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一群士兵瑟瑟发抖的跪在院子内,他们把头埋得很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客厅内,太子正与莫奈扎会面,当他得自己的太子妃去找苏子晴的麻烦时,气得脑门青筋突起,后来士兵还说太子妃被冥王扣押下来了,当时的他一口老血差点就喷了出来。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女人,他当时就不该因为她父亲的兵权,而纳这个女人为妃。
百里沐阳见有外人在,便极力克制自己不发作,脸上还是一派和颜悦色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有多僵硬,他自己都能感觉出来,何况是他对面的莫奈扎。
莫奈扎陪着他微笑,反正他是来寻找妻儿的,其他事他才懒得管。
“太子爷,不是莫兄不肯帮你,而是实在无能为力,望太子爷好自为之吧。”
他放下茶盏,慢条斯理的拨弄身上的衣服装饰。
“莫兄,嫂子和侄儿的事,包在本太子身上,我即刻就命人去寻找。”
百里沐阳说完,顿了顿,他抬起黑色的眸子十分严肃的看着对面的莫奈扎。
“这个集合所有部落要攻打我昌盛国到底是何人指使?”
他的语气十分气愤,这到底是谁居然能说动所有部落,齐齐针对一个庞然大物泱泱大国?
莫奈扎表情不变,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三个字,异宝阁。
看到这三个字,百里沐阳倒吸一口气,居然是这神秘的异宝阁,江湖传闻没有异宝阁做不到的,只有想不想做,看来江湖传闻不假。
“莫兄静候太子爷的消息,先告辞了。”
莫奈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院子里,齐刷刷跪着的士兵,才慢悠悠的对百里沐阳说道。
送走莫奈扎后,看到院子里的士兵百里沐阳心里又冒起了火焰,他发誓如果自己当上了皇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休妻,他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妻子。
同时他在心里想着一直深爱的女人,他觉得只有苏子晴那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自己,只有她才能母仪天下。
只是每当他想到苏子晴居然为了皇叔去古墓中涉险,只为救回皇叔,他的心就像被蚂蚁咬一样。虽然只是一点疼痛,却让人十分烦躁,让人总是忍不住去想,无论如何都无法忽略。
百里沐阳下达几条命令后,最后他写了一封信交到士兵手中,让士兵务必把这封信亲手交到皇后手中。
此刻,美容院后宅同样气氛凝重,在院外侍候的丫鬟们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她们在心里十分敬佩三小姐,三小姐居然能在暴风口饮茶端坐这么久,实在令人佩服。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我和你没有关系。”
苏子晴放下手中的茶盏,悠闲自得的看着百里冥,只是她捏着茶杯的手指结骨发白,已经出卖了她。
这人怎么这么恐怖啊,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这样定定的看着自己而已,怎么总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再说他们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啊,跟他拜堂的人又不是自己。
她并未发现,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酸溜溜的。
对于她的话,百里冥并没有说什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就转了视线。
“去拿块黑布出来,然后准备文房四宝。”
跟在百里冥身后伺候的影子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动身去准备。
文房四宝?他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有兴致了?还儒雅了一把。难道是因为王妃,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于是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切要以王妃的吩咐为第一执行目标。
N年后,他才发现,这时的决定是多么的明智。
黑布被人拿了上来,百里冥直接绑在眼睛上,随后摊开白纸沾上墨水在上面刷刷的写下几行字,
苏子晴看了一遍,眉头锁得很紧,这确实是有些棘手,不对,是十分棘手。因为她知道百里冥身上还住着一位上古人物,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双黄蛋,一个鸡蛋里面有两个蛋黄。
现在他们要做的是,把另一个蛋黄给弄出蛋壳,或者是封印起来。
刷刷几下,百里冥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异宝阁聚集了所有部落的人,要攻打昌盛国,他们要做一个,逆天成魔阵,此阵需要百万生灵祭阵,所以他们选择了战争,我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能阻止战争!”
苏子晴照着纸上的字念了出来,念到最后她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能阻止战争吗?”
百里冥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随后又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原因。
我跟蚩尤有关系?不可能吧,苏子晴猛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百里冥依旧没有说话,依然在纸上写下原因,他们第一次相遇,苏子晴从未来的华夏来到了异界百里冥生活的地方,刚好他身体里住着一位上古华夏大人物蚩尤,这一切说是巧合都没人信。
听到百里冥的分析,苏子晴一时哑口无言,是啊,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很老很老的祖宗,这一切难道都是这位祖宗安排的?
神话传说中,蚩尤应该是被黄帝打败,战死才对啊,怎么可能会没死呢?如果死了,那么百里冥身上的这个蚩尤又是谁?
苏子晴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她觉得应该让蚩尤出现,然后自己去问他,不然这样瞎猜,根本就不能解决问题。
她这道理,百里冥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如果蚩尤出来掌控了他的身体,那么自己可能永远都不会出现了,他不甘心。
苏子晴拿过百里冥手中的毛笔,沾上墨水在纸上上同样写下她想说的话。
“现在我们先不管体内的蚩尤,当务之急是如何让部落的人停战?”
刚才苏子晴在纸上看到了百里冥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写在纸上。他这是防备蚩尤,因为他们共用身体,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都是一样的,不管谁被压制在身体中,看到的和听到的事物,两人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