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妹的,手枪打一半你停了让我再加钱怎么弄。”我一边想着,一边把妞肮脏的手拿开。
“给我按按头,要200块的那种。”我把牛仔裤穿上,紧接着套上T恤。
“大陆穷鬼!我干!我不做你生意了。”妞有些生气的提工具走掉了。
我擦,不做就不做,老子还清净了呢。
TM的人怎么都掉到钱眼里了,一点文化底蕴都没有吗?就不能谈点感情吗?
越想越气,顺手打开了按摩室里电视。
电视里好像是一个抬湾的地区领导人竞选,像个疯子一样在讲台上又唱又跳,好像把自己弄成猴子就能拉到选票一般。
“嫩妈,起开!”我听到隔壁房间老九的大叫声。
“九哥?怎么了?”我站起身子,朝隔壁问道。
“吱!”房间门推开了,老九光着膀子,裹着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嫩妈,告我光按,给我脱光她不脱,可嫩妈气死我了。”老九点了一支烟,气冲冲的说道。
“哈哈哈,九哥,咱俩一样!我还被他猴子偷桃了呢!”看着老九的窘态,我有些乐了。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电视上的猴子竞选突然中止,紧接着进入了一个新闻主播,正在播报实时的新闻。
“高雄附近海域发生3.6级地震,目前已经造成小规模的海啸,当局已经严令船舶出海,下面让我看一下现场的报道。”主播说完后,镜头又转向了海面上。
“我擦,九哥,真海啸了呀。”我赶紧掏出烟来点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
“我现在在高雄港区,在我身后泊位上的船舶都已经去锚地抛锚,避免因为海啸对码头造成损害,我们看到海面上已经掀起了3米高的海浪,而且锚地里已经有不少船出现了走锚的现象,大家可以看到,那边有条船已经不受控制,正在随着海浪移动。”现场的记者拿着话筒哇啦啦说了一大堆,摄像机的镜头转移到了锚地里抛锚的船舶。
“嘿,九哥,这船走锚了你看。”我递给老九一支烟,幸灾乐祸的看着一条失控的船。
锚地离海岸不是很远,摄像机的镜头拉近后能清楚的看到船舶的大桅上两展红色的环照灯全部亮着,预示着船舶处在失控状态。
“嫩妈,赶紧抛另外一个锚呀,把俩锚都抛下去不就暂时稳当了么。”老九轻蔑的看了一眼电视,心里似乎在想:这船人的技术水平也太逊了,我要是在这个船上做水头,早跑船头把另外一个锚抛下去了,哪能任凭船这么漂呀。
“我去,九哥,这船快干到岸上来了,哈哈,这船可倒霉了,这要是搁浅了,船长不得气死了呀!”我指着电视大笑着,锚地外围都是浅滩,这船马上就漂到浅滩了。
“嘭!”我们在电视里都能听到巨响,失控的船终于冲进了浅滩,继续滑行了几十米,船头进入了类似于防波梯的人工建筑上。
“嫩妈,这船人反应速度太慢了,水头大副都怎么干的。”老九有些痛心的说道。
“天那!这条失控的船舶被海浪冲到了岸上,我们可以看到他们已经搁浅在那里,镜头往前拉一下。”直播的记者估计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情,一脸兴奋的看着海里搁浅的船舶。
镜头已经拉到了最大值,我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船上跑动的人群。
“九哥,船头那小子怎么那么像大副呀?”我瞪着眼看了一下,紧接着镜头转到了船头的侧面,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大字:海神号。
“嫩妈我草!”老九扔掉手里的烟,开始往外跑。
“九哥,你还没穿衣服呢!”我在后面大喊。
“嫩妈,穿嫩妈什么衣服!”老九就这么光着,下面围了一块毛巾,穿着拖鞋往外跑,我赶紧跑到他刚才的房间,把他的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
“先森,你们还没有付房间费!”俩人跑到门口被妈妈桑拦住。
“嫩妈,”老九怒喝一声,推门出去,我掏出200台币,递给妈妈桑,也跟着冲了出去。
冲出胡同,正好有辆送客人的出租车,老九的毛巾跑掉了,光身子坐进了副驾驶。
“嫩妈去码头!”老九冲司机大喊道。
“先森,你这。”司机上下打量着老九,似乎不敢相信一个男人从按摩院里出来,居然连衣服都被脱光了,难不成没钱支付资,被人脱了衣服抵债?
“500台币,把我们送到码头!”我掏出500台币,仍在司机的仪表盘上,把手里的衣服第给老九。
“好的。”司机一看碰到冤大头了,美滋滋的就开车了。
“九哥,这次真完蛋了。”我看了一眼出租车上的时间,已经12点多了,此刻正是我值班的时间,值班驾驶员和水头在值班期间偷偷跑下船,导致船舶失控搁浅,我去,这罪名可是太大了呀!
“嫩妈,船搁浅你怕什么,涨潮了了再退回去。”老九虽然嘴上满不在乎,但是能看出他此刻心里特别紧张,内裤都穿反了。
“先森,你们去哪个码头?”司机忽然问道。
“嫩妈老二,我们停的几号泊位?”老九突然问道。
“17,17号泊位。”我对司机说道。
“好的,先森,码头到了。”司机把车子靠边停下,指着马路的对面。
我去,这高雄市也他妈太小了呀,老九衣服还没穿完就到地方了,我这500块花的可太不值了呀。
没有多说什么,我跟老九下了车,海神轮距离我们大概有1,2千米的样子,我跟老九顺着码头的边一直往前走,穿过一座小山坡,爬到防波梯上,沿着防波提走了20几米,来到了海神轮的船头跟前。
“我擦,九哥,倒大霉了,你看船头那个大洞!”我指着海神轮锚链孔底下的大洞。
“水头二副?”船头上传来一个声音,是甲板的卡带。
“卡带,赶紧把引水梯放下来,让我俩爬上去!”我冲卡带叫道。
“哎呀,你俩去哪里了呀?船长都快疯了!二副,船长骂你骂了半个小时了!”卡带趴在船头的栏杆上,表情像极了电视跟前幸灾乐祸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