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得军令擅自离营,可知何罪否?”秦琼已走到近前,将军棍杵在程咬金眼前,直把程咬金给看的心慌不已,此刻竟也是一张后悔莫及的脸。
“叔宝??????秦元帅,俺知错了,哥哥先前已打过咬金了??????”
“哥哥打你那是因为与你兄弟情谊,管教你来!”秦琼说话间慢慢的将军棍举起来,道:“此番本帅打你,乃是责罚你擅自离营之罪,你可冤否?”
“冤倒是不冤,只是兄长打俺是兄弟管教之情谊,你打俺是元帅责罚。”程咬金苦着一张脸,道:“若你打完后,兄长再行使都盟主权利责罚,叔宝,俺这屁股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噗??????
程咬金这话一出口,顿时大帐内接连爆出好几声短促的笑来,看时,只见好些将领都把嘴给捂得死死的,生怕漏点风出来都是笑声。
“咬金,男人的屁股是不生孩子的。”本来大帐内气氛就很是暧昧了这一刻,没想罗士信这个时候突然的冒出来一句,更是让众人憋得辛苦。
“你怎知道,你又没生过孩子,莫不然屁股直拿来拉屎?”就在程咬金这句话再出口,就连宇文霸一时都没忍住,嘴一咧,直接笑出了声来。
而宇文霸这声笑就似个导火索一般,立即大帐内笑声一片,就连已经准备打下军棍去的秦琼都忍不住咧嘴乐了乐。
而就在这时,罗士信上前走到秦琼跟前来,道:“秦元帅,咬金兄长此番所犯之罪确是应该惩戒,可先前师傅已打二十军棍,此番若是再打恐伤上加伤,再有,如今敌我双方大战一触在即,所谓阵前折将乃不详之兆,还请秦元帅将咬金兄长这责罚先行记下,待退了朝廷兵马后再行惩罚不迟!”
“请元帅暂且记下惩罚!”
“请元帅待退了朝廷兵马再惩罚不迟!”
随即,大帐中诸将也立即响应起罗士信的请求来。
秦琼嘴角一翘,心说,就先前我还觉得诧异,你这个罗士信平时踢你两脚都放不出一个屁来,今番还突然出声,还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搞笑,原来你是早有所思啊,让我笑一笑,心头的怒气定然也会少了一些,这时候再来说情,怎么我觉得以前你跟着我混的时候心思没这般机敏的啊。
秦琼不由撇头朝宇文霸望去,却见宇文霸此时也是嘴角含笑的不言不语,发现秦琼望向自己,宇文霸还故意挑了挑眉,惹的秦琼丢出个白眼去。
这个徒弟绝对是跟这个师傅学的!
程咬金此时乐了,不过却不敢让别人看出来自己在乐,于是乎,慌忙的将一颗黑脑袋埋进双臂之中,不过那不停起伏的胸膛也显示出此时正高兴的很。
“咬金。”秦琼轻喊了一声,程咬金在臂弯里略微的收敛了一些情绪才将头抬起来,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望向秦琼。
“咬金,你可知错。”秦琼此时也将知罪该做了知错。
毕竟,罪,是不可以放任的,错嘛,暂时搁置一下倒也无妨。
当然,凭程咬金那颗脑袋是分不出这两个字有什么区别,但是一旁的好些军将则心中顿时一松,罗成也是长出了口气,侧头望了罗士信一眼。
“元帅元帅,俺知错了,俺这次真的知晓错了。”程咬金一见秦琼似有松口的意思,当下是连连的点头认错,本来就趴着,这一激动的直点头,好几下那额头都直接磕在木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来,不知晓的还以为程咬金是在磕头认错呢。
“既已知错,且如今两军对峙也确实不适宜阵前伤将,便将你之错责罚暂记下,待退敌后再行惩罚!”秦琼把军棍丢给雷老大,此时两兄弟也早已放开了程咬金了。
“还不谢过众兄弟为你说情。”秦琼瞪了程咬金一眼,程咬金趴在木板上又是朝着众人连连拱手作揖,裂开嘴直乐。
“好了,有牛,将咬金扶回我的帐里去,先上药,今晚就让咬金在帐里歇息,我与他有话要说。”宇文霸唤进有牛来,有牛当即扶起程咬金就要走,却见程咬金似是有些扭捏的转过身来,瞅了眼宇文霸又慌忙的将目光挪开,小声的道:
“兄长,俺就回自己帐内上药就可以了,不??????好吧,我?????我去??????去你的帐里。”
程咬金见宇文霸一直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没什么表示,不过却忽然似是看见宇文霸的眼眶里有点点的泪水影子。
程咬金立时一震,这一瞬间似是屁股上的疼痛都忘记了一般,慌忙的改了口甚至吐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更是不敢再多看宇文霸一眼,转过身也不知是雷老大扶他还是他扶雷老大,急匆匆的就出了帐,直让人怀疑先前宇文霸打的那二十军棍有没有使力道来呢。
而程咬金的样子看在其他将领的眼里,简直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直把众人给看的乐呵不已。
瞧着一瘸一拐的程咬金出了大帐后,宇文霸略微恢复了下心绪,唤过罗成来,随即详细的问起此番的两场袭营劫粮的事来,罗成也详详细细的把袭营劫烧张宪兵马粮草以及后来被陈棱擒拿的两场战事都说了,尤其是对于陈棱那一手几乎百发百中的飞珠,更是让众人暗吸了口气。
“士信。”宇文霸叫过罗士信来,道:“若是你用飞石战陈棱,有几分把握?”
“飞石易碎,空中确是无法变向也。”罗士信在听到罗成言说陈棱打出的两颗飞珠在半空碰撞后可以更改方向时也是着实惊了一下。
平日里自己用飞石大鸟,也曾使过后石追击前石子,不过往往都是两颗石子碰撞时直接就碎掉了。
对于飞石打鸟罗士信也并没有刻意的去钻研过,若是真要也用飞珠的话,罗士信相信自己也能够做到,只是从来没往那方面思虑过,对于罗士信飞石打鸟其实最先仅仅是为了卖钱讨生活,从未想过将其当做一门阵前杀敌的武艺,仅此而已。
“罗将军言那陈棱伤的不轻,想来那靠山王杨林应该不会弃陈棱这样一员战将不用而提前攻打我军。”徐世绩分析道:“如今,就等着大夏国公主的到来了,希望能快些时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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