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瑛随手抽了一本《教你如何买股票》,随便翻了一遍,发现这本书浅显易懂,讲的都是股票的基本知识,包括kdj、 rsi这样的指标线如何运用,也举了些例子。
不过国内如今股票市场里的股票数量太少了,所以关于这些指标线,书里只介绍了个大概。
康瑛却知道,这些指标线也就只是个参考而已,除了几只业绩优良的白马股和老牌的绩优股,国内的股市一向是风云变幻,琢磨不定,俗称政策市。
康瑛并不想在股票上投入太多的心力,最多是资产充裕的情况,她可以长期持有一些白马股和绩优股,比如格力电器、茅台酒业这样的股票。
尤其让康瑛印象比较深的是格力电器这样的股票,上市后因为主营业务出色,业绩优良,几乎是年年有丰厚的分红,长期持有的话,也是一项成功的投资。
更别说像茅台酒业这样的老牌绩优股了,市值一路居高不下,最近突破了千元大关。
当然,现在股市上还没有这些股票的踪迹,谈投资为时过早,康瑛把这些触发的灵感记在心里,准备等股市发展起来再择机而入。
只是除了这样长期持有的方式,康瑛不会在股市上投入更多的心力。
康瑛以前的朋友,做私募操盘手,几年股市沉浮,也就弄了个当下痛快,实际账面上并没有赚多少钱。
要真正赚到钱,还是得做实业。
在书店里纵览群书,康瑛简直是如饥似渴,有一种沉浸入这个时代氛围的感觉。
她拼命消化吸收着经济信息,真切地感受着这个时代的经济脉动……
等康瑛看得眼睛都花了,觉得大脑被信息灌得满满的,再也装不下知识时,她从书本里抬头一看,只见新华书店外面的天空,都黑了。
随着华灯初上,书店里也亮起了灯光,周围看书的孩子、大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有少数几个被书迷住的年轻人还在契而不舍地埋头看书。
康瑛觉得肚子一阵咕咕叫,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呢,便从新华书店出来,准备去路边摊随便凑合一下,然后再想办法回独幽居。
或许应该走路回去吧?康瑛心想就当成锻炼身体。
才走出新华书店的大门,对面来了一个一身布衣,挑着担子的大叔,年纪大约五十出头。
看到康瑛,他犹豫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夜幕降临,生意没有做成的焦虑笼罩心头,所以他便主动开口问康瑛:
“姑娘,你要买茶吗?”
康瑛一听是茶,顿时停住了脚步,问:“什么茶?”
她现在喝的茶还是时江远二姨冰箱里剩下的,眼看也快喝完了,续不上茶她肯定难受。卖茶大叔的出现,正好是瞌睡送来了枕头。
“今年新出的铁观音夏茶,你要吗?”大叔道。
“是哪的铁观音?”康瑛问道。
大叔见康瑛询问,便觉得有点希望,说:
“是五香镇冠村山的茶,我们镇是吕县的产茶大镇,几百年来都一直在做茶,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山上采的云雾茶,不信你可以闻闻,味道可好了。”
品茶,必须观其色、品其味,光看当然不够,但是没有看怎么知道茶好不好呢?
“行,我看看。”
康瑛发话,于是大爷把塑料袋解开,康瑛从袋子里抓出一捧茶,放在鼻端轻嗅。
“今年的气候好,茶也做得特别好。不过因为是暑茶,所以汤水差了一些,如果是秋茶,味道就更好了。”大叔道。
“一斤多少钱?”康瑛问。
在路上也没地方可以泡茶试味,可是康瑛光看这些茶米个个卷曲如海蛎干,油黑发亮,便感觉这茶从外观上还是不错的。
“一斤15块。”大叔嗫嚅地道,“你要是买多一点,我还可以算你便宜一点。”
康瑛一阵错愕,才15块?她记得自己前世喝的都是上千元的铁观音,还是茶商友情价。
“那给我称两斤吧。如果味道好,下回还去找你买。”康瑛毫不犹豫地道。
夏茶有个缺点,就是因为虫害多,用的杀虫药会比较多,茶汤入口有涩意,所以康瑛也不想一下子买太多。
“行啊,姑娘,如果你要去冠山村买茶,就直接到冠山村5大队找我夏大山就行了。”
大叔一看这姑娘似乎对茶挺感兴趣的,赶紧招揽客户。
你们那的茶都是这样挑出来卖吗?“康瑛问他。
“那当然,不挑出来卖,还能怎么样?挑出来卖还能多卖几个钱,如果放在家里等茶贩子来收,一斤好的也就七、八块吧。”
夏大叔还真诚实,一张口就把底价给漏了。
康瑛倒没在意,做生意的话没有利润,怎么能够做得下去?
茶农要是赚不到钱,就不能够给大家带来好茶。如果她从外面茶叶店买,茶商就是收购七八元,放到手上包装一番,也会卖更贵的价格,肯定超过一斤十五块。
所以她能从夏大叔手里买到十五块一斤的茶,也是捡到便宜了。
“姑娘,你买五斤吧,你买五斤茶的话,我算你一斤十三块。”
夏大叔看来也挺会做生意的。
“行,那你就称5斤吧。”康瑛是喝惯了上千元铁观音的康总,遇到心仪的茶,还保留着慨然大方的习气。
“我随身带了茶罐,帮你包装一下。一个罐子装半斤茶,你买5斤的话就是10个罐子。”
夏大叔说着麻利地包装了起来,康瑛给了他65元,夏大叔接过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五斤茶拎在手里还是有点重的,康瑛这才傻眼了,想到如果她拎着茶走回独幽居,那岂不是累死了?空手走回去还行,手里提着个东西总是不得劲。
当然,多买点茶也是有好处的,她准备送肖映霞一斤茶,肖映霞和她素不相识,却对她热情有加。
所以人和人之间还是要投缘的,投缘的话,就能够变成朋友。
康瑛正在街上茫然无措之时,“唰”地一辆吉普车停到了她面前,是时江远。
时江远从驾驶座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止不住的笑意,问道:
“你一个人傻傻的拎着这么重的东西干嘛呢?”