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虫和白老头对赌,吸引了不少看客。
马小虎等人也在一边,通过他们的对话,大概清楚,李大虫之前跟白老头有些过节,导致老婆落入白老头手里。
白老头便摆下了这一局。
“白老头,说话算话,我要是把右手给你了,你得把我老婆放了。”
白老头摇了摇头:“李大虫,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赢了我,才能把老婆要回去,你要输了把自己右手砍下来。”
“好,我跟你赌!”
“咱们玩的简单一点,就猜大小吧,简单方便,这能节省我很多时间。”
白老头已经开始摇着的骰子,一会儿,骰盅落桌,问道:“猜吧。”
看客起劲的给李大虫出主意:“大大大,猜大!”
李大虫犹豫不决,毕竟这不仅关乎老婆的性命,也关乎到自己的右手,右手一断,他等于一个废物,他是一个习武之人,练的是刀,左手拿刀很不习惯,会让他威力大减。
“猜小吧。”马小虎好心提醒。
看客之中一个摇着折扇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说道:“小伙子,说话得负责的,所有人都说大,就你说小,这要输了算谁的?”
马小虎笑道:“你又怎么肯定一定是大?”
一个看客说道:“你不知道吧?这位可是湘西赌圣,他说大一定就是大。”
马小虎心想,怪不得这么多人跟着他一起喊大呢,如果真是赌圣,听骰子的点数是基本功,又怎么听不出来?
察言观色,看到白老头跟湘西赌圣似乎还有眼神交流。
这分明就是一伙儿的。
“李大哥,这一把一定是小。”马小虎道。
连城璧道:“马总,这些都是江湖中人,你可别乱给人出主意,小心惹祸上身。”
湘西赌圣摇着折扇说道:“李大虫,你还是听我的吧,我湘西赌圣岂是浪得虚名?”
白老头故作嗔怒:“秦川,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你在这儿指点李大虫,这分明就是在拆我的台!”
秦川折扇一收,义正言辞:“白老头,你个老淫贼,专做采花的勾当,害了多少无辜的良家妇女,我不杀你已经算你走运了。”
白老头冷笑一声:“这儿可是彩虹之南,你总不至于在这儿对我动手吧?”
秦川冷哼一声,暂时不去搭理白老头,对李大虫道:“兄弟,你信我,这一把一定开大。”
“这一把不算,我要重新摇过。”白老头伸手又要抓向骰盅。
秦川折扇一伸,挡住白老头的手,笑道:“骰盅落地便无悔,这是赌桌的规矩。”
“可你在一边指点他,算哪门子的规矩?”
“呵,赌博的时候,旁边有人发表意见也很正常,你见过哪个赌场看客不说话不凑热闹的?”
一群看客起哄,附和秦川的话:“就是就是,赌圣说的极是,李大哥,你还是听赌圣的吧?赢了白老头,把嫂子给接回来。”
李大虫抬头看了白老头一眼,举起右手,说道:“我的右手在这儿,我老婆呢?”
白老头打了一个手势,旁边两个汉子下去,一会儿,就把一个少妇推了上来,身上被麻绳捆绑,嘴里封着一块胶布,梨花带雨,表情极为凄楚。
从她凌乱的衣衫来看,显然是被侵犯过了。
“老婆!”李大虫一见痛心,就要上前。
白老头把手一拦:“李大虫,你得赢了我才能把你老婆带回去,你想破坏赌场的规矩?时公子,你来评评道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走了出来。
老郎在一边给马小虎介绍,这位时公子是二层的管事,赌场这儿要有人闹事或者违反规矩,他都会出面干预。
时公子了解情况之后,说道:“既然二位已经说好了怎么赌,这么多人见证,总不好反悔的呀。我们赌场的规矩是不能坏的,否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李大虫只有回到原位,把右手放在了赌桌上面大的区域之内,这说明这是押大了。
马小虎抓住李大虫的右手:“这位大哥,这把一定是小,这白老头忌惮你的右手,故意要你右手,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你谁呀,别来捣乱,赌圣都说是大了,他会错吗?”
“小子,你别惹事,李大哥在江湖上是一条好汉,你可别害了他。”
“哼,这小子莫非是白老头一伙儿的吗?”
“没错,就是白老头派出来迷惑李大哥的,李大哥千万不能听他的。”
秦川冷笑看着马小虎:“小兄弟,你不是江湖中人吧?你什么都不懂,劝你不要开口说话。否则要是害了李大虫,你的下场会很惨的。这儿的好汉都听说过李大虫的名头,他们一定会为李大虫报仇的。”
李大虫推开了马小虎,他从不认识马小虎,突然出现,也很怀疑是不是白老头派来干扰他的,说道:“我押大!”
白老头一笑:“好,押定无悔。为了公平起见,这个骰盅请时公子来揭开。不然我来揭,难免会有作弊的嫌疑。”
“我很乐意效劳。”时公子走上前去,揭开骰盅,“123,6点,小。”
众人一阵哗然。
纷纷都把目光投向湘西赌圣秦川。
秦川故作讶异,一脸茫然:“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听错呢。”
白老头笑道:“赌场这么嘈杂,秦先生听错了也很正常,没准你听的是别的桌的骰子呢?”
旁边还有两桌的人在玩骰子,秦川深以为然的点头:“可能最近没休息好,耳力不行了。”
又朝李大虫拱手,抱歉的道:“对不起啊兄弟,这次没帮到你了。”
马小虎冷笑:“人家要砍断一只手,你一句对不起就了事了?”
“不然怎么着?赔给他一只手?”秦川露出无赖的嘴脸,“这儿这么多人都在喊大,要砍,把他们的手都砍了。”
一旁的看客顿时默不作声,要砍他们的手,自然没有可能,其中一个说道:“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我只是吆喝几声,决定权在李大虫自己手里,我们又没逼着他押大。”
法不责众,这么多人被秦川带节奏,也没办法一起怪罪,这也是秦川高明之处。
李大虫冷汗涔涔,无力的看了老婆一眼。
他老婆眼泪哗哗的流下来。
白老头得意一笑:“愿赌服输,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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