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风虽然年幼,不过作画却非常不错。刚才我过来时,已经让他在那边假山后面的亭子里坐着,这样难得的情景,自然是要留下来作为纪念的。”
众人闻言向凤长兮所指的对面的假山上望去,那边后面果然有一处八角亭。位置比较高,正好可以到这边的情景。
而这边的人若是细,自然也能到那边八角亭内的情况。原风坐在那里,前面是一处画桌。这会儿正微微垂头,仔细地画着什么。
子虚瞧着,身子一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阮绵绵瞧着笑得肩膀都在颤抖,凤九幽瞧着她高兴,不由也勾了勾唇角。凤长兮着两人,不知在想着什么。
视线一转,正好到那边若琳在两名婢女的搀扶下向这边走了过来。
凤长兮着若琳的步子,眼底露出一丝了然之意,向坐在地上几乎仰天长啸的子虚,向他眨了眨眼。
子虚哪里搭理他,对于见死不救,还趁火打劫的大舅子,子虚决定以后再不搭理他了。
阮绵绵也到了由婢女扶过来若琳,瞧着子虚不搭理凤长兮的好意,眼珠一转,笑着道:“子虚,若琳过来了,你快起来。”
子虚这会儿正郁闷着呢,虽然人已经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不过起来还是有三分狼狈。
听着阮绵绵的话,不由嗤笑:“夫人,您和爷,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子虚真心佩服啊!”
说着,子虚还对着阮绵绵和凤九幽抱拳,表明真心非常佩服。
阮绵绵瞧着越来越近的若琳,着若琳脸上的疑惑之色,正准备开口再提醒一下子虚,不想凤九幽先开了口。
“子虚,听说半个月前,你去了一趟邀月楼?”
子虚面不改色心不跳,咧着一口白牙笑着凤九幽:“那是,爷你就是想去,怕是都没得机会吧。”
凤九幽斜睨了子虚一眼,比女子还要娇媚的容颜上带着几分张扬肆意的慵懒笑容。
“听说邀月楼的头牌华儿姑娘琴技一流,不知子虚你那日有没有那个福气听得?”凤九幽继续问。
凤长兮握了握手中的酒杯,轻轻搁在石桌上,同时还轻轻咳嗽了两声。阮绵绵了他一眼,抿着嘴唇偷偷笑。
凤长兮瞧着,不由微微勾起唇角,向那边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的子虚。
子虚无比得意地搭腔:“爷,这您就真的没有子虚有福气了。那华儿姑娘的琴技,真真是一流啊。”
“是么,不知华儿姑娘除了琴技外,还有什么让子虚你赞不绝口的?”凤九幽循循诱善。
阮绵绵瞧着后面走过来的若琳郡主,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子虚浑然不觉,大笑着道:“呵,邀月楼的华儿姑娘,可是整个景陵城楼中最美的姑娘。那真真是,肌肤如”
“咳咳咳……”凤长兮再次咳嗽起来。
不仅仅是凤长兮,连带着阮绵绵,都轻轻咳嗽了起来。凤九幽瞧着忽然咳嗽的两人,但笑不语。
子虚瞧着,扁扁嘴扬起下巴哼:“这夏日炎炎,两位身子没那么娇弱吧?还是听不得我说华儿姑娘的好?”
阮绵绵在心底为子虚抹了把汗,这都这个时候了,凤九幽也就那么随口一问,子虚你随口回答就行,不用各种说啊。
虽然想要子虚窘迫的样子,不过后面若琳郡主慢慢变得有些苍白的小脸,阮绵绵有些担心了。
抬眸正好对上对面凤长兮的视线,阮绵绵微微一愣。再旁边凤九幽含笑斜睨着子虚,那模样似乎是正等着猎物上当的狮子。
“没事,有我在。”唇瓣微微张合,凤长兮无声地道。
阮绵绵瞧着,还是有几分担心。若琳郡主的神色,这会儿怕是恨不得将子虚直接丢出去吧。
任谁听到自己夫君去逛青楼,都要气的变色吧。何况还是堂堂南郡王府的郡主,夫君还是当朝宰相。
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不知道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而子虚那个不人脸色的,这会儿还在那里吹着那个华儿姑娘琴技多少,长相如何。
这也就罢了,可是子虚啊,没人问你华儿姑娘那肌肤如何啊?你那么说,不就是表示你真的碰过人家华儿姑娘了。
这让已经快到了你身后的你妻子,情何以堪?
“子虚。”阮绵绵稍稍提了口气,轻柔的唤道。
子虚微微一愣,瞧着阮绵绵的神色有些和平日里不太一样。大脑快速一转,子虚马上想到一点。
“夫人您放心,爷绝对没有去过的。”他和爷经常在一起各种商议各种事情,这个事情,难免夫人不会多心啊。
虽然爷这会儿正将他往火坑里推,可是若琳不在这里,他才不怕呢。他觉得他说的越发天花乱坠越好,正好勾起爷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心啊。
男人嘛,听说那样的绝色尤物,哪能有不动心的?
他也是有私心的,谁让爷和夫人联手起来坑他呢?既然也不仁,他就小小的不义一回了。
说是他说的,去不去,还是在爷吗?前提是,他说的越好,爷自然越好奇。他故意将华儿姑娘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才是真正目的啊。
至于那华儿姑娘到底什么样子,鬼才知道呢。
听着子虚的话,阮绵绵嘴角一抽:“九幽有没有去过,我倒是不在意。在意的是,子虚,你真的去过么?”
子虚嘴角一抽,对软绵绵在这个问题非常奇怪。夫人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今日他这么一句,似是帮着爷说话,其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作证啊。
可是为何,夫人竟然问的是,他有没有去过?
来夫人没有上当,那怎么行呢?
子虚笑了笑,那风流倜傥的调调,年近四十的他保养的极好,这会儿着也就三十来岁的模样,温润中带着几分风流,格外打眼。
“去过,怎么没去过?”子虚笑眯眯地道:“我从来不撒谎的,实话实说,这才厚道。”
阮绵绵不仅仅是嘴角抽,连带着眉梢都抽了起来。再一眼子虚后面站着的面色苍白如纸的若琳郡主,阮绵绵向子虚递了一个你默哀的神情。
子虚被她那样的眼神瞧得莫名其妙,又注意到她似乎在时不时向自己背后,子虚诧异:“夫人,您该不会跟我说,若琳来了吧?”
阮绵绵点头,丢给他一个你终于知道了的眼神。
哪知子虚根本不信,笑得风流:“呵呵,这一招爷之前用过的,没用的。若琳在家里休息呢,我出门的时候她正在绣花。”
凤长兮笑着开口:“子虚,你后面真的有人。”
听着凤长兮口,子虚摸了摸脸,决定还是回头。他总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丫环端了冰块过来,老是不送过去,弄得他心里发毛。
于是,子虚漫不经心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