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顽强,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徒劳的,剑主的实力,在我看来跟炼体期的菜鸟没什么两样,你现在已是废人,但我还拿你有用!”
铁箍般的一只大手忽然钳住了张濯的脖子,没能给他丝毫喘息机会!
“你不杀我,到底有什么阴谋?”
张濯面对这双诡谲的眼神,内心深处是强烈的后怕,对方应该不仅仅只是想更好的折磨他才留他一命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我虽然对你不感兴趣,但是对其他人有莫大的兴趣,好了,跟你说多无益!”黑衣年轻人目光扫向被迅速控制住的十二个人,目光却落到了唯一的一个女子穆青灵的身上,脸色微微一缓,嘴角弯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用手指勾住穆青灵雪白的下巴:“好一个美人坯子啊,而且气质英武,不愧是云若汐的人!”
“呸,狗贼,别碰我!”穆青灵挣扎着,朝黑衣年轻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正中他的额头。
“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我们老大,你这贱人不想活了吗?”身旁控制住穆青灵的黑衣属下怒不可遏,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就要抹过。
“住手,放了她!”
被冒犯了的黑衣头目非但不恼怒,反而眼神中掠过一丝异彩,不紧不慢的用手轻轻抹掉额头上的唾沫,语气轻柔的道:“有意思,你还是头一个敢这么对我的女人!”
“老大,这……”属下一个个看呆了,有老大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动手,但是神色都显得有些尴尬和惊异。
以往敢冒犯老大的人,九条命都得死翘翘,今儿却唯独饶了这个小丫头,这是何缘故?
“没听到我的命令吗?让她走!”
黑衣头目说第二次的时候,神色有些怒意了。
那些属下们依旧有些愣怔,慢了几拍之后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扭住穆青灵的手,移开了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刃,很不甘心的朝后让开了一些,目光还是死死的盯着穆青灵。
“敢把剑架在老娘脖子上,找死的东西!”
被放开后,穆青灵一咬牙,抬腿就朝刚才剑架在她脖子上的矮个子黑衣属下踹了下去。
“哎呦!”那矮个子也是猝不及防,穆青灵那一脚踹得又力道十足,身子不由自主朝后飞了出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贱人,我杀了你!”矮个子恼羞成怒,满脸紫胀,屁股也不拍,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穆青灵挥剑砍了过来。
“没听到老子的话吗?滚!”
黑衣头目年轻的俊眸不耐烦的瞟了一眼矮个子,闷声吼道。
矮个子的剑在半路上收回,吓得一个哆嗦,愤愤不平的盯着穆青灵。
“女人,老子放你回宗门报信,记住,告诉云若汐,三天之后,在山下的锦华城护城河旁,如果她不来的话,这十一个人,全都活不到第四天!”
黑衣头目目光静若止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慌不忙的望着穆青灵。
“怎么?还不走?嫌命长吗?”黑衣头目见穆青灵眼神犀利如刀的盯着他,杀气腾腾的站着不动,忍不住讥诮的道。
“青灵,回去吧,大家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
龙清羽几乎从穆青灵的眼神中看出她的意图来,她想擒贼擒王,利用黑衣头目的松懈,将他控制,但是这几乎等于做梦,即使剑主级的高手张濯都做不到,何况是她?
龙清羽眼神朝梦青萝挤了挤,示意她立即走,走一个算一个。
“好,你们等着,我会来救你们的!”
穆青灵紧咬牙关,转身就走。
“姑娘,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刚才那种诸如吐口水之类低俗的事情了,否则即使我饶了你,但我的属下却不会放过你……”
临走前,黑衣头目忍不住似笑非笑的告诫了一句。
“受虐狂!”
穆青灵低声嘀咕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暗夜下的山林。
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原本抱着一死了之的心态吐了那黑衣蒙面男一脸,谁知道那货居然不动怒,反倒是很享受的样子,简直变态。
她心里说不出的忐忑,手足无措,且不说云若汐找没找到,就算云若汐回到了风云阁,但是她该不该讲龙清羽他们的情况如实的禀报给她呢?
那些黑衣人一定设下了陷阱,等着云若汐往里面钻。
但是,云若汐不去赴约的话,龙清羽他们的情况就糟了。
思来想去,穆青灵咬牙做出了决定,去夜央楼向司徒凌夜求助。
不过在去夜央楼之前,还是回一趟风云阁,或许云若汐回来了呢?
“云姑娘还是没消息,夜央楼和天子堂那边也什么也不知道!”
回到宗门,负责主持风云阁事务的方清渊摇头苦笑。
穆青灵没有把龙清羽和张濯他们的事情跟他说,现在风云阁的人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做什么都起不了作用,既然云若汐没有消息,那就只能直接去夜央楼求助司徒凌夜了。
……
次日,天边泛着鱼肚白。
已经昏迷了第七天,云若汐的手指才稍稍动了动,身体起了反应。
房间里空无一人,云若汐的手指,手腕,肩膀,紧接着全身都动弹了起来。
“嗯……”鼻子里哼出一声,云若汐艰难的撑开眼皮,强烈的光线让她目光刺痛,迫使她再次阖上眼皮。
“我的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若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后,眨巴眨巴着清亮的大眼睛,搜寻脑海中的记忆,但脑袋却痛得要命。
她好像做了一个个漫长的梦,在入梦之前的记忆依稀记得,好像是跟着司徒凌夜去了神墓山附近的山林捕捉剑灵,结果无缘无故就失去了知觉。
这房间显然不是风云阁,是哪里?夜央楼?
检查衣物,发现换了一套男人的衣袍,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
这衣袍是红色的,云若汐记得,这不是司徒凌夜经常穿的吗?
红艳艳的颜色,云若汐将袖子凑到了鼻子上闻了闻,还有一丝花瓣清香,低声嘀咕:“这男人怎么比女人还爱美呢?”
跟司徒凌夜比起来,云若汐有些不修边幅了,连一个男人都比不了,她的脸蛋有些火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