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顶天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飞虫,愣愣道:“老爷,它在学你说话。”
“老爷,它在学你说话。”飞虫又跟着说道。
叶顶天越发不可思议,呆呆地看着飞虫,又看向陶知谦。
陶知谦却是突然欣喜笑道:“果然就是你在学我说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应声虫’。”
陶知谦哈哈大笑,眼中尽是惊喜。
“老爷?”叶顶天疑惑看向陶知谦,满头雾水。
陶知谦停下笑声,但眼中依旧欣喜,解释道:“应声虫是太古年间就曾出现过的一类异虫,极为罕见,根据记载,应声虫喜欢学习其他生灵的行为,其中尤其喜欢学习语言。它们以声音为维持生命的来源,就好比我们人类以食物为维持生命的来源。传言上古年代曾出现过一只应声虫,堪称达到‘言出法随’的地步,为祸人间,足足三位圣人才将其消灭。”
“言出法随?”叶顶天顿时震撼莫名。
陶知谦点了点头,道:“至于真实性,现在并不能完全确定。毕竟上古年底距离现在时间太过遥远,所留存下来的典籍,大都已是残缺不全。不过即便如此,这应声虫也不是普通凡物可比。现在这只应声虫,应该还只是处于幼虫阶段,并没有什么能力,至于它以后能出现什么能力,我也不清楚。毕竟异虫本来就不易遇见,而应声虫更是其中比较罕见的几种之一,对于应声虫的了解,我也不过是从哪些流传下来的古老记载中得知。”
“原来如此,看来老爷这次真是好福气。”叶顶天打量着陶知谦手中的应声虫,也不禁提陶知谦感到高兴。
“这还真是运气使然。”陶知谦也不否认,又吩咐叶顶天道:“楼下不是有一个养鸟用的竹笼么?将它拿上来。”
叶顶天点了点头,再次下楼而去。
在这期间,应声虫依旧在不断学着陶知谦和叶顶天两人的对话,不过态度倒是老实了许多。
不多时,叶顶天就提着一个鸟笼上来。
鸟笼用竹条编制而成,间隙很细密,没有超过应声虫的身体宽度。
叶顶天忍不住担忧道:“老爷要将应声虫关在竹笼里?它那么厉害,不会跑出来么?”
“不过区区幼虫,我自然有手段让它逃不过我的手段。”陶知谦轻笑,取出毛笔,开始提在竹笼的竹条上书写。
应声虫浑然不明白它接下来就要被关押的命运,依旧不知死活地学着:“不过区区幼虫,我自然有手段让它逃不过我的手段。”
叶顶天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陶知谦催动体内才气,在竹笼的每一根竹条上都写下“坚固”二字。竹条不下一百多根的数量,陶知谦凝神静气,加之体内才气的耗费,额头渐渐冒出一些细密的汗珠。
等陶知谦加固完竹笼,将应声虫放进竹笼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这时一离开陶知谦的手掌,应声虫也再次蹦跶起来,在竹笼上乱撞,甚至还拼命啃咬着竹条,想要逃出来。
应声虫以后或许能有非凡力量,但以它此时的力量,却又怎能逃出一位书童的手段?
蹦跶了一阵,应声虫也终于明白自己此时的处境,渐渐消停下来,趴在笼中一动不动,只是一对翠绿色的虫眼依旧在瞪着陶知谦。
“以后只要每隔十天加固一次竹笼,就不愁它能逃出来了。”陶知谦点了点头,又从桌上取出一个茶杯,从叶顶天那里借来一柄匕首,咬牙轻轻划破掌心。
鲜血流下,很快就没过了杯底。
陶知谦将盛着鲜血的茶杯放入竹笼中,应声虫似乎对鲜血味很敏感,它就忍不住爬到茶杯口,嗅了嗅,却犹疑着没有伸头去吃。
“应声虫还需要用血来喂养?”叶顶天皱了皱眉。
陶知谦摇头,解释道:“异虫极通灵性,通过掌心血,可以和异虫逐渐建立血脉上的联系,这是驯养异虫的普遍手段。”
陶知谦将竹笼放在窗户前的茶几上,又和叶顶天整理了一番房中的狼藉,这才终于上床歇息。
这一日,陶知谦可谓是双喜临门,一方面阻碍他的书法第一境界门槛终于突破,另一方面还捕获了一只可遇不可求的异虫。
但在冥冥中,这也并非不是气运的因由。气运捉摸不定,但它又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天地之中。
天地有天地的气运的,人族有人族的气运,妖魔也有妖魔的气运。而同样,单个生灵也有属于其自己的气运。
陶知谦写小说出书,教化世人,又和海妖缔结友好条约,得到渔民的感恩。这在冥冥之中,都在增强着陶知谦的气运。用普通人的话来说,就是运气。虽然运气远不能完全概括气运,但也能勉强表现出气运的一点作用。
就好比在牌桌上,幸运的人总能抓到一手好牌,而运气差的人则抓到一手差牌。
或者再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应声虫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就要学陶知谦说话,这才被陶知谦发现从而捕捉?异虫通灵性,应声虫也是从浑浑噩噩中感应到陶知谦比他人强大的气运,从而产生亲近感。
世间因缘际会,变幻无定数,不可捉摸。
次日,风雪已经停歇下来,但外面已经积累了尺许厚度的大雪。
陶知谦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竹笼里的情况。
应声虫无精打采地躺在竹笼中,不过茶杯中的鲜血,已经被喝得一干二净。
陶知谦取出茶杯,盛了一些掌心血重新放进笼中。
“既然你浑身绿色,那以后就叫你小绿吧。”陶知谦对笼中说道。
陶知谦又逗弄了一会儿小绿,这才下楼去吃早餐。
到了中午,胡若雪和往常一样又来找陶知谦了,和她一起的依旧是李清儿。
陶知谦正在房中练字,他此时虽然达到书法第一境界,但书法一道永无止境,只有勤练不缀,方才能够达到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