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棺材盖盖上一样,顿时金光大作,九大古星被金色的棺材彻底掩盖。
“好手段,没想到死了还留了一手。不愧是本皇的对手,可惜没有了你们,九天金棺禁制又能维护多久?”
骁勇血皇的目光落在了一脸沧桑的酒圣身上,不管是阵法还是禁制,没有了灵气支撑都无法维持长久。
如果血魔不断的攻击,再强的阵法和禁制始终都会被轰破。
酒圣淡然一笑,没有理会骁勇血皇,扭头看向酒娘道:“看来要麻烦你送他进入了......”
“他是我弟弟,轮不到你操心!”酒娘冷冷道。
“对,确实不需要我操心,说起来,我也没有这个资格。都走了,我也该走了,如果......哎......”
酒圣仰头将酒葫芦里的酒灌入口中,伸手一丢,酒葫芦朝着骁勇血皇砸了过去。
轰!
骁勇血皇一刀劈碎了酒葫芦,洒出漫天酒水。
噗嗤!
酒圣张嘴喷出一道火焰,骁勇血皇等人全部被火焰淹没。
“酒之辛辣而狂野,都说酒能解忧,可我始终无法领悟......”
说话间,酒圣整个人燃烧了起来,漫步走向了骁勇血皇等人的大火之中。
轰!
无数火焰飞射,漫天绚丽的光彩,如同这个世界最大的烟花,没有之一。
数道身影倒飞而出,骁勇血皇和剑圣等人一个个狼狈不堪,剑圣愤愤道:“死酒鬼,临死还这么疯狂。”
仅仅片刻之间,九天星域最强的十一圣,只剩下了背叛的剑圣,其他的全部身死。
云凡没有感到一点心痛,甚至连感叹都没有。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他变得铁石心肠,面对这些有些无动于衷。
“走吧!”酒娘开口道。
云凡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你们还想走吗?他们都死了,你们也要死!”剑圣疯狂道。
他要做九天星域的霸主,酒娘必须离开。他们没有能力杀死酒娘,可也不能让酒娘留下。
骁勇血皇看着云凡,冲着旁边几个大血魔皇点了点头。
有酒娘在,他无法杀死云凡。十一圣没了,唯一能够改变九天星域局势的只有此人。
“要我帮你杀了那个混蛋吗?”
酒娘仿佛看不到对方的攻击,冲着云凡嫣然一笑。
“不用了,我答应的事情我自己去做。姐姐,保护好自己,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从那以后,我保护你!”云凡挺直脊梁道。
“呵呵,臭小子,这个时候别和姐姐煽情。”
酒娘轻轻的摸了摸云凡的脸,伸手将云凡推开。
轻轻一推,仿佛推开了空间,云凡瞬间进入了金色棺材。
只见攻击酒娘的留个圣人境九重大血魔皇,仿佛自杀一样,突然化成了血气,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酒娘的身影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看着骁勇血皇等人飞速靠近,云凡忍不住后退一步。
骁勇血皇等人在九天金棺禁制前停了下来,片刻后,开口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轮流带着族人轰击禁制,直到破开为止。”
难道他们看不见里面?
云凡看着众人的神色,不由得伸手晃了晃,外面的骁勇血皇转身就走,只留下了一个圣人境九重的大血魔皇带着一大帮血魔发起了攻击。
强大的攻击轰击在禁制上,荡起了层层涟漪,里面的九大古星没有丝毫动静。
好强大的禁制,看来没有几年是别想轰破了。
云凡脑中不由得现象出书圣等人自爆的场景,轻轻的摇了摇头,飞身朝着学星落下。
九天金棺禁制的出现,不仅阻挡了骁勇血皇等强大的血魔,同时也将之前入侵的血魔全部封死在里面。
学星四处都在战斗,云凡挥手将众人放了出来,迈步走进了古道院,走进了那个还没有被损毁的小院。
对于众人,他不需要担心。有着云霄在,有着博海圣人在,相信现在的学星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
之前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静心的想想。不仅仅是为了九天星域,同样也是为了他。
十一圣陨落的消息九大古星还没人知道,可纸包不住火,一旦知道了,九大古星必定会混乱起来。
不管是神圣临死前的一拍,还是酒圣临死前对酒娘说的话,都是一种托付。
这种托付无法拒绝,他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一直都没有真正地安静下来,云凡慢慢地从天荒星那个小城开始回顾,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
委屈、发泄、怒火、狂傲、木然、冰冷,自始至终,他好像一直都在改变。
别人说什么他并不在意,因为对他来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情势逼迫。
他发泄,是因为他委屈。
他狂傲,是因为他必须展露实力才能活着。
他冰冷,是因为他不能表露太多,他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的想法。
他没有靠山,即便有,他也从未真正地依赖过。所以,他离开云城的那一刻,他就没有做过真正的他。
正如生活一样,没钱你就不能像别人那么潇洒,你只能苦逼的干活。
因为要活着,要活得更好一点,就必须对老板低头。为了不被鄙视,就必须展露才能。
现在,他打拼出来了,算得上是功成名就了。
此时他可以就这么快乐地活着,离开九天星域,不去管是是非非。
可如果想要心里坦然,那他就必须面对眼前的一切。并且还不止这些,因为绝天想要他做的,还要付出更多。
外面杀声震天,他就坐在小院里,一动不动。云良和云信就像是两个门神一样,在门口守护。
时光荏茬,每次有人来到小院门口,都被云良和云信给堵了回去。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转眼又是一年。
云凡身上的尘土已经将他淹没,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泥土雕塑。
云霄和众女都没有进入小院,全部在小院搭建了木屋,渐渐的,这里仿佛成了古道院的禁区,没人敢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