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苏凡微微皱眉，同时主动的收起自己的杀机。
    当他将杀机收起，陈如晦这才感觉到稍稍好了一些。
    “就当是吧！”
    陈如晦满脸苦涩的摇摇头，“如果苏先生你是要因为这个事情而给我惩罚，你要杀要剐，我都没有任何怨言。”
    看着陈如晦这副苦涩的模样，苏凡心中顿时狐疑起来。
    听陈如晦的意思，陈书怡好像是冤枉了他啊！
    可是，如果是被冤枉的话，他完全可以解释啊！
    但他为何宁愿被自己所杀，也不做任何的解释？
    或者说，他只是在跟自己玩那什么所谓的心理战？
    想到这里，苏凡又淡淡的看向陈如晦，“如果你是在跟我玩心理战的话，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的有种专门用作审讯的药，只要给你吃下去，你心中的所有秘密都埋藏不住。”
    “我没跟你玩心理战。”
    陈如晦一脸平静的说道：“我说了，你就当是我杀了书怡的母亲吧！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惩罚，包括被你杀死。”
    说着，陈如晦便认命般的闭上眼睛，直接放弃了挣扎。
    看着视死如归的陈如晦，苏凡再次陷入沉思。
    陈如晦的话不像有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陈书怡真的冤枉他了？
    可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何他宁愿死也不肯说出来？
    苏凡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沉默一阵后，缓缓的向陈如晦说道：“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让陈书怡知道，我绝对不会向她透露半个字！”
    “我可以不说吗？”
    陈如晦缓缓的睁开眼睛，带着几分哀求之色。
    “可以。”苏凡认真的点头，“但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动用我的所有人脉来查这个事情，因为我确实太想知道真相了！”
    听着苏凡的话，陈如晦再次露出苦涩的笑容。
    他也从各个渠道打听到，苏凡跟上面的一位大人物的关系非常好，连天海这些大佬在那位大人物的面前都跟孙子一样。
    如果苏凡真的动用所有的关系去查的话，他心中的这个秘密，估计多半是守不住的。
    “苏先生，这个真相很残忍。”陈如晦满是哀求的说道：“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书怡，都非常残忍！如果你非要我说，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务必答应我，永远不要让书怡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好！”
    苏凡认真的点头，“我可以发誓！”
    “不用。”陈如晦摆摆手道：“我相信苏先生是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苏先生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
    “那你可以说了。”
    苏凡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然而，陈如晦却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将自己的手腕递到苏凡面前。
    “嗯？你是要我替你把脉？”
    苏凡诧异的看着陈如晦，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玩这么一出。
    陈如晦微微点头，“苏先生的医术很高明，你给我把脉后就会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都是真的。”
    苏凡好奇，将伸出两根手指搭在陈如晦的脉搏上。
    不过十来秒的时间，苏凡猛然放开陈如晦的手，惊道：“你没生育能力？陈书怡不是你亲生女儿？”
    突然之间，苏凡的脑海里面出现各种各样的可能。
    他万万没想到，陈如晦居然没有生育能力，而且这不是后天造成的，是先天原因！
    陈如晦苦笑着点点头。
    “那她是谁的女儿？”苏凡愕然，这个结果还真是超出他的预料啊！
    陈如晦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看向陈家别墅。
    苏凡狐疑的看着陈如晦，突然之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即使以他的心性，也被吓得死死的捂住的嘴巴，生怕自己惊叫出来。
    看着苏凡这副惊恐的模样，陈如晦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苏凡想到什么了，顿时连连摆手道：“苏先生误会我的意思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靠！那你发什么神经！”
    苏凡终究还是没忍住爆出粗口来。
    这陈如晦刚才的举动，他想不想歪都难！
    他还以为陈书怡是陈良驹的女儿呢！他的三观都差点碎了一地。
    “我的意思是，老爷子也知道这个事情。”陈如晦抱歉的看着苏凡，解释道：“但老爷子以为我不知道，一直都瞒着我。”
    “我跟书怡母亲其实很恩爱，但我们一直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也悄悄的去看过医生，早就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的事情。”
    “直到有一次，书怡的母亲去参加一个同学聚会，见到了她曾经暗恋过的那个男人，也许无论是男女，对于初恋都有种别样的情节吧！”
    “虽然我们那个时候已经结婚两年多了，但书怡的母亲在喝了些酒的情况下，还是与那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后来，就怀了身孕。”
    接下来，陈如晦将自己深埋在心中的这些事情全部告诉苏凡。
    听完陈如晦的话，苏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书怡的母亲在怀孕之后当然是非常激动的，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这孩子并不是陈如晦的，出于对丈夫的愧疚，她主动斩断了跟那个男人的联系。
    原本如果这个事情能一直瞒着，陈如晦又装作不知道的话，也许会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然而，造化弄人，在几年前，那个男人再次出现。
    只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复曾经的风采，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还找到了陈书怡的母亲，拿他们之间的往事来威胁，不断的向陈书怡的母亲索要金钱。
    终于有一天，陈书怡的母亲忍无可忍，假意跟那个男人苟合，却趁着那男人熟睡的时候将其杀死！杀人之后，她很惊慌，本来想着跟丈夫坦白之后就去投案自首，但她跟丈夫坦白的时候才发现，丈夫早就知道陈书怡不是他们的骨肉的事情。
    陈如晦并没有怪她，反而主动站出来，找人帮她将杀人的事情抹干净，让警方都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而且自那之后，陈如晦依然没有怪她，反而加倍的对她好。
    但陈如晦对她越好，她就越是自责愧疚，最终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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