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那些人毕竟是他们的得意弟子,要不然也不可能带来参加中医大会。可是,他们几个大佬们不仅没有着急,反而露出了一副饶有兴趣的神色。
陆远轻笑一声道:“几位,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我觉得,让他们比一比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都是年轻的一代,正是有创造力的时候,或许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呢?”
几个老头略一思索,便答应了,让他们比一比也好,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一次很有意义的交流。不然,继续按照以往大会的规则办得话,那就真的没有意思了,一群人讨论一通,根本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这也是他们好多人都不愿意过来的原因,毕竟单单说理论,不动手实践,谁都说服不了谁。
“我觉得可以,正好也可以看一看,丁浩在小陆大师那里,学到了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们擅长的都是不一样的地方。”常山中医协会的会长笑吟吟地说道。
“如果他们能得到我们一起指导,那对他们一定有巨大的好处。”
当然,他对陆远还是有一点不满的,毕竟,那是自己中医协会的继承人,现在一直在跟着陆远到处乱跑。虽然他对于陆远的医术还是认可的。
朱会长大笑一声道:“好,这一次让你们一群小家伙好好比一比,看看我们中医界未来的大师们,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水平!我们几个当裁判没有问题吧?”
这一句话直接震惊了众人,他们没有想到,朱会长居然同意了,这可是中医大会,专门用来讨论中医的吗,可是现在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们比试,难道大会改规矩了?
丁浩朗声道:“几位前辈当裁判我们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怕他们一伙人不敢啊!”
他这话说得毫不留情,霸气十足,和往常在陆远的身边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毕竟对方都已经看不起陆先生了,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给对方留面子。
再说了,丁浩本来就是一个天才,自然有天才的傲骨,在陆远面前他还可以收着,可是在这么一群人不如自己的人面前,他凭什么要给对方面子?
这一刻,薛鑫良一伙人也终于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哼,丁浩,上一次比试你也只不过比我们稍稍厉害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个我们是承认。”
“可是,这半年以来,我们也不是原地踏步的,我们也进步了,你从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要挑战我们这么多人的?就凭那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
陆远听着他们的吵闹声,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是笑道:“看看,他们倒是有活力,我们还是让他们赶紧开始吧,要不然,他们都要打起来了!”
几位大佬也是轻笑一声,毕竟年轻的一辈这么有活力,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很欣慰的。
在几人的安排之下,很快便有工作人员过来把桌子挪开了,特意为这些人开辟了一个比试的小场地。
薛鑫良看着几人,小声说道:“相信我们一起上的话,很轻松就能打败丁浩,到时候我们再顺势向陆远发起挑战,一定可以……记得听我指挥。”
众人都是一阵好笑,在他们看来,自己简直是胜券在握的,毕竟自己是那么多人对付一个啊。
很快,比赛开始了,这里毕竟是中医学会,病人肯定是少不能的,而且能到这里来治病的人,一定是对中医有着充分的信任的人,所以病人根本不难找。
众人的比试也很简单,就是看谁看病准,快,开出的方子好。
第一个病人颤颤巍巍地被搀了上来,陆远立刻好奇起来,随口道:“咦,风湿性关节炎?不过,好像还带着肝阳上亢,精神方面也有点问题,这个病例选得很有水平啊。”
陆远这随口的几句话,已经彻底把其他几个大师给吓到了,话说,你这也太神了吧,风湿性关节炎和肝阳上亢这个看出来还说的过去,毕竟这些都有表征的。
可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有,你这一眼就看出来了?要知道他们几个都只是有一点猜测,如果不下场诊断的话根本不能确认。
木会长干咳一声道:“咳咳,小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远理所当然道:“当然了,你看他走路的姿势,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嘛?还有,都虚成这种样子了,还有那么兴奋,那精神肯定不太正常,还有脸色,也不正常……”
和陆远一起坐在裁判席的几个老先生都愣住了,如果离得近一点,他们也能看出来,可是,这距离起码十来米远,你是怎么看得这么仔细的?
再看场上的人,一个个面色严肃,仔细地为那位病人诊治着,几个老头时不时的点头或者摇头,讨论着各自的优缺点,很是用心。
只是当他们看到丁浩时,一个个都愣住了,因为此时的丁浩正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盯着那个病人,丝毫没有上前询问的意思。
“咳咳,小陆大师,这个丁浩,他是不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呀?他为什么还不开始?”朱会长迟疑了一下,问道。
陆远摇了摇头,说道:“中医讲求是望闻问切,可是到现在,望已经用得越来越少了。他现在就是在进行第一步!”
不过,他明白,可薛鑫良几人却是不明白,他们一个个满是玩味地看着丁浩,戏谑道:“哎呦,丁浩,你该不会是连以前的水平都没有了,不知道怎么下手了吧?”
“还是说,你根本是被一个骗子给骗了?现在已经不会看病了?”
丁浩冷冷地扫了几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他真搞不明白,这么一群天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有什么资格和勇气去嘲笑陆远?
“你们就这么点水平,还看不起陆先生,真是可怜,看来你们连见识陆先生医术水平的资格都没有!”丁浩满是不屑道。
薛鑫良几人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只是说道:“哦?那你倒是向我们证明啊,你能看出这个病人是得的什么病吗?”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这么看一会儿,就知道了。”
丁浩负手而立,颇有一股大师的气质,朗声道:“没错,我已经看出他得的是什么病了!”
这一下,不仅仅是薛鑫良,连裁判席上的几个老先生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