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晓珠的婚礼如期举行,是那种有点梦幻般的婚礼,在海滩边,上百只海鸽被放飞飞上了天空,唯美又梦幻。
陈意一首梦中的婚礼,惊艳亮相。
众人才知,陈意不但长得好看,还多才多艺。
而向晓珠和谈光这一对新人,在今天都落下了幸福的泪水。
江篱看着,她的全部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双方的父母身上。
两对新人,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孩子,众人都有眼睛,都看得很清楚。
而她,以后结婚了,没有父母出席,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样的结果是一种遗憾吧。
江篱有点羡慕,但也仅此而已。这一生她可能就是没有父母缘的。
江篱突然惊觉,也许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有着缺失的亲情。可是江篱却觉得,她还更幸运一点,因为没有拥有过,就不存在失去。
陈意却是拥有过,然后,失去过了。
陈意伸出手,握住江篱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他的眼神专注,两人目光对视,江篱像是明白了陈意在想什么。
可能是想着将来他们的婚礼,现在两人想的都是一样的。他们一直很有默契。
“阿篱,再等两年。”他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婚礼最后是到了抛花束的时候。
向晓珠今天穿着洁白的婚纱,化了妆,海风吹得她的头纱飞扬着,新嫁娘脸上娇羞的笑容,就是最美的妆饰品了。
她今天的确很美。
罗荣南嘴角带了笑容,有点痞气,又有点邪气,但怎么看怎么好看。
“娇娇,一会你去抢花束,我想下一场婚礼,就是我们的。”
焦迪白了他一眼:“你想得美,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话音落,向晓珠抛着新娘束花往后一扔。
然后,焦迪有点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花,不敢置信。
有没有搞错呀,真的扔到她手上了?她有这么恨嫁吗?
众目睽睽之下,罗荣南将焦迪抱了起来,说:“娇娇,嫁给我~”
“你想得美!”焦迪又恼又气,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江篱看得抿嘴笑。
罗荣南和焦迪这一对,怎么成的,外人不知道,江篱是知道的。
因为焦迪就跟她解释过,她对罗荣南没有爱,只是烦透了这个人的追求。
如果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能够让罗荣南安静,能够让她清闲的话,那她就做吧。
江篱当时是忍着笑,点头应是,如小鸡啄米:“是,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罗荣南,你一点也不。”
当时焦迪恼羞成怒:“你这什么意思?江小篱,我看你的意思,就好像我对罗荣南有那么点意思一样。”
江篱两手一摊:“我可没这么说。”
可是现在,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就是那种欢喜冤家嘛。
江篱觉得,焦迪和罗荣南的婚事,真的是可以期待一下下的。
由于向晓珠和谈光的婚礼真的没有那么烦琐,当扔完花束这个环节结束后,罗荣南拉着焦迪就跑了。
焦迪今天穿的是一件露肩的无袖小礼服,浅浅的粉。
脸上又化了妆,这妆容突显了她女性的柔美。
罗荣南就觉得,焦迪穿什么都美,什么样的打扮都适合她。
“你放手,你要拉我去哪里?”
焦迪穿的是一双带点跟的鞋,很快,沙子就进了鞋子了。
罗荣南见焦迪跑得有点慢,干脆弯下腰就将焦迪抱在了怀里。
“呀~”焦迪发出一声尖叫,娇娇的声音,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焦迪从来没想过,她也可以发出这样娇媚的声音。
“放我下来!”
焦迪扑腾着双腿,双手捶打着罗荣南的肩。
罗荣南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焦迪这么高个子的女生,他抱着她也不怕闪了腰,而且,居然还能在沙滩上奔跑。
焦迪不用回头,就知道现在他们这一对,反而成了众人的焦点。
“娇娇,你安静一点嘛,马上有接我们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头顶响起了直升机嗡嗡的声音。
焦迪和罗荣南的头发,衣服,都被气流旋得飞扬起来。
两人上了直升机,焦迪气呼呼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罗荣南,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罗荣南伸出手替焦迪去理她飞乱了的头发。
“一会带你去蹦极,这理由ok?”
果然,焦迪立即感兴趣起来。
z市西郊一座山峰悬崖处,就是蹦极的好去处,只是,罗荣南这次带的,不是焦迪预料中的地点。
这里全然陌生,那座山也比她去过的几处更高。
直升机在山顶回旋,然后一个修饰过的平台上,停了下来,罗荣南因为是坐在靠门的位置,他率先下车,刚想去扶焦迪,焦迪压根就不用他的照顾,一个干净利落的跳跃,稳稳的着地。
场地上几个工作人员都跟罗荣南打了一声招呼:“罗少!”
罗荣南走过去,问:“衣服准备好了吗?”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点点头:“准备好了。”他取了一个小袋子递给罗荣南。
罗荣南递给焦迪:“你去换上吧。你这身不适合玩。里面还有一双运动鞋,你穿的鞋码。”
当然,罗荣南是不介意焦迪穿着伴娘服蹦极,可是他介意裙摆往上飘,焦迪走光了,会被其他男人看到。
焦迪拿着衣服,也不矫情,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换衣服的地方。
罗荣南拿了一把大伞就过来了。
“跟我来。”
他带着焦迪往另一个小路走了几十米的距离,确定那边的工作人员看不见,也听不见了,才把伞撑开,说:“我帮你稳着伞,你在伞下换衣服。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偷看的。”
焦迪用手指比了一下戳眼睛的动作,说:“说好了,敢偷看,我戳瞎你的眼睛。”
罗荣南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
他不急的,他有的是耐心。
说不定哪一天,焦迪就成为他的合法妻子,心甘情愿被他看。
伞是黑色的,也不透,焦迪透过伞看看罗荣南,确定真的看不到他,她才放心的脱衣服。
隔着一把伞,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还有焦迪的警告声:“说好了啊,你敢偷看小心你眼睛长针眼!”
罗荣南的头是偏向一边的,嘴角的笑容却没断过。
如果这一幕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估计都会惊掉下巴。
何时他罗大少这样纯情了,居然在为一个女人撑伞,就是为了让她换衣服。
听到焦迪的话,罗荣南下意识偏了一下头。
此时,遮住太阳的那片乌云散去,阳光照了过来,斜斜的,从焦迪的那一角,照射到罗荣南这一边。
罗荣南的视线落到那把伞上,焦迪是背对着伞的。
她并不知道,她的身影,已被阳光映在了伞面上。
玲珑纤细的身段,彰显着女性身材的美好。
焦迪是刚把小礼服脱下。
虽然只是一个影子,但已足够让人浮想联篇了。
罗荣南只觉得鼻子像是有什么热流在涌过。
然后,他伸手去摸,温热的液体,一股血腥味,罗荣南发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
小礼服因为要拉拉链换下比较麻烦。可是要换的衣服就是套头的两件套运动衫,焦迪极快速的就换好了。
待她一回头,将伞收起,就看到罗荣南鼻子流的鼻血。
“罗荣南,你流鼻血了!”焦迪反应过来,双手抱胸:“喂,你个大色狼!你刚刚没偷看吧?”
罗荣南狼狈的捂住自己的鼻子,耳朵处烧红得快要透明了。
“你带纸巾了没有?”
“谁想偷看你了,你这洗衣板的身材,有什么好看的?”
焦迪摇摇头,说:“不是最好。”
她快速跑到工作人员那里,替罗荣南拿来了纸巾。
待罗荣南回来的时候,工作人员的表情别提多暧昧了。
刚刚肯定发生了什么吧,不然罗荣南怎么会流鼻血呢。
不过,感觉又不太像。焦迪倒是一副清清爽爽,一点也不扭捏娇羞的模样。
“焦小姐,你是初次跳吗?要不要先试试绑腰后跃式?”工作人员觉得女生吧,玩儿蹦极的太少了。
同时他们也觉得,罗荣南果然是有钱人泡妞啊。
只是,泡妞非要带来玩儿蹦极做什么。那么多甜蜜又浪漫的地方可去。
万一吓着人家女生了,估计分手都有可能。
焦迪活动了一下关节,眼里是兴奋激动的光芒:“我跳绑脚高空跳水式。”
“双人跳!”这是罗荣南说的,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口。
焦迪看向罗荣南,毫不客气地拒绝:“免了吧。我可没兴趣跟你跳双人跳。我建议你下次追求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时,可以尝试双人跳。至于我,那就免了。”
罗荣南猛然欺近,他的脸离她极近,焦迪抬头,两人的温热呼吸几乎交缠着。
罗荣南的桃花眸里,波光流转:“我看,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魅力太大了?害怕突然爱上我?不过是一个双人跳,你都不敢尝试。我看你就是害怕会爱上我吧。”
激将法对焦迪果然是有用的。
她下巴骄傲的一抬:“笑话!我焦迪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两个字。双人跳就双人跳,来吧。”
经两人的要求,工作人员只替他们绑上了脚。
罗荣南跟焦迪面对面。
焦迪蹦极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玩双人蹦极,真的是第一次。
她看着罗荣南,说:“一会你可别吓得大叫,不要拖后腿。”
罗荣南一脸宠溺:“乖,娇娇,你别怕。如果你怕了,可以将我抱得紧一点。”
说完,他伸出手,想将焦迪紧紧的搂在怀里。
焦迪挣扎了一下:“别。我还是那句话,你下次要抱,去换别的女人。我没有这么娇弱。”
罗荣南叹了一口气:“娇娇,在我面前,你可以适当的表现你的柔弱的一面。”
焦迪怼他:“哈?抱歉,可能要让你的大男子虚荣心失望了。我就没有脆弱的一面。”
她从小就在倍受宠爱的环境下长大,家里亲人都疼她。父母也疼她。
她的人生也很顺利。遇到困难,她从来不轻言放弃。
她有什么好脆弱的。
有了困难就想办法解决呗。
罗荣南真的觉得挫败呀。
可是,怎么办,他还是无法自拔呀。
罗荣南退而求其次:“那我牵着你的手好了。”
焦迪挣了两下,没挣脱,就由着他了。
只是,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怪怪的感觉。
悬崖边风声烈烈,把他们的头发吹得飞扬起来。
“准备好了吗?”
焦迪和罗荣南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工作人员倒计时:“三,二,一~”
数到最后一秒时,他们看到焦迪和罗荣南以极其优美的姿势坠落悬崖。
两人的手紧紧牵着,空着的那只手展开,犹如比翼鸟飞行,很唯美,那画面堪比大片效果。
没有惊叫,只有风声,一切都很安静。
然后,山谷中回响起罗荣南的喊声:“娇娇,我爱你,嫁给我吧!”
回应他的是,焦迪扬起手掌,就给了罗荣南一巴掌。
这都把罗荣南打懵了。
焦迪气死了,她就说呢,无缘无故带她来蹦极,还是双人跳的。
他是不是以为经历过这样的高空坠落,她就会对他产生异样情愫了?做梦吧!
回去的路上,罗荣南不停的在陪着说好话:“娇娇,我错了。娇娇,我求婚不该这么草率。娇娇,我下次再想个浪漫的点子。”
“罗荣南,你给我听着。我现在虽然是你的女朋友,可是,我还没爱上你。你觉得婚姻是儿戏?你想结就结?”
焦迪像是第一次审视着罗荣南。
此人从事实上看,真的是长得男女通吃,样貌风流俊朗。
如果是换了一个女人,可能真的就招架不住了。
可是,很抱歉,她心里先爱上了唐幸。
虽然她跟唐幸再也不可能了,可是,要再爱上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
“娇娇,我没有把婚姻当儿戏。”罗荣南的神情也变得严肃。
他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以前我不懂爱,总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