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会正式开始。
    林溪他们早早来到现场，但却有很多人比他们早到了。
    “听说了吗？那些国际大牌的展位全都发出一股莫名的恶臭。”
    “当然听说了，我还去看过，那味道，真是没得说！”
    “哈哈，我才去了几秒钟就受不了啦。”
    “连那些大牌的工作人员都受不了，现在那些展位全都是空的！”
    “哈哈，这下谁会去看这些大牌？”
    “说来也奇怪，角落的那个国内的品牌的展位挨得那么近，居然丝毫不受影响，那臭味就像是专门盯着那些国际大牌一样。”
    “展方的人到处找，都没有找到臭味的源头，现在急得焦头烂额呢。”
    他们刚走进展会的现场，便听到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有好奇的人，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那些国际大牌霸占核心展区，大大的挤压了他们这些品牌的空间。
    如今那核心展区比茅厕还臭，肯定会无人问津，他们如何能不幸灾乐祸？
    “这是你的杰作吧？”
    听着这些议论声，林溪低声向苏凡问道。
    苏凡嘿嘿一笑，点头承认。
    心中的猜测得到确认，林溪又满脸好奇的看着苏凡，“不是，你是什么时候弄的？你昨天一直都跟我们在一起啊。”
    “这种事，不需要我亲自弄。”
    苏凡笑笑，低声道：“是张浪干的。”
    “张浪？”
    林溪和安幼鱼同时一愣。
    她们倒是知道张浪，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张浪了，都不知道苏凡把张浪弄去哪里了。
    现在苏凡突然说这事是张浪干的，她们怎么能不惊讶？
    关键是，苏凡是什么时候跟张浪联系的？
    苏凡笑笑，冲不远处的角落瞥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张浪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他一直都在吗？”两女面面相觑。
    她们从来都没有察觉到张浪的存在啊！
    “他天生就是个藏在暗处对敌人进行一击致命的刺客，你们当然看不到他。”苏凡摇头笑道：“要连你们都能发现他的存在，他还能叫刺客吗？”
    除了张浪去国外的那段时间，其实张浪一直都按照他的吩咐在暗中保护林溪。
    安幼鱼他们是明，张浪是暗。
    他在张浪身上倾注的精力，比在薛乱他们身上倾注的精力加起来都多。
    别说是安幼鱼他们，归元境以下的人，都休想察觉到张浪的存在。
    他教张浪那隐匿气息的功法，可不是白教的！
    听着苏凡的话，两女顿时讶然。
    苏凡也真是厉害，这事居然连她们都被蒙在鼓里。
    得知此事后，林溪又好奇的问道：“那臭味又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种小药丸而已。”苏凡笑着说道：“我让张浪把那些药丸埋在他们展的地板下面，那药丸的臭味辐射的面积有限，不会影响周围的其他展位。”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林溪顿时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真坏！要是那些大牌的厂家知道是你暗中搞鬼，估计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哈哈，谁叫他们先用阴招的？”
    苏凡大笑。
    那些大牌要是不联手起来打压绾姿，他也不会用这种方法。
    既然对方要用阴招，他自然也不必客气。
    他们在这边开怀大笑的时候，赵光明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找到臭味的源头没有？”赵光明急匆匆的向下属问道。
    看着赵光明的神色，下属心中顿时发慌，硬着头皮道：“没有。”
    “那还不赶紧去找！”
    赵光明大怒，感觉自己有口气快要上不来，连忙把自己的领带解得更松一些，但即便如此，却还是感觉喘不过气。
    他清楚的知道那些国际大牌的展会泡汤的后果。
    出了这种事，退钱赔钱都是次要的，以后他在行业的名声肯定也毁了。
    下属满脸为难的看着赵光明，小心翼翼的说道：“那片区域实在太臭了，戴着口罩都没多少用处，现在都没人愿意去检查了……”
    听到下属的话，赵光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愤怒的咆哮道：“就算堵着鼻子都要去给我检查，查不出臭味的源头，全都给我滚蛋！”
    疯了！
    赵光明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再有不到二十分钟，展馆就会正式对外开放。
    要是不能在展馆开放之前找到臭味的源头，后果不堪设想。
    被赵光明一顿怒吼，下属连忙匆匆退出办公室。
    他刚出去，却见一群人怒气冲冲的冲向办公室。
    有国内的人，也有国外的人。
    这些人都是那些国际大牌的参展负责人，看这架势，明显是来找赵光明算账的。
    下属非常识趣的跑开，免得被殃及池鱼。
    这群人气愤的冲进赵光明的办公室，把正在气头上的赵光明吓得不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搞的！”
    “赵先生，你必须给我们个解释！”
    “你必须马上找到臭味的源头，否则，我们法庭见！”
    “你知不知道，这场展会我们花了多少精力？”
    “这会让我们成为同行的笑话！会严重损害我们的品牌形象！”
    众人一冲进来，便纷纷对赵光明展开讨伐。
    更有脾气火爆的人已经撩起了袖子，似乎打算狠狠的揍赵光明一顿。
    看着众人这架势，赵光明顿时被吓得不轻，连忙赔着笑道：“各位，冷静！我已经派人抓紧时间去寻找臭味的源头了，别急，别急……”
    虽然嘴上劝说着众人别急，但赵光明却比谁还急。
    这事真要是闹上法庭，就算他倾家荡产，也赔不起这些大牌的损失啊！
    “法克！展会马上就开始了，你叫我们别急？”
    一个暴脾气的外国人直接开骂。
    “各位，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赵光明都快哭了，“肯定是有人暗中捣鬼！就是要破坏你们的展会！”
    说到这里，赵光明突然一拍脑袋，大梦初醒般的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昨天，绾姿的人来找我换过展位，我没同意，肯定是他们怀恨在心，所以在暗中搞鬼！对，肯定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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