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大爷不住这里嘛?”
“额,这是俺峰哥的住处,凌大爷住村东头,三层小洋楼那栋就是!”
二狗满面理所当然的说道,陈广顿时有些懵了,凌峰跟凌老头不是一家人嘛,咋老头住别墅,让凌峰在这住茅草屋。
看来凌峰这小子,在屯里混的也不怎么样嘛!
“你凌大爷跟你峰哥是亲生父子不?”
二狗瞥了陈广一眼,貌似是在看二傻子,全村都知道凌峰是凌老头从外面捡回来的,咋能是亲父子。
“不是啊!问这么多干啥,饭菜都凉了。”
陈广望着地上的饭菜,咽了口唾沫,近乎于一整日的奔波,他早就饥肠辘辘了,既然人家把饭菜都送来了,不吃也不合适呀。
“谢谢师叔,让你费心了。”
两人在京都火车站刚见面,二狗就让陈广喊他师叔,虽然很不情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估摸着自己大宗师级别的修为,在这小子手中恐怕都走不过三招。
虽不清楚二狗子是咋修炼的,但他相信这货肯定早就远超大宗师境界了,至于之前那个凌老头,他还不敢确定,指不定人家已经踏入了传说中的境界。
三两口扒拉完饭,将碗筷都递给二狗子,却见这家伙脸上挂着不属于他这个角色的奸笑。
“咋了师叔,还有啥事?”陈广被这家伙的眼神盯的有些发毛,完全没有了之前半点憨厚的影子。
“师侄,俺娘说了,这饭可不能让你白吃,你也知道俺们这穷乡僻壤的,赚钱不容易,再加上俺还得娶媳妇儿!”
二狗子面色也有些为难,搞得就跟陈广白吃他家饭一样。
“哈,咋能白吃,这是饭钱!”
陈广连忙从兜里摸出一千块,这小伙子也不容易,只是卧在这山沟沟里面有些太白瞎了,就这身手,在他们陈家做卿上长老,一年都能给他千万的供奉。
“师侄果然是痛快人,只是这顿饭不值这个价。”二狗子从那叠钱里面抽了八张钞票出来,将剩余的又再次塞进陈广怀里。
“师侄,你这段时间的饭钱,俺二狗全包了哈,一日三餐,顿顿少不了你的。”二狗收拾了碗筷,再次望了眼躺在哪里的凌峰,然后离开了茅草屋。
陈广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还是讲究,日后可以重用。
傍晚,凌老头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喝了不少酒,陈广正愁晚上怎么过,这村里连跟电线都木有,家家户户晚上难道都不无聊嘛。
凌老头刚进门,就在桌子上放了两根蜡烛,用火柴点燃了一根,微弱的灯光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
来到床头,给凌峰把脉,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也不知道这老家伙再搞些啥子东西。
旋即又摸出了上午刚练得丹药,塞进了凌峰的嘴里,见他咽了下去,这才转身打算离开。
“小子,你今晚守在这里,明早这小家伙就能醒。”凌老头撂下句话,还不等陈广回答,就转身离去,估摸着是回自己三层小洋楼去了。
烛光闪烁,陈广盘膝打坐,凌峰助他开了九窍,已经能够隐隐触碰到周天游离的元气,通过九窍将元气纳入体内。
还别说,这小村子虽说是落后了些,但此地的元气却是格外的浓郁,甚至他有种错觉,方圆数百公里的元气,都汇聚在这个房子之中。
深更半夜,陈广九窍隐隐胀痛,他连忙停止了修炼打坐,感受一下体内的情况,一股浓郁的喜悦涌上心头
迈入大宗师之后,修为便再无寸进,而此刻竟然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就连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宗师的基础上,还可以提升修为。
不过他没有贸然突破,武道修为境界越高,蕴含的危险便越大,他没有师傅教导,若是茫然冲击的话,可能会让数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
“还是明早请教些凌老前辈,说不定经过他的一番指点,还能连续突破呢!”
陈广起身,掀开房门,夏季的村庄,夜晚显得格外的不寂静,周边都是昆虫的鸣叫声,听起来格外的悦耳。
在门口坐了一夜,直到二狗子来送饭,陈广在揉着眼睛起身,一看天都大亮了,不由得揉了揉略有些发胀的脑袋。
“师侄你这是咋了,昨晚咋睡在外面呢?”二狗收了陈广的伙食费,对他也格外的上心,毕竟八百块都差不多顶的上他们家一个季度的收入了。
现在陈广在二狗的眼中,就好比是财神爷了。
“昨晚出门欣赏月色来着,谁成想竟然睡着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却听到屋内传来动静,貌似是凌峰醒了。
凌峰茫然的睁开眸子,入眼的竟然是儿时记忆最为深刻的茅草屋,这熟悉的茅草味,还有这张他睡了足足十几个年头的床。
小时候一直不明白,老头为啥自己住豪宅,却偏偏要他把赶到这茅草屋里面来住,在他上次离开的头一个晚上,才发现这里的秘密。
茅屋所在之地,遗留有一个小型的聚元阵法,简单来说就是这周围被人动过格局,能够调动方圆百里的元气汇聚在这里。
这茅草屋简直就是武道修为者梦寐以求的地方,现在望着这熟悉的一切,忽然鼻子一酸,想起了昔日种种。
“师傅,你醒了!”陈广从外面狂奔进来,见到凌峰坐的笔直,有些欣喜的喊叫道。
当然更为欢喜的要数二狗这家伙了,跟凌峰光着屁股玩大,昨天凌大爷让他去接凌峰,看到他那毫无血色的脸,还以为这家伙再也醒不来了呢,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峰哥,你可总算是醒了,二狗想你啊!”
二狗上来就给凌峰一个熊抱,现在还记得凌峰离开的那个夜晚,两人在月亮下许下诺言,将来他在大城市里混的好了,也将二狗子叫去跟他一块吃香的喝辣的。
结果凌峰这一走,就再也没了音讯,还以为凌峰将他给忘了呢。
“二狗,多大个爷们了,咋还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