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呀?”岳野浓眉一皱,感觉这个时间有点多,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可转念一想,就算给自己三天的时间,也不见得能弄到足够的炸-药,便点点头道:“那你先问一下吧,如果幽冥肯帮忙我就等,而且我会付佣金的。”
“好,你稍等!”血昙花说着便起身走向了远处,还用警惕目光看了岳野两眼,见他一直坐在锅灶前没动,这才从兜里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道:“师父,他想雇佣我们的人弄炸药,可以吗?”
一分钟后,师父发来了回信:“炸药?他不是可以洗劫无头佛的分舵吗?”
“之前是可以,但这这次的目标比那克提寺更棘手;我估计,他是不想洗劫小据点暴露行踪,所以才想到了我们。”
“那你问他一下,大约需要多少。”
血昙花颔首,转头看着岳野问道:“岳野君,你大约需要多少炸-药?”
当然是越多越好!
岳野心中嘀咕了一句,仔细翻了一下加禄的记忆道:“烈性***,至少要需要两百斤。”
“这么多?”血昙花错愕,随之输入信息发过去道:“他说,***也至少需要两百斤。”
“两百斤,他是去要炸航母吗?”
“是一座军事要塞。”
“那也太多了,幽冥毕竟不是军工厂,五十斤已经是极限了。”
才五十斤?
血昙花微微蹙了一下眉,感觉这个数量似乎有点是要,转头用些许无奈的目光看着岳野道:“岳野君,幽冥最多能提供五十斤tmt。”
“这么少?”岳野浓眉一挑,想了想便随意的一挥手道:“算了,这点分量最多够一个门的,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嗨咦。”血昙花颔首,又跟师父俩了两句便结束了通信,返回灶台前还试着解释了一句道:“没能帮到你,真的很抱歉!可是,幽冥毕竟只是杀手组织,常规枪械我们可以提供,但烈性***真的不好弄。”
“我理解,你不用说抱歉。”岳野掀开了锅盖,用筷子在肉上戳了两下道:“熟了,准备吃饭吧。吃饱了,好去弄炸-药。”
“好。”血昙花随手扯过背囊,拿出一次性餐具摆在了地上,还用些许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问道:“岳野君,你打算去哪里弄炸-药呢?”
“北面。”
“北面?”
岳野点头,夹出一块肉放进餐具里道:“梦萨虽然是无头佛的地盘,但北面还有一些私人武装,诸如掸幇军、****残部等等;他们手里是不可能没炸药;只要能把他们手中的存货弄出来,想炸一个要塞还不容易?”
搜噶!
血昙花心中嘀咕了一句,算是明白了他的计划,却又下意识问道:“你该不会明抢吧?这样一闹,可是会打草惊蛇的。”
“这个,就要看他们肯不肯合作了!”
青阳,某早市内。
“卖肉喽,卖肉喽啊!新杀的猪肉便宜喽!”某肉摊内,一个手拿剁刀、身材魁梧的妹子扯开嗓子吆喝了两句,正喊着就见一名鬓角斑白的妇人、拎着食品袋走了过来。
妇人身段匀称、容颜姣好,虽然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却也比其他同龄的妇人多了几份风韵,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美女;见她走过来,魁梧妹纸立刻放下剁刀,快速整理了一下仪表,主动微笑着打招呼道:“林阿姨,早呀!今天要大骨头吗?”
“娜娜早。”妇人礼貌性的回了一句,略做沉吟想了想兜里的钞票,一狠心点点头道:“要两斤吧,刚好给你岳叔补补。诶——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母亲呢?”
“去学校了呗,我家那个小祖宗又闯祸了。”叫娜娜妹纸说着抄起剁刀,‘嘭’的砍下一块肉多的骨头,随手往电子称上一扔道:“二斤三两,我算您二斤。”
“这怎么能行呢?”
“没事,多那点就当我孝敬岳叔了。”娜娜咧嘴一笑,拿过大骨头便开始‘当当’剁块,一边剁还一边道:“林阿姨,岳野现在应该开学了吧?”
“还没呢。”妇人,也就是岳野的母亲林中月微微摇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包道:“他还在军训呢,距离正式开学还要等几天。”
娜娜点头表示了解,又‘当’的剁下一块大骨头道:“林阿姨,你说他都上大学了,就没申请一个微-信号啥滴?”
微-信号?
林中月略微错愕了一下,随后便隐约明白了什么,故作不知的试探道:“这我还真不知道,要不等他再来电话的时候,我帮你问问?”
“算了!”娜娜摇头,放下剁刀拿过食品袋,将大骨头捧着装起来道:“我估计你问了也是白问,他上学的时候都不搭理我,到大学就更不会理我了,我估计他都把我给忘了!”
“怎么可能呢?”林中月摇头一笑,伸手递过钞票道:“你们高中的时候学习紧,他那不是要拼命学习吗?但现在不同了,等他改天再打电话回来,阿姨一定帮你问问。”
“好!”娜娜咧嘴一笑,递过食品袋借过钱钱一扫,又抽出一张十元的道:“林阿姨,多了!”
“不多,刚好是二斤三两的钱。”林中月应了一句,说完拎着食品袋转身便走,可更一转身便‘嘭’的撞到了某个身影,还蹬蹬向后腿了两步;停稳身子后,下意识抬头一瞧,却见眼前多了一名身材精壮的青年,立刻点赔笑道:“不好意思先生,撞到你了。”
“没事。”那青年知识瞥了他一眼,便迈步走向了前面的摊位,看上去还蛮大度的;只不过,当他走出几米后,嘴角却勾起了一丝急不可查的笑意。
缅殿,雨林。
岳野和血昙花吃过早饭,便收拾一下东西继续赶路,这次他们没有再往’梦萨‘走,而是转路向北而去。为了避免麻烦,二人也没去弄车走大路,直接翻山越岭的向北走了大半个上午,终于接近了一个私人武装的营地。
考虑到这里距离梦萨较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二人暂且绕过营地锁定了下一股势力;根据加禄脑中的记忆,这股势力的前身是一小股国-军残部,但经过官方的围剿和其他势力的打压,处境早已变得岌岌可危,随时都有被吞并或被剿灭危险。
他们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的活着,一是地理位置没什么战略或经济价值,二则是官方国策的调整,三也是没抽出时间来收拾他们。
对待这样的散兵游勇,岳野肯定不能像对付无头佛一样,毕竟国-军的后裔也是华人对吧?
念及同胞之情,他特意采取了怀柔战术,敲晕一个哨兵换上装备乔装一番,端着一把ak低调的混进了军营;借着身份的便利在军营内转悠了两圈,便找到了所谓的‘司令部’,可他解决了守卫走到门口时,却听了一阵娇-喘:“恩……呀……司令,你好强啊!”
“废话!本司令驰骋沙场多年,自然是身经百战、勇猛无比!”
“呜……快点……人家有感觉了……”
“呼——我也快了……”
我次奥!
这么快也叫强?
岳野听得直撇嘴,虽然他明知道这样打断屋内的男女很不地道,却还是抬脚踹向了屋门。
“嘭——”屋门突然被踹开,一个正趴在女人肚皮上冲刺的中年人,直接身体一抖就这样交了军粮。
“啊——”床上的女子下意识害了一嗓子,可她喊了两秒后又觉得情况不太对劲,推了一下身上的中年人道:“司令,谁这么大胆呀?”
“老子还想问呢!”司令双眼一瞪,极不情愿的抽身而起,顺手从枕头下抽出一把手枪,转头盯着门口吼道:“谁?哪个混蛋这么大胆?给本司令滚进来!”
“嗖——”寒光一闪至,一把飞刀突然插在了司令的手腕上,疼得他‘嘶’的一咧嘴便扔掉了手枪;喷溅的献血,顺势喷在了女人的脸上,吓得她‘啊’的经吼一声便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装的。
“当——”枪管敲击门框,一名‘士兵’随之迈步而入,床上的司令下意识看了两眼,却见他穿着己方的军装、扛着己方的枪,甚至体型上都像个自己的手下。
可自己的兵,谁敢踹司令部的门吗?
在说了,他脸上还带着一张面具,这明显就是来者不善嘛!
等等,面具?
司令一愣,脑中一下涌起了什么,甚至感觉眼前这人的造型有些熟悉;若是平实,他可能真会好好想想,可眼见情况有些不对,便了一副口气道:“这位兄弟,走错了吧?”
“没错啊!”
“那是我阮某人,之前的罪过你?”
“没有。”
没有?
阮司令一听就火了,麻利的用左手抄起手枪,将枪口对准门口的面具人道:“没有,你tm的就敢往老子的枪口上撞?是寿星老吃砒霜,嫌自己命长了吗?”
“咔——”突然,床边的玻璃应声炸开,一颗子弹随之飞射而入击中了阮司令的左肩,疼得他‘啊’的一声扔掉了手枪,还下意识往床上一缩道:“狙、狙击手?”
“没错,你挺识货的嘛!”面具人迈步上前,说着还‘噌’的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缅刀,举起刀指着阮司令道:“如果你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接下来就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小爷我不介意先砍了你的脑袋!”
砍脑袋?
面具?
刀?!
“咕噜——”阮司令下意识吞了口唾沫,本就惊骇的脸色更是‘唰’一下就白了,总算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面具人’的造型眼熟悉了;这面具配刀的造型,不正是摧毁了多个无头佛分舵的‘血面魔王’吗?
尼玛滴,他最近不是在老窝折腾吗?
这怎么就突然跑我的军营里来了?
他该不会,是想把我砍了吧?
一丝寒气,突然阮司令的脊背冒了出来,想到自己军营中妻儿老小、再看看自己眼下的处境,那还算结实身体都忍不住抖了起来,下意识摆摆手道:“大、大、大王,我可跟无头佛一点关系没有呀,我连佛都不信呀!你可千万别错杀……”
“等会!”面具人,也就是岳野打断了他的下文,扛着枪用些许好奇的目光看着他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大王呀!”
“大王?你当我是扑克呀,还是老虎或土匪呀?”
“都、都不是!”阮司令立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咕噜的吞了口唾沫解释道:“我是在叫您的尊号——血面魔王!”
血面魔王?
岳野听得浓眉一挑,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道:“这外号谁起的?小爷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外号呢?”
“就是,大伙给起的啊!”
“大伙?”
阮司令点头,见岳野似乎还不清楚自己多了个尊号,便试探性的解释道:“因为您每次都会留下一张染血的面具,还总跟无头佛对着干,大伙觉得佛的对头应该就是魔,所以给您取了一个‘血面魔王’的尊号。您是不知道呀,现在您的凶名——啊不,是威名!您威名,早就在这边传开了,大伙无论是扛枪的还是为-娼的,只要听到您尊号都要挑起拇指写一个服字!”
真的?
岳野愣了愣,‘咣’的一声将手中的ak放在了桌子上,好奇的看着阮司令道:“如此说来,你是知道小爷的身份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