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初，今天不出去？”
    除了昨天，季芷初这两天饭点都不怎么在家的。
    听到季正刚的问话，季芷初的眼眸闪了一下，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不了，呵呵。”
    季正刚是谁？虽然公司规模不算太大，却也算是在商场混了几十年。
    一眼就看穿了她低落的情绪，以及那有些肿的眼框。
    网上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他也有所耳闻，不过一直放在心底。
    “芷初，你告诉爸爸，你和他……”季正刚语气顿了一下，“你们之间，是不是出问题了？”
    季芷初呼吸窒了一下，然后轻点了点头。
    “是因为白家和陆家的联姻？”季正刚皱了下眉头。
    季芷初的眼神有些迟疑，“或许吧。”
    看着她有些伤感的神情，季正刚的心里划过一抹心疼。
    他将自己宽大的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浑厚有力的声音中透露着一抹紧定。
    “芷初，别难过，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就算没有他，爸爸都能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季芷初抬头，对上他关爱的眼神，心里划过一丝感动。
    悲伤失落的情绪也散了不少。
    “嗯，谢谢爸。”
    季正刚收回手，“傻丫头，说什么谢，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能让你后半生幸福。”
    ……
    吃完晚饭后，季芷初回了房间。
    因为下午睡了太久，她现在没有一丝困意。
    季家地处郊外，夜色降落的时候，周围便寂静了下来。
    朦胧的月色，满天的星光，是最明亮的寂寞。
    当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孤独的。
    季芷初拿着手机，借着站在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
    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给白墨尧打了个电话。
    就算是给一个人判死刑，也是需要罪证的。
    她想问个明白。
    就算结果会让她很伤心，但也好比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强。
    嘟……嘟……
    安静的夜里，等待电话被接起的声音特别大。
    每响一声，季芷初都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撞了一下，变的激动起来。
    好在，电话很快就接被通，电话那头传来白墨尧低沉悦耳的声音。
    “喂。”
    季芷初紧张的握紧了手机，“喂，是我。”
    “有事吗？”
    漆黑的夜里，他清冷的声音鼓动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快了几分。
    季芷初咬了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帝都。”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疏离，听到他说在帝都，季芷初的心沉了几分。
    一股突如其来的烦躁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回帝都，做什么？”
    “有事。”
    “哦。”
    季芷初沉默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白墨尧的声音。
    “打电话，有事吗？”
    季芷初回过神来，才开口说道：“那天，慕少顷是我爸爸带回来的，我没有约他。”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墨尧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那是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