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拧眉:“好好说话,别跟绵羊一样叫。”
“…………”
什么叫绵羊叫啊!!!
笑笑撇嘴,算了算了,不跟他为这件小事置气。
笑笑双手合十,很期待的看着他:“容少,我能拜托你个小忙么?”
“嗯?”
拜托他?还真是难得啊。
容渊挑眉,笑笑弯唇:“就是……我想拜托容少帮我找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男女?”
容渊问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都变得阴沉沉起来,但笑笑没注意到,她随口回答:“当然是女的啦!是我很好很好的闺蜜,她叫,顾柠筝。”
听到是女的,容渊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但两个人都没怎么注意。
容渊嗯了一声:“好。”
这算是答应了。笑笑眉开眼笑,就差飞奔过去么么哒一个了:“3q,谢谢容少!”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容渊对于笑笑“看护”的紧密,所以容心慈开始慢慢的隐秘起来,并未再继续搀和,不过即使如此容渊也没放松警惕,他从曲星痕那边找到了容心慈的联系方式,并且得知她的确是从荷兰来到了罗亚,她想做什么,他似乎知道了点什么,只是没想到她会拿笑笑开刀。
笑笑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也值得她大费心神……
容渊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觉得他身为一个男人却没有好好保护好佟笑笑着实不像是男人该做的事情。
得到了容心慈的联系方式,容渊第一时间做的事情便是亲自去找她。
这一次,没有威尔跟穆乐跟在他身边,因为威尔被他派出去做事了,而至于穆乐,则负责留下来继续保护佟笑笑。
谁能知道容心慈那女人最后会不会狗急跳墙?
这都是值得顾虑的。
“我要见你们家的女主人。”
红色到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高档别墅前,容渊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一身黑衣站在刷着白漆的大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看门的保镖。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很奇怪,他们并没有进去通报或者问问容心慈的意思,便将门打开了。
容渊没有任何意外的走进来。
修长的身影被阳光拉的很长,折射到地面上形成扑朔迷离的映像。
容渊气息低沉的走进去,保镖没有为他带路,他却已然知道这里的每一步该如何走。
因为,这座红色别墅,他在记忆力,是非常熟悉的。
这是当年父亲给她的嫁妆。
父亲当时还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容心慈找到了真正的良人,那么,这座别墅将是他们两个人的爱巢。
嘴角冷冷的勾起,童年嘛,大多都是在小时候才会感到幸福,但现在回忆起来,那些幸福,却都成了痛苦的根源。
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容渊便已经走到了大厅内。
门是开着的,他直接推开门进来,大厅里没有人,只是白色的皮沙发上被丢了一大堆女人的换洗衣服,容渊眼睛连看也没看,突然耳边察觉到了什么东西,抬头,只见一身白色浴袍的容心慈正从白玉楼梯处缓缓走下来。
她应该是刚刚洗过澡,所以头发也都是潮湿的。
“怎么你会来?”
“别再对佟笑笑动手。”
容渊压低声音,开门见山。
容心慈挑眉,绕过他的身影,走到吧台那边,帮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又帮容渊倒了一杯红酒,染着蓝色的指甲像是盛开的妖姬。
“我?你听她跟你打小报告了么?”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只想让你知道你动一个毫无能力与你对抗的女人是多么不堪的行为,太下流,我看不下去。”
“是这样啊……你确定不是因为在乎么?”容心慈喝了一口橙汁,态度自若的靠在门上,笑意盈盈,“你对那小丫头的在意程度似乎超过了我的预想范围,为什么?哦,对了,据说,你十三年之前在孤儿院曾经遇到过一个女孩子,该不会……”
容心慈是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这些话的,但容渊却很迅速的否认,语气冰冷如霜:“不是她!”
容心慈眼波流动,不是她?
唔,他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是她不是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容心慈喝了几口橙汁,就将杯子放到了桌面上:“这我都不是很关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现在四周敌人太多,如果弄个小累赘在身边,迟早拖垮你,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所以才会想先帮你处理了。”
容心慈的话落在容渊的耳朵里却感觉怪好笑的。
她这么说,好像是在为他着想一样?
事实上呢,真的是为他着想么?
呵呵。
容渊目光阴瑟:“不需要你费心,我的事情,你不用管。”
他来的目的不过一个,只是不希望她再把目标对准佟笑笑。
她回罗亚,ok,她想做什么,光明正大的冲着他来也ok,但是佟笑笑……
佟笑笑那蠢丫头不了解容心慈的个性也不了解她的行为方式,所以……
他才会这样的担心。
容心慈听着容渊威胁一般沉重的语气默默地扶额:“你似乎真的很在意她,可容渊,你越是如此,我越是不会罢休。”
她是个生来个性就嚣张强势的女人,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可以很直接很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容渊早就知道她的个性,所以今天来,才会也这样的开门见山。
“容渊,虽然你误会我这么多年,但没关系,我知道,我现在就算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更不要说我如果告诉你爸爸妈妈根本不是我害死的,你也不信。”容心慈声音偏低,所以听起来有些喑哑,这不是因为她生来如此,而是后天关系。
因为那场车祸出了之后容渊找到她气的差点要掐断她的脖子,导致她现在声音如此,但她也不恨他。
容心慈看到容渊眼中的嘲弄,没有犹豫,继续往下说:“所以我不会一个劲的用语言去证明什么,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当年的事情是另有其人,而我只是个替罪羔羊。”
她之所以回罗亚,是因为她从曲星痕那边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很糟糕,四面受敌,再加上一个躲在看不见的敌人那样更可怕,于是她才从曲星痕手里借了势力来帮他。
他不理解,没关系,但她的确是在为他好。
“阿渊,不管怎么样,我们是真正的亲人。”
容心慈的声音虽然不似年轻时候那样好听,但是她讲起话来用这样低低的语气,倒是也别有一种叙述的错觉。
容渊脸上没有浮现任何表情,身影挺拔却气息依旧冷暗:“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如果你再对佟笑笑下手,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容渊这一次话可谓说的是很狠。
容心慈缓缓的捏紧手,暂时没有说话,容渊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容心慈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容渊!你知道一个站在高处的人如果有牵挂那么对他来说是最容易暴露在敌人眼里的伤口!你迟早有一天会因为那个女孩子而害死自己的!”
容渊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听到她的话,却像是听到笑话一样,他没有半秒的停歇,很快就讥讽的回敬回去:“所以像是你一样对所有人都不动情将曲星痕跟原战以及其他那些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做不到交际花一样的游刃有余。”
“……”
嘭。
像是听到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容心慈桌子上的杯子霍然被她打翻在地,而她整个人都怔忪的呆在原地望着容渊离去的身影,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交际花……?
他竟然是这样说她的?
容渊,我可是你亲姐姐啊……
眼中好像有什么在支离破碎,那些童年的欢乐笑语,那些年的两小无猜,似乎都在一夕之间成了泡影。
而她至今为止,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不应该是快快乐乐的一对姐弟么?
为什么现在都充满了言语尖锐的伤害?
容心慈捏紧手掌,如果不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她想容渊决计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
所以,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当年的关键性人物。
……
……
从容心慈的房子里出来之后容渊就打算开车回容家,今天真的是太累了,也许是因为跟容心慈谈话的关系,导致他现在没有任何思绪跟头脑再继续去工作,只是刚要启动车子的时候就接到了佟笑笑的电话。
“喂?”
“容少,你在哪啊?我今天在家无聊做了银耳雪梨莲子汤,你来一起喝好不好?穆乐他说他不喝这样甜腻腻的东西。”
不喝这样的东西?
容渊蹙眉,他不是不喜欢喝,应该是不敢喝。
男人的眉头很快又松开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电话里那小丫头像是精灵一样软糯的嗓音还是甜甜的笑声,他就算是通过电话里也都可以感觉到她的期待,于是,糟糕的心情突然就变好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