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费了老大功夫,把我带出来,就是为了帮我庆生?”
云若汐瞄了一眼桌上香酥可口的菜肴,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的确都是她爱吃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看在这些美味佳肴的份上,云若汐脸色好了一些。
桌上有醉鸡、大闸蟹、红烧猪肘子、酱牛肉、熊掌、鲍鱼……
单看上一眼,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让人食指大动了,什么深仇大恨都能一笔勾销了。
“你是爷的女人,爷为自己的女人庆生,理所应当!”
“那我开吃了!”
云若汐二话不说,开始弥补这些天来被苛待的肚皮。
且不管眼前这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给她摆下了这桌酒宴,总之先吃个够本再说。
半晌后,云若汐摸了摸有些浑圆的肚子,算是酒足饭饱了。
对面的男人一边凝视着她,一边慢慢的咪着酒,就着桌上云若汐吃剩下的残羹剩菜!
见云若汐吃得心满意足,鬼王起身移到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把左脚抬起来!”
“你……做什么?”云若汐惊吓的缩了缩身子,反倒把腿往回收了起来。
“爷要检查你脚上的镇魂铃是否还在,那可是你我的定情信物,若是不见了,爷可饶不了你!”不由分说,男人抓住了她的脚,替她褪下靴子,接着将光洁的小脚丫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柔情似水的眸子落向她雪白的美足上。
“啊,放手!”云若汐触电一般轻颤,想要把脚抽回来,但对方的手却如铁钳一般,怎么都无法脱离对方的控制。
男人的手指触摸在脚背的时候,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紧接着脚踝、脚跟,都没能放过。
“咯咯!”一阵酥痒从足底袭上全身,云若汐感觉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娇躯轻颤了一下,小脸莫名飞来两团红云。
这世上,除了自己,没有人像眼前这男人一样,如鉴赏艺术品一般把玩她纤细的美足。
在男人的掌心,那只纤足线条柔美,白皙光洁,不大不小,却透着一丝俏皮。
“镇魂铃不好好的在这里吗?能不能把我的脚放下去?”云若汐蹙眉,只觉得脚上很不舒服,回头歇息的时候,一定要多洗几盆水,免得残留这个家伙的味道。
“爷要是不放呢?”似乎有些眷恋,鬼王琥珀色的凤眸闪烁着一丝玩味,手指轻抚她精致的足趾,掌心轻轻按捏。
“嗯!”云若汐闷声轻哼,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咬着唇,但声音却从鼻子里响起。
足底是第二心脏,脚更是人身体中最劳累的一个部位,每天行走承载着人的重量、压力,一旦放松下来,按摩一下,必然舒服得上天。
“明明舒服,就不要口是心非了,爷可从来不给人做这种掉身份的事情,只有爷的女人才能享有如此优待!”鬼王波光粼粼的凤眸闪烁着一丝柔情,他朝云若汐使了个眼色:“另一只脚给我!”
“嗯!”鼻子里又情不自禁的发出闷哼,全身都飘飘然的云若汐,不客气的将右脚也老实的伸过去。
男人细心的为她脱靴,将她另一只脚放在自己大腿上。
酒足饭饱后,享受一场脚部按摩,简直是人间享受。
在这世间,云若汐还从未有过如此身心放松的享受了。
但给予她这种享受的,竟然是她最怕见到的人。
“镇魂铃你看到了,那我的东西呢?你没扔掉吧?”云若汐忽然想起被强行换走的星月坠。
“扔了!”回答很果断。
“你怎么能擅自丢掉我的东西?”云若汐抬脚朝鬼王踢去,却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了脚踝,反倒身体失衡,差点摔一跤。
要求她不许丢掉镇魂铃,自己却把星月坠扔了,简直不可理喻。
“那个耳坠是司徒凌夜送你的吧,留在爷身上怕弄脏了爷的衣服,不扔了拿来干嘛?”
鬼王冷瞥她一眼,严厉而愤怒。
云若汐只觉得鼻端传来一阵酸溜溜的味道,这个人又瞎吃醋了,但星月坠是司徒凌夜赠给她的灵物,是司徒凌夜母亲传给他的信物,不但能够镇邪,还可以隐藏施展剑元力时发色的变化,且不说星月坠是司徒凌夜的一片关心,就算是星月坠的价值,就那么扔了实在可惜。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姑奶奶说了,你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你凭什么把星月坠给扔了?”云若汐气急败坏,俏脸通红,一对赤脚无法从鬼王手中抽回来,还要忍他的气,浑身不舒服。
“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脚踝上系着的是爷的定情信物,如果有一天你能取下来,爷就可以跟你讲理,只要镇魂铃在,你就是爷的女人!”
镇魂铃是鬼王在她身上留下的专属印记,就像在标注所有权一样,云若汐成了他私有物了。
面具后的薄唇咧开,笑了。
镇魂铃的绳索用的材质都是极其坚硬的,鬼王在为云若汐戴上的时候,施加了一个小型封印,以云若汐如今的实力,想要弄断镇魂铃上的金线,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他才能胸有成竹的说出这种话来。
“要不是你帮过我,我恨不能杀了你!”
少女俏脸苍白,狠狠的瞪着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有苦说不出。
打不过,也说不过他,气得她全身发抖,却也无济于事。
“好,爷就站在这里,你若狠得下心来,就一剑刺破爷的心脏吧!”
放开那对纤美的小脚,男人起身长身而立,峻拔如峰,他闭上双眸,将脖子后仰,等着她出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紫焰一掠而起,落入云若汐的掌心,朝前一送,剑尖距离男人的胸口只剩一指距离,只要再往前一些,无坚不摧的紫焰就会刺破他的心脏,即使是神魔都回天乏术了。
“女人,你还狠不下心来,因为你心里不知不觉的有爷的存在了!”
男人身子缓缓朝前逼近,云若汐心头一慌,连忙后退,美目闪烁着,却下不了狠心。
这个男人到底要做什么?来讨债的吗?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