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练功的道场呆了两天,云若汐感觉自己体内的元力每时每刻都在暴增,但是她心中喜悦的念头却是一闪而逝。
神情却变得更加严峻了,既然她自己可以每天提升,那么其他天地人三院的至尊弟子都一样可以马不停蹄的变强。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落后于人,昏迷的那三天,修炼的进度,就让她落后了一大截了。
如何弥补她与其他人的差距,这是她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
将元力透入驭兽令牌之中,霎时间,那令牌急促的颤动起来,像是被激活了的马达一样。
一阵轻微但却又微妙的音波传了出来,瞬间,远空就传来了“妖月”的长鸣。
这驭兽令牌真是神乎其技啊,那么微笑的音波,人类如果不细听根本无法察觉,但是龙鹤却能第一时间敏锐的做出反应,并且锁定你声音所在的区域,应声而来。
跨上龙鹤,在天地之间遨游着,说不出的畅快。
很快,无极宫的金顶近在眼前。
龙鹤庞大的身躯逐渐减速,宽大的羽翼摊开来,犹如一个超级降落伞一般缓缓朝无极宫前平坦的空地降了下来。
庞大的身躯在落地的一刹那,竟然只是发出轻微的震响,可见这龙鹤的灵性。
龙鹤善解人意的将那两条细长如丹顶鹤般的腿屈曲,后半段身子缓缓往下沉落,云若汐踩在柔软的羽毛上,仿佛在走一条云梯,平稳的走了下来。
她才下来,龙鹤就高叫一声,显得很兴奋的样子,双翅一展,腾空而去了。
领地基本都熟悉了,接下来就是无极宫的修炼资源的情况了。
涵盖了八大宗门最精华的典籍、武技,都将提供给至尊弟子。
抬步朝帝月门的宫苑走去。
此刻帝月门主大概就在里面等着她吧,云若汐满心期待,进了大门。
进到花厅的时候,云若汐没有看到帝月门主的影子,但大厅里坐着一个正在茗茶的年轻人。
一袭红衣如火,俊逸无双,倾城绝世的容颜,这不是司徒凌夜那个妖孽吗?
“凌夜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云若汐杏眼圆瞪,说不上是喜悦还是惊讶,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怎么?不想见到我吗?”司徒凌夜转过脸来,紫色邪异的凤眸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表情。
有劫后重逢的喜悦,有久违后的如愿以偿,有溺爱,有委屈,什么都有,千言万语,却又在心口难开。
“不,若汐还以为凌夜师兄你……”云若汐不敢看他那双会说话、勾人的凤眸,总觉得自己亏欠他太多了,更不敢坦然面对他,因为她根本无法回报什么。
“是差点死了,但是,老天不收我!”司徒凌夜的目光带着一丝异样的色彩,这让云若汐更加确定,他消失的这几天来,一定遇上了许多麻烦。
“能看到你安然无恙,若汐心里的大石也终于可以放下了……”云若汐会心一笑,但又感觉惊奇:“可是,黑蛊散的蛊毒,几乎除了重新换一个宿体外,别无他法了,你是怎么驱除体内的蛊虫的?”
“不,除了换一个宿体外,还有一个法子!”司徒凌夜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脱胎换骨,将蛊虫和体内的杂质一同快刀斩乱麻排出体外!”
“脱胎换骨?”云若汐更加惊异了,还有这个法子吗?作为毒师的她瞬间有种孤陋寡闻的感觉:“虽说修炼的时候经常会有脱胎换骨的说法,但都只是小程度的蜕变,并非如重生一般脱胎换骨!”
“难道说……”云若汐的小脸唰的一下煞白了:“你的一身修为,岂不是一同失去了?犹如重生的婴儿,那你的一身功力……”
云若汐细思极恐,如果因为这件事情,司徒凌夜成了个废人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比死了更折磨人。
修炼了将近二十年的功力,从一个普通武者,逐步登上世界的顶端,成为这片大陆仅次于八大宗师的天院至尊弟子,甚至比一国之君更加威风,但是因为救她,司徒凌夜的一身修为,辉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了,一个月之后,第一次至尊弟子的考核,他就要退出无极宫这个巅峰舞台,这对他不公平。
“不会,我现在能够感应到你身上的强大气息,你的一身功力仍在!”
“是,脱胎换骨之后,我的功力的确是恢复了大半!”司徒凌夜目光如水。
“好厉害,全身修为消散之后,这么短短几天就能恢复得差不多了,凌夜师兄,你服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啊?”
那温柔如水的眸光,云若汐的脸微微发烫,故作惊讶,没话找话的问道。
“服用什么灵丹妙药都无关紧要,不过,这次我司徒凌夜为你死了一次,小汐儿,你该如何补偿我呢?”紫眸闪烁着邪恶的光芒,司徒凌夜高挑的身子不断靠近,那勾人的眸子,让人遐想万千,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颊上,让她的脸蛋显得更加红彤彤的,如同敷了一层淡淡的脂粉,但却更水嫩。
“我……”
债多压身,云若汐眼神躲闪,垂低头,都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不想敷衍了事,但实在无从补偿。
“你怎么样?”腰间忽然一紧,一只猿臂将她环抱住了,男人火辣辣的眸子凝视着她,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真是个妖孽啊,云若汐从未感觉男色竟然如此的有杀伤力,虽然她咬牙苦撑着,但心就是忍不住加快,几乎要跳出来了,呼吸也变得急促,不但脸蛋又红又烫,全身都热腾腾的,额头都有汗珠凝出来。
暗中不由得对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佩服万分。
“你这幅模样,是否束手待擒?”
司徒凌夜嘴角的笑容逐渐绽开,手指勾起她雪白的下巴,倒也不急着有所动作,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她闭紧双眼,睫毛颤动,噤若寒蝉一般的可爱模样。
她不是不会躲,而是心头矛盾不已,矛盾到身体都失控了,不知道该闪避,还是迎合。
亦或者,她是要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