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他看着奕争,高声喊着管家。
庄园管家立刻跑了出来,忙不迭的走到了穆凌峰的身边,一口流利的中文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让厨房熬一大锅粥送到奕医生的房间去。”他淡淡的吩咐道。
这位管家是一个混血儿,中有华夏国的血,当初子女因为一场车祸皆丧命,老人快活不下去的时候,穆凌峰出现帮了他一把,最后穆凌峰见他为人老实,便让他来打理这个庄园了,这些年他也不么过来,没成想老人将庄园打理的还是十分好的。
“是。”听到吩咐管家立刻离开去了厨房。
然……虽叫管家老人,但是他的年龄并不大,也只有五十岁的样子,与穆志成差不多的年龄,只是因为一夜之间亲人尽失,所以他一夜白了头,从那之后他的白头便一直留着。
“我不是这个意思。”奕争闷闷的解释道,真当他是猪呀,一锅粥……听到这个词,他想吐血。
穆凌峰佯装听不懂奕争的话,反问道:“你刚才不是说没有给你留粥吗?景甜不能吃别的只能吃粥,我熬的时候也就没有多熬,她是病人胃口肯定是差一点,所以你想喝粥的事情……你也没有告诉我呀,早知道……”
“她没什么大事了,但现在还是要好好调养,女人滑胎很伤身体,最近这段时间若是养不好恐怕会留下病根。”奕争打断了穆凌峰的话,语气平淡的说道。
穆凌峰微微挑眉,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也算是安慰了,她没有事情,自己也可以放心了,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她才行。
“好,她今天需要换药吗?”他再次问道。
虽然他很强大,但是……在医学上面肯定还是要听从医生的安排。
“我已经让人上去了。”奕争再次不满的说道,每次和这个人说话总是讨不到一点点的便宜,而且每次都能将人气出来内伤。
因此他可算是总结出来一句话,要想长命,远离穆凌峰。
闻言,穆凌峰起身,刚刚迈出一步,他便顿住了脚步,看着奕争语气多了一丝严肃与认真道:“谢谢。”
只是一轻轻淡淡的一句,他便头也不回的上楼去看景甜了,这让坐在原地的奕争惊呆了。
天呐,是他幻听了吗?肯定是幻听了。
那个高傲自大的家伙怎么会说谢谢呢,要知道穆凌峰可是从来都不会说谢谢的人,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
从小到大,多少次被他这样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雨风无阻,昼夜不分,都没有见到他说过一次谢谢。
恐怕穆景甜这个女人真的是让凌峰爱到骨子里了,所以他才会愿意去做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对着二楼发起了呆,为心爱的人,破天荒的做一些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甚至让人感觉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然而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奕争真是狠不得将自已的心掏出去,那个时候他才懂的,有一个词叫幸福。
穆凌峰快速回到房间便见到,奕争带来的助理正在给景甜换药,而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助理也是刚刚将药上好,这才轻轻的给景甜缠上了绷带。
这个助理不是别人,正是景甜在奕争那里见过的那个人,也是当初给她送安胎药的女人,没想到自己没有喝那个孩子依旧有了,她想保住孩子,可到头来孩子还是流了。
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因为景甜刚刚动手术不久,所以第一次换药不免的引起了一些痛意,在穆凌峰进来的时候,景甜的小脸已经煞白。
刚才他出去的时候,景甜的脸上已有些血色,可是当他再次看到她煞白的小脸时心疼极了,如果可以他宁愿中枪的人是自己。
穆凌峰忙走过去坐到了床上,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给她一丝丝力量,她的身上有多疼,他的心便有多疼。
助理很快为景甜换完了,便离开了。
穆凌峰这才看着半靠在床头的景甜,带着一丝丝心疼的责备问道:“你为什么要为我挡枪,你知不知道如果……”当时再回来晚一点,她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无法救回。
“不知道呀,就是本能的嘛,你大老远的跑来花了那么多钱买我,依照古人的做法,你是我的主子,所以我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她眨着眼,忍着刚才上药带着的痛,十分轻松的说道,整个人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然而她打断他的话,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那天她真的感觉自己要去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命大的活了过去。
估计是之前她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吧,人都常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自己也不想活千年,能比穆家除穆凌峰外的人活的久一点就行,因为她要亲眼看到她们的下场。
景甜将自己情不自禁的为他挡枪说成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虽然说法上差别很大,但是对穆凌峰来说他都是很感动的,他也知道这个傻女人心中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景甜更是死也不会承认,当时她真的是吓坏了,那把枪就指着穆凌峰心脏的位置,若是自己不去挡那一下,恐怕现在会比死更难受。
还好是自己的肩膀受了一点伤,捡了一条命,她也算赚了好吧。
“下次不去这样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不允许。”他深邃含情脉脉的眼神,十分专注的看着她,语气便是更加的霸道。
景甜的心早已软的一踏糊涂,也甜的一踏糊涂,但是她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然后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这一枪挨的值十几个亿?这些钱都不用还了?”她眨着清澈的眸子,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穆凌峰心疼,他不知道景甜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但是她的这种不排斥,还有刚才喝粥的做法,已经承认了她的心,但……
他伸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很是霸道的说:“你也说了,依照古人的做法你该护我周全,我花了那么多钱,你就应该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