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有一年,不急!”云若汐几乎是咬牙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才十五岁啊。
说完,云若汐就合上眼睛,强忍着不发作,这是哪门子的惊喜啊,皇甫卿这次来根本是讨债的嘛。
“娘子,你说成亲后,咱们要几个孩子啊,一对龙凤胎,还是一对男孩儿,一对女孩儿?或者一样来一对?”成亲的事情还有一年时间,皇甫卿就谋划上了。
“噗!”云若汐喝进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来,把自己呛得一阵轻咳。
“娘子你没事吧?为夫看看,是不是感染风寒了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烫,阿城,去找个大夫过来给王妃看看!”
皇甫卿急的手忙脚乱,听到云若汐的咳嗽,手不停的在她额头上试探个不停。
云若汐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她哪里是感染了风寒啊,根本就是被皇甫卿的几句话给吓到的,呛了一口水,这人说话怎么就不怕把人噎死啊,生那么多当她云若汐时老母猪生猪崽子吗?一样来一对?
阿城和龙清羽他们见着这场面直偷笑。
一个是愣头青,一个又是女子,这番对话简直啼笑皆非。
“阿城,你去让店小二安排一桌子酒菜,王妃喜欢吃的你都记住了没有?”皇甫卿吩咐阿城区点菜。
他就和云若汐坐在席上谈情说爱。
云若汐表情冷淡,也不是说讨厌皇甫卿,只是这么嫁作冯妇,实在有点不甘心。
但她不论是出于道义,还是伦理,她都不能拒绝。
第一她不能祸害皇甫卿,第二,她不能祸害云家,注定她只能被凤影国皇帝摆布了。
不过好在皇甫卿不那么讨厌,人又老实,将来即使成亲了,也是云若汐欺负他,也总比被别人欺负的好,这么想就好多了。
云若汐让阿城和龙清羽他们也一起上桌吃饭,热热闹闹的。
酒楼包间里,皇甫宇一壶一壶酒的往嘴里灌,打算喝个不省人事,刚才隔着墙壁听到云若汐和皇甫卿婚事的那一刻,他像丢了魂似的。
当初若不是他执迷不悟有眼不识明珠被云梦儿迷惑了,受人怂恿与云若汐解除婚约,此刻云若汐应该是他的女人了。
真武大会上云若汐那出类拔萃的实力,和她宛若天女般的身姿,让他重新认识了云若汐,从此挥之不去,追悔莫及。
偏偏那个瞎子走了狗屎运,父皇居然将云若汐赐婚给了他,他怎么能配得上云若汐这样的天才?
“宇哥哥,你别再喝了,再喝那个女人也不会跟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黄衣女在一旁劝阻,但一点没用,皇甫宇还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皇甫宇,你给我听着,如果我证明这个女人不如我,根本配不上你,你就忘掉她,只对我好,好不好?”
黄衣女气急败坏的说道。
“汐儿,你本是我皇甫宇的女人,凤影国最有天赋的女人,必须是我皇甫宇的女人!”
皇甫宇舌头打结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最后瘫倒在了桌旁。
…………
“王爷,有人送了一张画卷过来,说是给王妃的!”
阿城从门外走进来,将一个画卷放在桌上,征询云若汐的意见:“王妃,要不要打开来?”
“也好,有说是谁送的吗?”云若汐觉得纳闷,谁会送她礼物呢?难道是跟她作对的人,故意送东西来气她的?
画卷摊开来,阿城眼睛愣住了,看了一眼画卷,又对照一下云若汐,惊呼道:“这画像是送给王妃的,简直一模一样啊,小的都认不出来哪个是画,哪个是真人了!”
云若汐目注那画像,真是美极了。
画中的女子白衣胜雪,长发飘散,赤着一对小巧的美足,一只手轻抚长发,另一只手放在双腿间,美目低垂,清纯可人,使人忍不住要去捉那小巧的美足。
云若汐只是看了一眼,脸就红了,这不就是那晚在绝命谷与司徒凌夜在一起的情景吧?
她的思绪不由得飞到了那晚,脸上不由自主的泛起红晕。
“落款是,绝命谷、吹笛客,王妃,你可知这人的来历?”阿城惊奇的问,却也没有发现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的皇甫卿。
这画像简直像是照镜子一样,而且那种清纯动人的美态,即使是云若汐自己都难以察觉到的,司徒凌夜真是心思细腻入微,心灵手巧,几乎无所不能,这样的男人真是世间不多见了。
云若汐凝视着画像发呆,若有所思。
“娘子,你多吃点肉,好长点肉,太瘦了不好!”
皇甫卿眼神不方便,要给云若汐夹菜的身后,忽然筷子不稳,跌下了几块油腻的菜落到画像上,油印瞬间将整幅画给毁了,画像上的人都面目全非了。
连同阿城在内,包括龙清羽等人都看傻了眼,这王爷也真会吃醋,见其他男人送给云若汐一副画像,心里不爽,就拿画像出气,真的是小孩子心性。
云若汐也看出皇甫卿失常,虽然也稍微为那副描绘得精致无比的画像可惜,但也不怪责皇甫卿,他有眼疾,而且依赖与她,见不得别的男人跟他抢他心爱的人,也无可厚非。
就像刚才皇甫宇口口声声叫云若汐重新跟了他,皇甫卿就瞬间不乐意了,几乎是苦求云若汐不要离开他。
痛心,云若汐除了痛心外,哪里还生的出责怪的心思啊,只好抓着他的手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但是以后为了我,请你不要做傻事了好不好?”
“嗯,娘子,我知道了!”刚才还弄坏了一副极品画作,转眼皇甫宇就笑容满面,没事儿人一样,天知道司徒凌夜花了多少工夫化了这么一副画像送给她啊。
天底下哪有两全的事情啊,总得辜负一件两件事情。
云若汐发现,自己最无可奈何的人就是皇甫卿了,他们的命运连接在一起之后,就注定她逃不出这个劫,果然是这样,皇甫卿的软弱,反倒是对云若汐最有力的武器,她不会再伤害皇甫卿,她怎么忍心伤害一个单纯得没有防人之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