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先把生火的炉心摞好,又沿着形状摞出了锅台,烟囱。不片刻便出了锅台的雏形,余下的便是再加固细节罢了。
胡春姐在门边瞧了会,去灶房烧了壶水,拎出来给仨人一人倒了一碗水,放的稍凉点,才给仨人端去。
正渴了的仨人一饮而尽,胡云宗直夸胡春姐明事理,老胡头瞥了一眼胡春姐直蹙眉。
老胡头跟胡信宗摞好锅台便不想再整其它的了,胡云宗蹙了蹙眉,道:“大伯父,长庄哥,这大冬季的,再给孩儿摞个防风墙呗,又不费事儿;还是有那茅厕,先给摞的简单点,好赖给起出来。这日寒地冻的,三更半夜孩儿起个夜还的跑老远,忒不方便。”
老胡头有一些不乐意,胡信宗却是想起长子讲的话,拉了拉老胡头的袖管,使了个眼光。老胡头至此才不情不肯的道:“那行吧。”
仨人忙到天擦黑了,才摞完一堵粗粝的土坯墙,紧捱着次房的毛坯房;又在另一侧摞了个茅坑,一圈小墙把茅坑围了一圈。小小的,瞧上去倒亦是不错。
老胡头跟胡信宗全都回前院儿去了,胡云宗又叮嘱了几句明日令胡春姐多拾些粗点的树枝儿,他的空便过来给围栅栏。
胡春姐眉开眼笑的应了。
胡春姐打小便属于那类领地意识特别强的孩儿,兴许是总是在失去,拥有的太少了,因而对自个儿的玩意儿全都有某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如今她有了专属于她们家的锅台,不要提多满足了。
过几日等栅栏一围,那次房便是她们家专属的小天地,想想便太美了。
胡夏姐跟胡滨城在屋中也听着了胡六叔的叮嘱,接连跟长姐表明,明日也要跟随着去拣树枝儿,帮家中的忙。
胡春姐想了下拣树枝儿亦是否是啥重活,这一些日子俩孩儿全都过的心惊胆战的,带他们出去散散心亦是不错,随后便点头答应了。
到了隔天一早,胡春姐照旧早早起了炕,喂过鸡,又摸了一枚土鸡蛋,在新起的锅台上作了一顿热徐徐的早餐。
胡春姐手非常巧,她给胡夏姐梳了俩小小的丸子头,着实没红头绳,便拿红布条扎了扎,喜庆极了。胡春姐反而是想给自己扎个马尾,然却她刚扎好精神的羊角辫,小滨城便笑的跌滚在土炕上,身为大姐的一枚心实在受到了挑战,只的飞疾的给自己又扎了个跟夏姐一般的发型,在夏姐的强烈要求下也扎上了下布条。俩人远处一瞧,便像是喜庆的一对娃娃。
我现年才9岁,才9岁,才9岁,我如今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小女生。
胡春姐不住的这般心头宽慰自己,至此才克服了装嫩的心理障碍,发顶着红布条,牵着小弟跟小妹,拿着几个麻绳去后山拣树枝儿。
冬季山中的枯枝儿败叶特别多,胡春姐手掌上包了块麻布,在雪中扒拉了半日,又掰扯了许多灌木,才收拾出了一捆粗壮些的树枝儿。
胡春姐又给夏姐滨城收拾了一些干枯的细树枝儿,给俩孩儿仔细的扎了一小捆,要他们拖在地下拖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