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风山脉,刚刚建成的大殿之中,云集了很多人。
这些都是闻风赶来道贺的各宗之人,现在云烟门的声势,来的最起码也是在宗门有分量的长老,要不就是宗主。
要不然就别来,不然在这里估计连个坐的位置都没有。
和别的宗门庆贺方式不同,云烟门一来就上酒,云凡挨个桌子敬酒,一轮下来,两坛子酒已经下肚了。
自从被酒娘强行以酒代饭之后,云凡的酒量疯涨,从炼剑城出来之后,他就没有醉过。
就在这时,善长信迈步走了进来。
冲着云凡拱了拱手道:“云烟门迁址,这是大武宗的一点心意。”
看到云凡示意,龙图上前将储物戒接过,随手将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
大殿顿时被一股气势覆盖,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多了。
地上是一把重剑,黯淡无光,但是却给人以千斤之感。仿佛这把剑和大地连接在一起,厚重如山。
“此乃无光重剑,一级圣器。宗主让我送给云烟门,聊表心意。”善长信一开口,顿时引来数声惊呼。
“圣器,居然是圣器。大武宗真舍得啊!”
“是啊,初始星域使用的都是宝器,只有尊者境七重才能有圣器。据说圣器能够增幅攻击,也不知道能够增幅多少。”
众人虽然都是宗门之主,或是宗门重量级的长老,但没有一个人拥有圣器。
圣器在某种程度上,是实力的一种象征。在初始星域,默认为只有尊者境七重之上才配拥有圣器。
“不知道前辈这是何意?云烟门迁址不过是小事,受不起如此大礼。”云凡笑道。
“云门主过谦了,以现在云烟门的声势,云门主迟早会步入尊者境七重,一件圣器,当然受得起。
宗主的意思是,初始星域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不想再起纷争,希望云门主理解。”善长信笑道。
这是妥协了?
众人惊讶地看着善长信,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武宗做出如此决定,也是一种变向的低头。
云烟门虽然风头正盛,但是和大武宗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的,难道大武宗也惧怕云烟门?
众人这么想,可云凡不会这么想。
一个暗地里控制那么多宗门的大武宗,怎么会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情,这后面必定有什么秘密。
不过既然送过来了,他自然不会拒绝。并且他也想知道,圣器比宝器强多少。
以后肯定是要和尊者境七重之上交手的,多了解一些,对他而来是件好事。
“前辈说笑了,云烟门不是惹事的宗门,只要别人不招惹云烟门,云烟门自然也不会主动动手。
宗主的心意我收下了,桌上有酒,前辈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喝一杯。”云凡笑道。
龙图连忙将无光重剑收了起来,站在了云凡身后。
“这次的酒还是算了,等到云门主大喜的日子,我一定多喝几杯。
恕我多嘴,以云门主的修炼天赋,相信很快就能提升到尊者境四重。师徒相称不好,不如早点改口。”善长信笑道。
“改口?前辈这是什么意思?”云凡不解。
“云门主还不知道吗?看来云门主是一心修炼了,所以没有理会这些俗世。
下青宗传出消息,只要云门主提升到尊者境四重,就会将下任宗主嫁给云门主。
到时候云烟门和下青宗成了亲家,初始星域谁还敢招惹云烟门,大武宗也不敢啊!”善长信笑道。
云凡明白了,善长信的出现并不是单纯的道贺,而是看笑话。
不管大武宗想要做什么,云烟门显然成了绊脚石。大武宗不想现在开战,就以高姿态求和。
从另一方面来看,别人会认为大武宗惧怕云烟门,毕竟云凡和令狐紫衫真的成亲了,下青宗肯定站在云烟门一边。
大武宗低调的姿态让人无可诟病,而对方显然也知道他和令狐紫衫的关系,等着云烟门和下青宗闹翻。
这确实比和云烟门开战更好,因为这样不仅可以牵扯云烟门,并且一旦动手,大武宗还能成为有理的一方。
云凡看着善长信,心想好算计,不愧是大武宗的宗主!
“恭喜云门主,我不请自来,云门主不会将我轰出去吧?”
随着声音,柳上枝迈步走了进来,满脸微笑。
“既然是道贺的,我岂能不欢迎。可如果有其他的事情,还是免开尊口。”云凡笑道。
柳上枝一愣,看了看旁边的善长信,又看了看周边众人的眼神,随即明白了。
接到通知,他就知道这事不好办。
正如当初在四通城里和令狐紫衫说的一样,这事根本不可能。
但他不过是一个外门长老,宗主的命令他能说什么。本想和云凡的关系还算不错,说出来之后,结果如何他就不管了。
没想到这刚进门,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这要是回去了,宗主质问,他都没话说。
“那我喝酒总行吧!”
柳上枝在桌边坐下,拿起酒杯朝嘴里灌。一杯接着一杯,仿佛要将麻烦全部灌进肚里。
感觉出大殿里的气氛不对,各宗之人找各种理由离开,最后整个大殿就剩下了云凡、龙图、令狐紫衫和柳上枝。
“你要是想趁着酒意用醉话告诉我的话,还是直接和我说吧。
我不明白,紫衫很好,下青宗为什么非要找上我?别和我说紫衫脾气不好,找不到合适的人。”云凡突然开口道。
令狐紫衫张开嘴,刚想说话,突然响起了以前云凡说的话,连忙将嘴给闭起来。
“云门主还真是聪明,我这点小伎俩自然瞒不过云门主。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宗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我早就和紫衫说过了,你们根本不可能。我觉得此事应该和景济长老有关,因为景济长老回来之后,我就接到了宗门的命令。”柳上枝笑道。
“既然你什么都清楚,最好不过了。你说吧,这事怎么办?说真的,我不想得罪三大宗门。”云凡道。
柳上枝笑不出来了,这球传得也太远了,都传到观众席上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观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