亮,直接把她打懵了。
我的手都有点略微发麻。
她怔怔地看着我,捂着自己的脸。
“你觉得自己委屈吗?”我冷笑一声。
她摇头,眼中有泪花,脸上已经浮现起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一字一句道:“你这点痛楚,连赵山河的千分之一都赶不上。你知道吗?”
“他已经死了!”
我仔细看着她的脸,希望能看到她的震惊、伤心、难过。
任何情绪都好,至少证明她是在意赵山河的。
她一把抱住了我,不停地哭泣着。
我心里一颤,难道她真的在意赵山河?
然而,她开口道:“飞哥,赵山河死了,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的心一片冰凉,麻木地将她推开。
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绝望:“你知道吗?赵山河死前告诉我,他有个最大的遗愿,就是让我照顾好你。”
“我能做到对你最大的照顾,就是不杀你。这就是你还能在这跟我说话的原因。”
我一把握住了那镀银的斧头,目光越发坚定:“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这种女人继续活着,才是对我兄弟最大的羞辱和不公!
在宋玲玲惊恐的叫声和有限的反抗下,我的斧头抹过了她的脖子。
我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空气,二手烟和血腥的气息不断涌入我的肺部。
看向这具染血的尸体,我突然觉得轻松了,但也有些怅然若失。
是的,这个表子终于死了,可赵山河也回不来了······
我将烟头扔下,又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了一把干草,扔在她的身上。
我背上军用背包,提着染血的斧头。掀开蕉叶,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我回到住处,发现有人已经给我热好了水,那颗原本如坚冰的心一下子融化起来。
听罗莉说,她一口咬定了我会冒着大雨回来,水已经给我热了三遍。
“浪费”这个词卡在我的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我捏了捏她精致的脸蛋,调戏道:“要不要一起洗鸳鸯浴?”
“好呀好呀!”她比我还兴奋,让我有些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