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白功成颓然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事情都已成了定局,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了。”
只是可惜了,平白无故少了一座靠山,真是天不遂人愿。
“不行,既然孟大哥不是真心想娶那个女人,那我一定要破坏这场婚礼。”白心瑶腾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
吓得白功成一把又把她拉坐在沙发上,沉声警告:“瑶瑶,这可不是儿戏,你不能胡闹,闹大了咱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想到孟老爷子威严冷峻的面容,白功成就浑身打哆嗦,那么铁血冷酷的人还是少惹为妙,他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角色。
“爹地,那难道就让那个女人得逞吗?孟大哥是我的……”
白心媛还欲再争辩,白功成一声厉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都是,以后爹地一定给你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
语罢,白功成离开沙发,不再和白心瑶争论,现在这个婚事别说整个A市,怕是整个L国的军政区都知道了。
孟家在军政区那是跺一脚就能让大地颤三颤的,他一个小小的市长凭什么敢在阎王爷头上作死?不光他不能作死也不能让宝贝女儿去作死。
白心瑶十分不甘心的瞪眼,眼里的火焰恨不能将那张充满喜庆的请柬烧成灰烬。
六天,还有六天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怎么办,怎么办?
霓虹渐渐充斥了大街小巷,在夜幕下五彩斑斓,一家高档咖啡厅里,秦秋晨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杯中的卡布基诺,眼睛时刻盯着门口。
当门口终于出现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兴奋的站了起来。
“心媛。”
白心媛看到秦秋晨,下意识的拢了拢披散的波浪卷发,盖住左脸依然馒头一样的红肿。
白心瑶也是够变态了,打人不打的对称,专可一面脸上打,弄的白心媛看上去就像一个先天性畸形脸似的,当然是在剥开左边脸颊上那束头发的前提下。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白心媛坐在对面,服务生很礼貌的过来,问道:“请问小姐需要点儿什么?”
“一样,谢谢。”
“好的,请稍等!”
服务生离去,秦秋晨怜惜的看着白心媛,“你还好吗?”
怎么可能好,孟景奕和青青的结婚的消息现在人尽皆知,她一定很痛苦的吧。
白心媛低着头,苦涩一笑,眼泪滴滴巴巴的就掉了下来。
“可能是我做的不够好吧,但是我明明感觉到他心里是爱我的。”
“他爱你却娶了青青?他知不知道这样是同时伤害了你们两个女人?”秦秋晨有些愤怒。
白心媛是他的心上人,柳青青是他的朋友,潜意识里他就觉的是孟景奕伤害了两个女孩子。
“不,不怪景奕,也许他是有苦衷的。”
白心媛猛地抬头解释,触及到秦秋晨的眼神又嗖的低下头去。
可就是这么一眼,足够让秦秋晨看清她脸上的伤痕,立刻绕过餐桌,挺拔的身躯出现在她身侧。
“你的脸怎么了?”
“没,没怎么!”
白心媛惊慌的用手捂住被头发覆盖的左脸,眼神闪烁。
就是看她这么失措,秦秋晨一把把她拉了起来,虽然迅速,却也温柔,修长的手指剥开那一片秀发,只听到一声猛地吸气,然后是浓重的呼吸,还有抑制不住的低吼。
“是谁?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白心媛像只受惊吓的小鸟,紧张的拨掉秦秋晨覆在她头发上的大手:“没谁,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可她越是这样就越让秦秋晨确定她在掩盖事实,伸手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对着自己。
“心媛,我是个医生你不要骗我,你这伤分明是被人打的,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秋晨——”
许是感动的吧,白心媛不再躲避,直视秦秋晨的眼睛,一脸委屈。
“景奕不要我了,所以他们都不要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人,我很怕。”
“到底怎么了?”秦秋晨被她哭的心都碎了,怜惜的问道。
“原来爹地和心瑶一直都不喜欢我,以前他们只是看在景奕的面子上对我虚伪,现在景奕不要我了,他们就觉得我该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呜呜——”
白心媛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额头顶在秦秋晨的胸膛上,仿佛极度无助,需要一个避风港。
秦秋晨也是心疼,自从他第一眼见到白心媛,他就觉的自己爱上这个女人了,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微微叹出一口气。
“所以你脸上的伤是被你爹地和妹妹打的?身上是不是也有伤?”
这是秦秋晨从白心媛话里面听出来的消息,既然那对父女想她死就绝对不会只打脸的。
今天白心媛穿的比往常严实,长袖和九分裤,但脚脖子上的一大片淤青露出来也是充分证实了秦秋晨的猜想。
白心媛呜咽的声音一顿,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真是可恶,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秋晨拉着她就要走,白心媛杵在原地不动一脸哀求:“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的,而且很晚了,我是偷偷出来的,现在我要回去了,谢谢你关心我,秋晨。”
白心媛抽出手率先快步离开,秦秋晨还没来得及去追,就看到没走多远的白心媛脚步翩然不稳,踉跄几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心媛——”
白心媛被秦秋晨快速送往医院,经过一番仔细检查,白心媛胸前腹部都有淤伤,险些伤及内脏,加上她一日未曾进食,血糖偏低导致昏厥。
秦秋晨恶狠狠对着空气打了一拳,都是孟景奕的错,仗着地位不凡就可以始乱终弃,伤害无辜了?简直可恶。
浩海别墅
为了不让晚上的丢人现象再次播出,柳青青将一床被子隔在大床中央,拍拍手,搞定!
孟景奕进门脸色一凝,盯着床上的楚河汉界皱眉问道:“你又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