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钱也给的太少了啊,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拍的呀,不是我不想拍,你也知道的,进了大同江就有边防部队跟着,我只能偷偷拿普通的相机拍,你总不能让我拿个单反驾支架上吧。”我听到水头有些抱怨,好像是分赃问题。
“这是最新的纽扣相机,你挂在衣服上就可以,只要按一下这里,就会录像,北边那群人,他们肯定没有见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还寻思这就是个普通的扣子呢。”女子娇滴滴的声音接着又传了过来。
“只要你给我拍清楚大同江两边山上的暗堡跟机枪,我这边会给你”提到钱的时候,女人刻意把声音压低呢。
听不到里面说什么,我只能把耳朵使劲往门上贴,谁知水头的门年久失修,锁已经像是70岁老头的前列腺,完全守护不住自己的战场,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一头栽进了水头的房间,紧接着连续两个趔趄,我的头扎在了两团的肉里,幸好两团之间有条深深的沟壑,要不然直接就把我憋死了,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夹杂着皮肤特有的香气袭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从肉中逃了出来,一脸尴尬的冲妞道歉。
“老二,你怎么来了?”水头正在接过人妞给他的纽扣相机,不自然的问道。
“哦,没事儿,我听说有人上来卖化妆品,我寻思问问买点东西给我朋友,老鬼说在你房间,我就过来了,咦,水头,你手里的这个扣挺好看的呀。”我机智的一比。
“哦,这是我大衣上的,大衣上的。”水头有些慌乱的把纽扣丢到抽屉里。
“老二,你怎么来了?”水头他实在太紧张了,居然又问了我一遍同样的问题。
更关键的是我比他更紧张,我居然忘了我刚才说过的来他房间的理由,我只能又重新编了一个:“机舱让你量下压载舱的水。”
人妞笑眯眯的看着我,这有可能是人国的间谍组织专门派出的女诱惑员,她们可是杀人不眨眼啊。
我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笑着说道:“啊宁哈塞腰!”
啊宁哈塞腰!”人妞也冲我笑着回道,不过她的笑里很明显的能看出一股子阴冷。
我又做了几个抱歉的手势,转身离开了水头的房间。
太他惊险了,这哪里是跑船啊,这是在玩儿命啊,本来想好不去跑大线了,可以避免经过那些流氓的穷破国家,就不会被里面各种各样的人弄死,没想到到了发达国家了,又他妈碰到间谍了。
我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压了压惊。
我有点庆幸我的机智,差点就露出破绽了,万一这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我可能过几天就在海神公司内部报纸上出现了:海神轮二副不幸溺水身亡,大家一定注意航行安全。
“当当当,”门外传来很轻柔的敲门声。
“请进。”我有些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我房间。
“阿宁哈塞要!”门轻轻推开,露出人妞精致的脸。
妆很淡,眼线画的很轻,鼻影也不是特别的重,脸上扑着适可而止的粉,不过明眼一看,就知道这张脸是后期加工过的,下巴都可以织毛衣了。
记得老九曾经说过,人国的妞都是把脸夹到台钳上,拿手搓搓出来的。
“阿宁哈赛要,你会说英语吗?”我稍微有些慌张,但还是保持了镇定的问道。
“是的,我会说一点英语。”人妞进到我的房间,很好奇的四处观察着。
“你好,我叫李小龙,是海神轮的二副。”我微笑着把手伸了出来,尽量保持着不哆嗦。
“你好,我叫李英熙,是大韩日报的记者。”人妞很爽快的握住了我的手。
“二副,你去过朝鲜吗?”人妞问的问题很直接。
“是的,我曾经去过,大概在2年以前,去过很多次,我有很多朝鲜的朋友,他们都很友好,我甚至还认识一个少将,在朝鲜他对我有过无微不至的关怀。”我感觉人妞想拉我下水,赶紧把自己保持在社会主义阵营里。
不过我说到他们很友好的时候,忽然想起了拿枪托打掉老九门牙的那个士兵,还有整日在船吃喝抢掠的上尉,我忍不住恨的紧握双拳,牙齿磨的“吱吱”作响。
“少将,少将?”人妞反复诉说着这个单词,眼里的神情有些捉摸不透。
“二副,打扰你了,我还有事,有时间再来拜访你。”人妞妩媚的笑着,冲我鞠了个躬。
“再见,再见。”我也回敬了个躬。
“我去,这妞是不是看出什么破绽来了,怎么直接就找上我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是不是该向船长汇报这件事。
吃晚饭的时候,船长跟别人讲着他以前跑船,正值大陆跟抬湾的危机,航行在抬湾海峡都是战备状态,大家都是全副武装,每天的演习不是消防也不是救生,而是打靶,真情实弹的打靶,一人3发子弹,在主甲板打挂在艏桅的锚球。
“船长,你们那时候没想着叛逃啊怎么?”老鬼插了一句嘴。
“叛逃?那个时候船上有两个政委,有的时候两个政委加两个证治干事,天天做思想工作,有个水手因为有叛逃倾向,回国就枪毙了,还有个二副,偷听敌方的电台,有间谍嫌疑,审查了30多年,家里也没啥关系,现在估计还在牢里呆着呢。”船长咂咂嘴,不胜唏嘘的说道。
我咽了一口唾沫,虽说现在我不处在那个时代,但是船长讲到这些事情,跟今天发生的太相似了,我想着晚上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船长。
吃过晚饭,我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推了一下门居然没有推开,我又使劲推了一把,我听到房间里有些东西掉落在地上。
“我擦,怎么回事?”我一边暗骂着,一边用力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